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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凌怔了怔。“病故吗?”
“嗯,急病儿。”听小刺儿说和感冒类似,但是会死人,所以一见他发烧就不知道咋办好了。
她睡得很安静,长发散落枕上,熬了夜的疲惫睡容中依稀可见。
“你少抽点儿烟,上感时不注意呼吸道健康容易引发肺炎。”丁凌走过去探探他额头,查看了舌苔扁桃体,一切正常,看来连病毒也不愿在这人体内抽二手烟。“一会儿记着吃药。”知道多说他也不会听,只交待,“看看说明书,别混在一起吃。”
“你忙你的去吧。”对那堆药片瞅都不瞅。
他看穿了他的心思。“片剂不像注射,你不要等再发烧了才吃。”
“知道了,这就吃。”
“晚点过来接你们去火车站。”
“不用,我打个车就去了。”
“结束早的话我打电话给你。”
“嗯。”
“走了,”拿着外套在门口穿鞋,“还有,出去的话多穿些,外面在下雨,还蛮凉的。”
翅膀弹着烟灰朝他笑。“我有时候怀疑你是不是女扮男装。”
他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他在影射自己婆婆妈妈,没好气地说道:“你真不应该受一点礼待。”轻轻带了门出去。
时蕾越睡越沉,隐隐记得今天有什么事要做,但想不起来什么事,一直睡着。感到有人轻轻拍她脸颊说话,闻到一股甜腻腻的奶香味儿,她张嘴就咬,咬到一口松松软软的蛋糕,嚼了两嚼咽下去,再张嘴等着。
这孩子可倒是饿不死。翅膀跪在床边观看睡觉吃食的特技表演,颇觉有趣,把烟叼在嘴上,又撕了块蛋糕喂她。
她听见笑声,睁了眼,还含着一口蛋糕。“你醒了啊?”
“我醒了啊。”睡了一天的人还跟他说这种话。
他逆着光看不清脸色,时蕾揉了揉眼睛。“烧退了没有?”
“没事儿了。”想到她拖着疲惫的身体忙了一整夜,他的语气不由得温柔起来,托着蛋糕盒问她,“还吃不吃?”
“嗯。”她伸手要拿,嘴前却送上来一块儿。“你真没事儿了吗?”听着嗓子有点哑。
他直接把脑门贴到她嘴上。“你说呢?”
“你可以起来了。”这个流氓。
“不热了吧?”他嘻嘻笑,擦去她嘴角的渣子。“吃得像个小猫。”
“喵~”伸手抢过整盒蛋糕。
他哈哈大笑,坐到床上拉她枕到自己腿上。“可真能睡。”
“啊,几点了?”对了,今天要回家。她爬起来看表,又躺下接着吃,“两点多怎么就这么黑?阴天啊?”
“落大雨喽!”他抚着她的头发,“你要走,S市都哭了。”
“你方的吧,在家不行善,出门大风灌。”
“我?一个好人,老天有什么理由这么对我?”她头发手感特好,他摸着摸着就想给编辫子。抓了一缕来分成三股,丝丝滑滑缠绕指间,让人爱不释手。
她笑。“你编得还挺熟练。
“少挤兑我。”他叼着烟,一说话落在她发上星点儿烟灰,连忙摘下来拿到旁边烟缸前。
时蕾抓住他的手。“给我抽。”
“你会吗?”他瞧不起人地挑高一眉。
“你生下来就会啊?”
“学点儿有用的。”他不理她,硬行把烟掐灭。
她仰着头看他,他在把玩那缕头发,表情还挺沉醉。小冬说十个女生有七个愿意被自己喜欢的人摸头发,而十个男生有十个愿意被自己喜欢的人摸脸颊。她的手就抬起来,轻轻扣在他脸颊上。他扭头就咬,咬在她姆指指腹上……妈呀!她缩回手。“狗!”什么破理论。
“起来收拾收拾回家。”
“我真不想回去了。”
“真的?”想通了要跟他单过?
她点头。“我一想跟你在一起回去杨毅她们得怎么笑我就脑瓜子疼。”
翅膀咬牙。“她敢逼逼叨叨我不废了她的!”
“你吹吧,翅膀!”
“你吹吧翅膀!”杨毅翻着大白眼,鼻里冷哼的气息好悬没给刚下车的翅膀吹回S市去。她那头俏丽的刀削短发,一次见面一个颜色,这次是黑的,只在发尾染了参差的红色,好像金鱼尾巴。
翅膀拍拍她的头顶。“孩子真孝心,来接站了。”
“我来看看你怎么废了我的!”一个小擒拿拧过他的手。
翅膀痛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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