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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世方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将亲眼目睹刘伟进入一个‘迷失自我’的阶段,也就是你说的‘越来越不明白’,你在为这种不可逆转的现实难过,是吗?”
我说:“人生一旦迷失自我,自己无法自拔,别人也无法唤醒。这漫长的‘迷失’阶段几乎占据了人的大半生,也是一生的‘黄金时期’。人们在这个时期浴血奋战,展开残酷的弱肉强食、尔诈我虞的生存斗争。在奋战中,有人几起几落,有人稳居不败之地,有人一生穷困潦倒,这就是命运的不公所在。什么才是人生的终极目标?‘迷失’的人是完全不会考虑这些问题的,他们‘单纯’地认为一生只要衣食丰盈、高官厚禄、美色无穷就此生足矣!”
闻世方说:“人们都说人会越老越糊涂,你却认为老了才会明白,为什么?”
我说:“糊涂是相对而言的,未老之人说‘老糊涂’,而在老人眼里说这话的人才是真糊涂。‘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这种道出生命真谛的哲言一定是不个将死之人悟出来的。人到垂暮之年,洞察世态炎凉,饱经人世沧桑,回首生平所为,大彻大悟,悟之晚矣!悔之晚矣!记住了亏欠我们的人,却忘记了我们辜负过的人。人生苦短,历尽千辛万苦来到这个世界,最后说没了就没了,短暂的一生什么也没留下,什么也没带走。”
闻世方说:“你太悲观了,刘伟却那么乐观,这样的差距就是你们真正的距离吧?人各有志,志同才能道合。有关像人生这么崇高而又遥远的话题,思考多了就会绝望。”
我说:“是啊,大家都认为人生这个话题离我们这些不是哲学家的人太遥远。一个人最遥远的时间就是从生到死,而大部分人在还没弄清楚人生到底是怎么回事时就走近了最遥远的地方。”
有关人生的话题越说越说不清楚。
起风了,很冷,明天大概会下雨吧!
我说:“我刚才遇上刘伟了,我们只说了一句话,她明天就要回去了,我想送送她。”
闻世方说:“那你就送送她吧,她这一走也许不再回来,不要再留下最后的遗憾。”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大雾弥漫,天上飘着毛毛细雨。与其说我很早就醒了,不如说我几乎一夜未曾合眼。披上一件衣服顶着凛冽的寒风我出门了,来到刘伟回家的必经之路等着。这种阴晦的天气加上送别的伤感再加上萧索的季节,无论什么人的心情都不可能是晴朗的。也帮不上刘伟什么忙,只想看着她暖暖地回去。也许我可以为她扛一只行李,减轻她肩上的沉重;也许刘伟会忘了戴手套,双手冻红又冻僵,我可以脱下自己的手套给她一路温暖;也许因为我的相送会让刘伟对这座城市有所留恋。我可以看着载有刘伟的列车渐渐向着远方驶去,窗户上有一只头在不停地向后张望着站台上我那单薄的身影,将来我可以望着刘伟远去的方向盼着她回来。
刘伟的住处一直是我的禁地,不敢踏入半步。我在连接着雁湖公园和刘伟住处的那座桥上静候着。桥下是严重污染的污水河,河边是垂柳枯枝和绿化带,绿化带中有亭台、石桌、石凳,有棕树直立,不过全因这条黑水河而破相。
马路清洁工是城市中最早忙碌的人。许多人还赖在暖烘烘的被窝里不想起来,但清洁工早已忙碌了一大早。远处一位清洁工正拉着一辆满载垃圾的板车朝桥上走来,是一个五十岁上下的老汉,老汉拉车太吃力,步履艰难,满头大汗。桥的两端是一个陡坡,老汉拉着板车艰难地爬坡,看来他已经精疲力尽,逆坡而行,不进则退……
该出手时就出手,说时迟,那时快,我一个箭步跑上前助他一臂之力。老汉顿感轻松,有如漫步轻云,正疑惑为何人拉不动车车反倒推人?回头一看原来车后还有一人,恍然大悟,冲我点头微笑,以示感激。在我的鼎力相助下,老汉是成功度过难关了,可我这双手套已经被油渍和污泥污染,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