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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是。”冯熙的眼眶有些湿润,他和拓拔浚什么时候居然有了如此情谊。
登基
第二日是个好天气,艳阳高照,没有一丝云彩,无论对宗爱还是拓拔浚来说都是个好兆头。
宗爱与贾周、秦环等太监一早就前往东庙求神。宗爱这些日子大权在握,主宰所有人的生死存活,那种感觉太妙了,已经不想再放下了。拓拔余的反噬他已经不放心再扶植一个拓拔氏傀儡,这样随时都要担心一个潜在的危险。那个耀眼的皇座太蛊惑人心了,宗爱决定顺应心中长久以来的欲望,登上那个皇座,也享受一下君临天下的感觉,至于以后的事情就以后说吧。
宗爱自以为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却没料到在他与他的心腹离开皇城之后不久,留守皇城的羽林中郎将刘尼立刻命令手下亲兵把皇城严密封锁起来,不许任何人进出宫门。而皇宫里的全部太监都被刘尼叫人关进了几间密室里。
在源贺府上,源贺已骑上马,在大门边等着皇孙拓拔浚和冯熙上马。
三人驱马向前,门外一千骑兵正肃立待命。
大队骑兵向皇城开去。
城中居民和来往行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都惊异地站定观看。
此时陆丽、刘尼、长孙渴候和羽林军官兵站在皇城大门前等候,见源贺领着高阳王来到,立刻打开大门迎接。
紧接着源贺和刘尼立即率羽林军和京畿兵前往东庙捉拿宗爱等人。
而陆丽和长孙渴候这护卫拓拔浚进入永安殿,冯熙自是跟在拓拔浚后面保护。
众人都不说话,一切都在寂静无声中进行着。
在东庙大殿中香烛供品一切准备充足,沉浸在喜悦中的宗爱虔诚地对着菩萨跪了下来。他的身后一左一右跪着贾周和秦环。而许多和尚围在他们的四周,喃喃地诵经。
在寺庙的周围和庙门前的空地上,站满了由太监统领的宿卫兵。
这时,刘尼领着五位羽林军官走了过来。
“刘将军,太师有令,不许任何人进殿。”守在门口的太监说道。
“我有急事禀报太师。”刘尼并不领会。
“可是;”
“误了太师的大事你担当的了吗!”刘尼吼道。
那个太监本就是胆小,又知刘尼是宗爱的心腹,自是放行。
刘尼松了口气,他刚才还以为在门口就要厮杀一场,这样就不免打草惊蛇了。
刘尼冲了进去,五位羽林军官紧紧地跟在后面。
庙里宗爱,贾周和秦环还在跪拜菩萨,许是为了尊重菩萨,宗爱并没有在庙里安排卫士。
刘尼一看好机会,向身后的五位羽林军军官使了个眼色。五位军官刹那间就扑上去,他们本就是羽林军中的佼佼者,宗爱、贾周和秦环在没有防备之下如何能挡,在迅雷不及掩耳之下三人就被捆绑起来。
与此同时,刘尼大喊道:“宗爱弑太武帝,南安王,大逆不道,罪当灭族!今皇孙已等帝位,传令还宫,各司其职!”
“你们快把我给刘尼这个奸贼捉起。”宗爱犹在做着困兽之斗。
宗爱守在门外的亲信卫士正要冲进来拼杀,刘尼喝道:“慢!你们看看外面!”
宗爱等人和卫士都向外望去,只见羽林军士兵在源贺的率领下,已把庙外的宿卫兵全部擒住。
宗爱、贾周、秦环见状,都是双腿一软,跪坐在地上。他们明白大势已去了。
那些依附宗爱的人本就是见风使舵的小人,见到宗爱已经失势,也放下武器,跪地求饶。
而此时,拓拔浚在永安殿终于在陆丽和长孙渴候的拥立下在百官面前登上帝位,即为北魏高宗文成皇帝。百官除了几个奸险小人对宗爱早已恨之入骨,自是万分欣喜,更无一人反对。
北魏的这场政变简单而又迅速,竟无一人在政变时流血,没有一个士兵听从宗爱等人的指挥,尽管他有着都督全国军事的大权。看来在没有根基的权威面临事变时,其号召力等于零。
拓拔浚登位的第一件事就是下旨把宗爱、贾周和秦环等作恶不法的宦官诛杀。特别是宗爱、贾周和秦环三个首恶则被一直对他们恨之入骨的拓拔浚命令在太武帝和南安王的墓前千刀万剐,拓拔浚实现了自己的誓言,也完成了叔叔拓拔余的遗愿。
他随即对朝中官员作了一番调整,对于拥立他的源贺、陆丽、刘尼和长孙渴候等人都有封赏。更是把尚书长孙渴侯擢为尚书令,加仪同三司,以骠骑大将军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