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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那一行一行的字映入眼中,夏侯靖的眉心则是越来越紧。
“果然如此。”忽然咬了下牙,夏侯靖便将手上的名册狠狠甩在了旁边的书柜上,然后右手抚着额角,似乎是又开始有些头疼,然后转头看向黑衣人,“你再去替朕办一件事,此件事绝对不容有误。”
夏侯靖说罢,便压低声音在黑衣人耳畔又交代了几句。
黑衣人闻言,猛地一惊,但也很快明白了其用意,遂点点头,而后消失在了黑暗中。
当那片空寂的黑暗再度笼罩了南书房后,夏侯靖已然平复了心情,转身回了座椅,双手扶着那雕龙的把手,沉默,冷静,终于在唇角扬了一丝笑。
而后便将手,轻轻放在了登基时先帝亲手交递的玉玺上,抚着上面的腾龙,似乎没有任何一个人能看透此刻来自他心中的想法。
唯是在这月色即将消失的那一霎,他轻轻用五指压住了心口,缓缓的,无声的,念了一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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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贞宫。
天色已经渐渐添置了些银两。
正在房中赶着写一封信的云若突然间停了笔,似是心中方才被什么狠狠拧过了一样。
有些痛,却不知为什么痛,就是觉得有什么在悄然消失。
她有些失神,指尖不由抚上了心口,五指按压,这才稍稍得以安心。
笔尖的墨,倏然坠下,染在了信上,晕开成了朵墨色的莲花。云若恍然惊醒,有些懊恼自己的失神,遂专心将自己的最后几个字写完。
然后将这张纸摊开,拉起,轻轻吹了吹。
这时,房里传来了敲门声,而后姜凤贞便迈了进来,见了云若手里拿着的东西,她便明白了此物何用,然后将其安稳放好。
便是在她姐转身要走的时候,云若还是忍不住拉住了她的手臂,然后道:“如此,便是与赵青莲真的为敌,你,真的相信我吗?”
闻言,姜凤贞忽而失笑,也故作生气的鼓了腮,随后扬起手,“啪”的一下点在了云若的额心,“本宫,没那么笨,自己的事儿,自是已经决定了才会去做。就算本宫其实也和徐夙瑛一样,是个后宫里的女人,但爹得也从小教得一句话:言必信,行必果,硁硁然小人哉。”
莞尔一笑,转身离去,云若望其背影,露出了一抹怜惜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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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日,当真过的很快。
姜凤贞差了王永承,兜了好几个圈子之后,才将手上的信封交代了徐夙瑛手里。与嫔妃们一同赏花的徐夙瑛不露声色的接了,且藏于袖中。
而无论是姜凤贞还是徐夙瑛似乎都已经感觉到,在他们的周围,似乎是多了许多陌生的面孔,明显是有人已经开始从暗处看着她们,尤其是姜凤贞。
不过幸好的是,徐夙瑛向来与慕云若敌对,也从没在她口中听到有关慕云若的好话,再加上徐夙瑛几次都想至慕云若于死地,所以在慕云若的问题上,没人会往徐夙瑛的身上想。
如此,徐夙瑛不由的会在心里想,慕云若怕本就是算准了如此,所以才拉上了她一起下水。
摊了信,大致是几件事:
将浣衣局的太监文柏,更名改姓差入徐府。
将另一张小纸交予文柏。
留点清水遥的桂花糕在徐府,切记。
云。
……
“……”回到宝瑛宫的徐夙瑛,凝望了纸条好一会儿,冷不丁的将那纸条狠狠捏住,口中沁出一声不悦。这慕云若不让她刨那宫里的水路,便让她当成跑腿的?
文柏,文柏。恍然一怔,这才想起当年被自己独占鳌头后,丢到浣衣局的慕云若身边的那个太监。如今竟是她亲自要将那太监迎回,而且还要迂回,比调走他时难上十倍。果真还是应了一句话,有些事,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如今,是还报的时候。
然,想着想着,徐夙瑛却突然一定,再次看向了这张纸。
为什么她觉得,这里所有的事情都好像发生在徐府,发生在她家?
难不成……
徐夙瑛脸色一正。
难不成,这女人是要去……
头上倏而有些阴沉的痛感,只觉得自己好像惹上了更大的麻烦。
最终,徐夙瑛还是按找云若的话,差了高旬亲自跑了趟浣衣局,不过确实私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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