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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此时手随心动,缓缓顺着脊梁抚上去,又轻揉了两下耳垂,从眉梢滑向额头,横着捂住了春娘的眼睛,严严实实。春娘顿时陷入黑暗。
薛思低头对她说:“柳春娘,三四个时辰……你想累死哥哥?”边说着,右手一松,四指拨拉着下半截卷轴,任它滚到尽头,将整张画平摊在桌上。
画的上半截花团锦簇。
牡丹丛中,美人攀着一枝怒放的“烟笼紫”折到胸前,肥艳硕满的牡丹碗口般大小,堪堪遮住右乳。白腿抬着,白胳膊露着,浑身雪肌比她旁边的白绣球牡丹还胜出几分,愈发衬的酒妆成晕,红唇白臀,丰腴美艳。那神态似是吃吃笑着,倒不像她被男人窥尽而吃了亏,反像美人在主动招摇:“来呀,到画里来与奴寻个快活呀。”
画的下半截……
薛思扫了一眼,拿过案上的镇纸,捡着紧要位置镇上去。咳,画的太栩栩如生也会有烦恼啊,还是一点一点来比较好,下半截这么生猛激烈的画面,别吓晕了她。
身为纨绔圈中“生猛藏品”相当丰富的薛纨绔,薛思早已凭借他们家良好的绘画天赋在纨绔事业上更进了一大步——画?***。
用温雄的话说,他兄弟薛思才高八斗学富五车,这还是少夸了的。八只大斗五辆大车焉能装全薛思画过的秘戏图?想他们二人,自小就混在了纨绔的道路上,相当资深……
“春娘,看吧。牡丹秘戏图。爷的精品,特供老王小王番使与国公们。官儿低于三品的,想看一眼这些画,爷都懒得搭理。”薛思稍微分开指缝,透出些光亮。另一只手稳稳扶住春娘的肩膀,叫她睁眼共赏画案上的大作。
指缝中的画轴一片白花花,全都是肉。春娘又开始哆嗦了,她闭上眼,想拖着他的手讨个饶,惊慌中抓住了薛思的革带,小声忏悔道:“薛哥哥,还叫花姬回来当差吧……”
“不,爷画腻了花姬,想换换人。”薛思笑着捏捏她的鼻尖,叫她再看:“柳春娘,睁眼。你是自己看这幅呢,还是我先画了你,让你看你自己那幅呢?”
“薛哥哥,可以先、先欠着么?我今天这一眼先赊上账,明天看两眼。如果明天不敢看两眼,后天看四眼补上,这样行不?”春娘闭眼闭得眉头都拧成了疙瘩,手心冒着汗,紧张地拽了拽他的革带。今天出书房她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叫人买新婢女供夫君画画,一刻都拖不得!
薛思满意地重温了哆嗦小娘子靠在他身旁瑟瑟发抖的模样,拍拍她的肩膀,循循善诱:“春娘,乖,早晚都得看。你不看它,将来何以服侍你的夫君?一幅画而已,不可怕。”
“我说,柳春娘,你再拽,我的革带马上要被你拽开了。”
春娘怯怯地放开他的革带,随即摸黑抓住衣衫下摆开始摇晃:“服侍夫君一定要看它么?如果不看,夫君是不是就不喜欢我了?薛哥哥……”
一声薛哥哥,叫得薛思很是受用。算了,看在春娘如此不情愿的份上,秘戏图慢慢教吧。薛思摸摸下巴,如果怕看画,倒也不是没别的法子,屋里还有书。
他拉起春娘往西边书柜走。春娘还闭着眼,被薛思这么一拽,反应慢了半拍,黑暗中不小心碰了地上摆的一盆海棠。春娘磕的脚痛,没敢吱声,低头跟薛思绕过大画案。
“瞧,这四柜子书,一张画都没有,全是字。钥匙已经给你了,有空多来看看。”薛思自豪地展示柜中财富。他选了本纨绔圈里才流通的手抄传奇故事,把曲足矮案当凳子,揽着春娘坐了,翻开手抄本指点着说:“前面没意思,我给你讲讲,然后咱们重点读中间的部分。”
“有个风流倜傥的书生去郊游,忽然下起了一阵瓢泼大雨。他躲雨避进了凉亭。不一会儿,路上又跑过来个避雨的,背着药篓,挂着药铲,是位采药卖钱的小寡妇。”薛思一页一页往后翻书,兴致勃勃地跟柳春娘讲起一段“俏寡妇艳遇俊书生,助情草绝配金枪药”。
春娘捂着脸埋在薛思怀里。渐渐的,夫君的声音放缓了,字句们云彩一般排着队慢悠悠飘进她的耳朵:“……小寡妇握着……那书生禁不住……她抱着凉亭柱子……书生撩开……”
薛思读了个不亦乐乎,读到关键处,停下来拍拍春娘,说:“到了,你来读。”
怀中人又往里拱了拱,紧紧攥着他的衣裳不肯撒手,耳朵根都红透了。
“不读?不读咱们还继续秘戏图,你得顶上花姬的位子。”薛思放下手抄本,绕住她的裙带轻扯两下以示威胁:“美人,请宽衣解带。”
见春娘仍在他怀抱中拼命作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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