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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侄来的正是时候,请上座!”
那国君略有些发福,看上去面团团的,一副久享太平的样子。谢云石一面前行,一面不住打拱道:“恭祝伯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春秋固在,永享升平。”
国君大笑道:“永享升平什么的,就不要说了,且乐今朝,才是至理啊。多年不见,贤侄的剑术,可有增进么?”
谢云石笑道:“剑术增进得有限,倒是琴画两艺,颇有进展,正要献寿于伯父。”
国君道:“好!好!”突然叫道:“众位且静静,听一下当代琴圣的绝艺!”
谢云石眉花眼笑的,显见别人称赞他的琴艺,那是比什么都高兴。他拉着漪兰道:“伯父,这是我新结识的高人,她的琴艺,更在我之上,今日就有我二人,为伯父奏《海岳诉》。”
国君挥了挥手,道:“好,就这么办!”
当下有人送上水来盥洗,另有人摆好金丝紫檀木的琴凳琴桌,供他们演奏。众人听国君说得那么郑重,不由都停止了喧哗,停杯不饮,静候佳音。
谢云石与漪兰对面相坐,相视一笑,同时举手在琴面上一划,登时,倘徜徉徉的琴音在冲养殿中散了开来。那《海岳诉》乃模拟东海之波,泰山之风,以海天相形,山岳变做之势,隐喻对主人的崇仰之情。这时两人合奏,一个如海潮澹荡,一个如山岳巍然,当真联合得丝丝入扣,众人倏忽如登高山而小天下,倏忽又如临大渊而震惊造化之威,目眩神鸣,当真要数月不知肉味了。
谢云石早就心神俱醉,只觉身子早就与那张琴合为一体,悠悠地身体都化成了音符,在空中旋荡着。大殿中一片安静,除了这琴声,更无一点喧哗。
突然,殿外武士大声报道:“凌冠羽求见!”
几乎有一半的宾客悚然而动,连如此婉妙的琴声,都不能安定他们的心神了。
武皇凌冠羽,传言三百年来终南山摩云书院武功最高的弟子,天下最著名的侠客!他凭着一双拳头,打遍天下无敌手,纵横江湖几十载,当真是鬼神辟易,无往不胜。只是,他为什么要到这里来呢?
云中国君也不禁动容,手上的金杯当地掉在了地上。便在此时,一道寒风漾开,刹那间冲散了殿内的喜庆气氛,寒风烈转,飙向云中国君!
谢云石也被这寒风惊起,他骇然发现,这寒风,竟然起于他的身旁!
那张古朴的琴已裂成了七八快,碎块中飞起一柄剑,所有的寒风,都是这柄剑上带起的!谢云石惊骇地抬头,就看到了漪兰的眸子!
这并不是他所熟知的,永远只是淡淡的眸子,这眸子中,含有着莫名的狂热,寒风舞动,剑光,已然掠到了云中国君的面前!
一剑,就将云中国君的头颅砍了下来!剑光跟着挥出,向殿后掠去。云中国君的脖腔里喷出一腔热血,轰然倒地。被惊呆了的宾客与禁卫们这才反应过来,乱糟糟地叫道:“抓刺客!”“刺客有两名,都别放跑了!”
那寒风倏然停住,倒卷了回来,呛啷啷一阵响,将几十名禁卫的兵刃冲开,漪兰那冰冷的手抓住谢云石,低声道:“走!”
寒风再度卷出,将两人包住,一路大响中,将禁卫们全都迫开,从殿后冲了出去!一起带走的,还有云中君那颗头颅!
第二章 旨酒弹铗奉寿长 上
第二章 旨酒弹铗奉寿长
众人一阵忙乱,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互听遥遥的一人爽声道:“故人来此,王驾怎不相见?”
这声音才响时仿佛极远,这十个字说完,就已经如在耳边。隆隆声响,冲养殿那扶桑沉铁所铸的大门,被一人缓缓推了开来。众人不由自主地一起注目看了过来。
此人的身材并不高,穿的也只是一件普普通通的衣服,但眉目之间,自然有一种莽莽苍苍的英雄之气,使人见了不由自主地心生钦服。那人的目光从左到右在人群中巡查了一遍,虽不怎么凌厉,但被看到的人,却暗暗发虚,情不自禁地低下头来。
凌冠羽缓缓道:“云中君呢?是他邀我前来的,怎么躲起来不见?”
云中国的太宰踉跄冲了前去,哭道:“国君……国君刚被人杀了!”
凌冠羽脸色一变,鼻子嗅了嗅,突然一步跨出,众人就觉眼前一花,他已经站在了云中君的尸首旁边。就见他盯着那尸首,沉吟片刻,道:“云梦香沉呢?”
云中太宰道:“云梦香沉向来是镶嵌在国君的王冠上,而国君的首级……却被那凶手带走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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