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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穿的逼宫行为不是为了钦宗,他心中有自己的皇帝标准,他现在正为自己的妹夫造势。
大臣们正在琢磨如何应对,李纲叹了口气,继续说:“这份奏章传送到兵部,是因为奏章中说,京东东路勤王军队已经出兵了,时长卿在奏章中说:燕王正在随大军行动,但燕王为人敦厚,从不干涉将领们指挥。他担心燕王资军之功不显,以至于无人效仿,导致天下勤王军队兵甲不全,所以才恳请朝廷表彰。”
顿了顿,李纲继续说:“陛下,时长卿声言他带了三十万大军,将于京东西路汇合张叔夜,再继续北上……陛下,燕王毁家御国难,如今金人兵临城下,燕王向北陛下欲向西南,这事如何堵住天下悠悠之口?”
老宰相白时中轻声责问:“区区汴梁不可抵挡胡人铁骑,哪里能守得住?如今金人兵马尚未全倒,南门还可自由开放,等金人兵马到全了,四城水泄不通,那时,想走都走不成了。”
李纲大声反驳说:“陛下,天下的城池还有比东京更坚固的吗?你看,汴梁雉堞严整,楼槽高耸,城墙厚实,即使没有兵马不多,召集百姓上城也可固守。且汴梁南门通运河,如今虽然运河冻结,但马上就要春暖花开了,运河一旦化冻,我皇宋水军可以直通南门,金人怎么封锁得住?
这样的地势,有利于防守,不利于进攻。况且历代祖先的宗庙都在这里,还有百万居民,我们能丢下不管?皇上您只要激励将士,抚慰民心,大家齐心协力,京城固若金汤而且勤王大军很快就杀来了,那时大反攻的机会就来了。“
一席话说的赵桓稍稍有点信心——最主要的是:只要他离开汴梁,万一时穿指挥大军携带燕王乘虚而入,那么皇位就不是他的了。
钦宗连连夸赞李纲言之有理,又问接下来的国事由谁主持——这话其实就是一种倾向:时穿接连几封奏章振聋发聩,但因为影响到大家的利益,实在不好回答,干脆装没听见,能拖延就拖延。等到金兵退走,皇帝还是皇帝,臣子还是臣子,那时候看时穿怎么跳腾。
钦宗的问题一出,大殿里的气氛更加沉闷,臣子们尽量缩起了身子,将身形隐藏于廊柱或者同僚身后,一时之间,大殿内一根针掉到地上也能听见。
李纲决心学习时穿,继续逼将,他出列奏道:“平时大臣们享受朝廷的厚禄,危难时候必须显身手。今白、李两位相公虽是书生,不懂军事,但借他们的巨大名气可以激励将士,战果必定辉煌!”
白时中、李邦彦勃然大怒,厉声问李纲说:“你身为兵部侍郎,何不领兵作战?”
李纲要的就是这句话,毅然决然地回答:“臣不是懦弱平庸之辈,但是人微言轻,如果能授予权力治兵,保证胜任,而且以命相报陛下。”
钦宗被逼无奈,转问两位宰相,还有什么高官职务空缺?宰相答:尚书右丞一职尚空闲。
于是,钦宗任命李纲为尚书右丞,东京留守,以同知枢密院李兑为副手,聂山为随军转运使,协助李纲……至于时穿的奏章,咳咳,时长卿有奏章呀,都说的什么?呀呀,国事危难,不是对付金人的奏章,那就等金人退走后再度给我听。
这时候,时穿的前锋已抵齐州(济南),这时候继续向北便会进入黄河南支流,顺流而下至安利军,进而攻击金兵后路,而向南则进入京东西路汇合张叔夜……大军究竟选那条路走,时穿没有明示,于是前军驻留齐州休整,等待后续部队跟上。
正午,时穿与赵师侠骑马入城。两人神态悠闲,赵师侠随口问了一句:“第几封奏章了?”
时穿回答:“估计这时候,第四封奏章抵达东京了。”
赵师侠利益攸关,难免沉不住气,问:“就是一块石头扔进枯井里,也能听到动静吧。连续四封奏章,居然一点点动静都听不到,朝廷真是古井不波。”
“死水没有微澜,说明刺激还不够——明日让林冲南下,汇合张叔夜。”时穿咧嘴一笑:“看来朝廷里面……我本以为朝廷会对我进行分化瓦解,比如任命另一位京东路勤王指挥,剥夺我的职务将我闲置起来。”
赵师侠讶然问:“当初我也这样想,我总担心兄长过于激进……但为什么朝廷迟迟没有决断呢?”
“秦桧!”时穿回答:“朝廷内如今高官显贵都是懦夫,唯恐触怒我。但李纲不是,他是个有魄力有决断的人,幸好秦桧是兵部下属职方司的人,而秦桧是个非常擅于借势以及揣摩人心的家伙,如果李纲想动我,秦桧一定会告诉他:京东路最有战斗力的三万雷火兵脱胎于海州,是海州三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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