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扩张皇权,让皇权不受制约。
皇权不受制约,所以童贯、王黼、梁师成、蔡京……等人,只因被皇帝信任就可以为所欲为,甚至不惜让华夏民族亡国灭种。
如今大宋已经走到了危急关头,要想力挽狂澜,或者想要大宋延续文明,那就必须彻底根除大宋之病,否则,不过是拖延大宋的毁灭,而后再来一次“朝代轮回”而已。
南宋士大夫认识到了王安石的危害,然而生长的皇权体制下的人,不敢直接提出限制皇权的说法……那么这就是本时空赋予穿越者时穿的使命。
当然,为了不让子孙后代被那些拥护皇权的“王安石们”开棺戮尸,时穿不想做这个出头鸟,他想做的是:诱导别人产生这个想法,而后躲在阴暗处煽风点火。
船舱内久久没有回音。
时穿并不急,他慢悠悠端起茶碗,耐心等待。
这个问题过于震撼,即使到了现代社会这个问题依旧是震撼的,照样有人反对岳飞墓前的秦桧站起来,他们认为皇帝是正确的,错误都是下面人烦的,皇帝总是从一个胜利走向另一个胜利的……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宋人的契约精神以及宪政精神,要远远超过现代人。
然而,南宋人考虑到皇权的威胁,也仅是在南宋初年,当时,所有人都在反思强大的皇宋为何败于刚刚结束结绳记事的女真人手里,但他们刚刚思考到正确方向,立刻被宋高宗打压下去——宋高宗逃至南方后,地方势力已变得极度鄙视中央政权,北方残余的行政体系不相信朝廷,自家武装自己进行抵抗,中兴四将靠手中军权伸张自己的权力,宋高宗于是扶持秦桧,纵容秦桧排除异己,最后把秦桧收拾了彰显皇权,由此坐稳江山。
所以,冤杀岳飞不过是皇帝哥哥一次“杀鸡给猴看”而已。
停了许久,赵师侠方颤抖着声音问:“兄长要怎么做?”
时穿淡淡的回答:“京东西路的士兵,如果守卫京东西路而战,我不怕他们崩溃,他们一定会死战到底,但如果让他们到京师,到燕云——凭什么?他们凭什么为别人抛洒热血?如果没有一个理由,那他们绝对会像秦兵、何兰煌、河北军队一样,遇到敌军抛下我们军官自己回家。
如果非要他们死战——那么请给我一个理由?别想赏金了,朝廷已经拿不出钱来别想地方给朝廷交税以充实国库了,百姓刚刚缴纳过免夫钱六千两百万贯,让百姓再拿出钱来……哼哼,诸位看过金人的告贴吗?恐怕百姓会把收税的衙役捆起来交给金人。“
回答依旧是沉默。
时穿也不客气了,赤膊上阵引导:“官员们犯了错,需要罢官免职流放以承担责任,现在犯错的是官家,让士大夫与百姓重新觉得这国度他们也有份,那就让该承担责任的认出来,向天下承认错误。”
赵师侠脱口而出:“罪己诏?”
“不——引咎退位!”
仿佛一个霹雳在船舱内炸响,舱里的人都禁不住缩了一下脖子。
许久,赵师侠干巴巴说:“请试为之辩。”
这就是说:赵师侠要充当反方与时穿辩论,以推敲这个观点是否成立。
时穿点头答应,赵师侠马上说:“方今国难当头,兵法云:临阵不换将。国难之际,悍然挑起内争,岂不便宜女真人,所以,不如让……让某人戴罪立功,等敌军退去,再来论处。否则,便是动摇军心,祸乱民众……”
“这是愚民说法!”时穿很不客气的说:“我们在讨论惩处罪行,罚罪就是罚罪,与女真入侵有什么关系?难道只有要了借口,罪行就不是罪行?如果那样,没有借口创造借口,谁不会?这那这世界上还有罪罚吗?所以你这纯粹是一种胡乱攀扯,胡搅蛮缠。
再说,让某人‘戴罪立功’……哼哼,给他一把刀,让他作为排军、选锋,当先冲杀,那才是戴罪立功。若让他继续坐在那个位子上享受高薪指挥别人,那不是‘戴罪立功’,是‘戴罪享福’。等仗打完了追究更是对百姓智商的挑衅——别人在哪里打生打死,他‘戴罪享受’,胜利了他是功臣,手里大军在握,谁敢替之前的罪过?失败了……失败了国家都不存在了,那还追究他什么罪行,谁来追究?
第三:国事如此,都是他弄下的破事,如今他不出来承担责任,还要让士兵替他而战?凭什么?不惩处他那才是‘动摇军心,祸乱民众’,只有罪行得到惩罚,大家才能知道进退,知道为何而战。“
“所以——”
“所以咱们必须鼓动人弹劾陛下,要求陛下退位而陛下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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