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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一群“三月三”游春的仕女士子做旁证——蒙都头认为,这名叫时穿时长卿的汉子,来历已经很清楚了:他就是被拐子敲了闷棍,然后连续吃了一个月的蒙汗药,把脑子吃糊涂了。
蒙都头抬起脚来,一边向堂屋里走一边安慰时穿:“时大郎无需烦恼,一天想不起自己的来历就多想几天,慢慢回忆,总有想起来的日子……
唉,也是你下手太狠,一个活口都没留,那位外逃的拐子首领也不知道回不回来,我们这些衙役进进出出,也许那厮远远的看了,已经动身潜逃了。如果这样,恐怕你这辈子都要靠自己了。“
衙役们开始咋咋呼呼开始收拾院中的尸体,时不时发出惊叹声。蒙都头进入屋内搜查,施衙内并没有跟着进去,他走到时穿身边,抬起头来打量着时穿,而后笑呵呵的问:“时大郎无需发愁,这群拐子被你收拾之后,官府总要给一些赏金。钱虽然不多,但短期里头也能让你衣食无忧——除了打架,你还会点什么?”
第011章 勘察报告
时穿皱起眉头:“还会什么?……不好说啊。”
衙内哈哈笑了:“你是会的太多,所以不好说,还是想不起自己都会什么才这么说——我看是后一种情形。
没关系,你打架这项本领已经够出色了,其他的,什么都不会也足以谋生了。“
施衙内顿了顿,豪气逼人的继续说:“我雇你,今后你就跟我混,我叫你打哪个你就打哪个,别人想打我,你就给我狠狠揍,我想打别人,你给我更狠地揍,简单吧——我给你一个月三贯钱,简单吧?”
三贯钱就是三千个铜板。
时穿望着院里忙碌的衙役,心不在焉的回答:“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等眼前的事了结了,再说。”
这话已经是明显的拒绝了,施衙内并不恼怒,如此一个恐怖的人物,他要真花三千钱雇上了,那才叫稀奇。
此时,院中的衙役还在收拾尸体,蒙都头从正屋探出头来,不停地喊过两三名衙役进屋帮忙,而后那些进屋的衙役随后春风满面的走了出来,稍后,新人不停地饱含欣喜跑进正屋,顿时,正屋门前人来人往,川流不息。
施衙内发觉时穿的注意力被衙役的进出所吸引,他哈哈一笑:“肯定是蒙都头在屋里翻出了拐子的财物,故而依次把衙役喊进去分赃——这不新鲜。咦,你原先也翻过正屋,怎么不就手拿点。不过你不用担心,你等着,蒙都头回头也会塞给你一点……
当然,也会有我一份钱财。但我家大业大,这点小钱不在乎。你已经完全忘记了过去,今后必定谋生艰难,我那份钱儿,你也收着吧。“
时穿拿人手短,顺手拍拍施衙内的马屁:“衙内是个热心人……褚姑娘也是。”
哦,记得如今这年代正是北宋最辉煌的年代,铜钱含铜量足,足足一千个铜板才是一贯。再过几年,废纸开始当钱用,这种废纸称之为“交钞”。朝廷滥印钞票导致通货膨胀,随后,八百个铜板,甚至六百个铜板都能当作一贯,再后来,朝廷干脆铸造大钱,以一当十,一百个铜板就成称为一贯,而一千个铜板则称之为“足陌”。
宋代的一个铜板相当于现在多少钱,好像没有定论。有人拿黄金作为比价物计算铜板的价值,也有人拿粮食价格作为比价物……但这些似乎都毫无意义,宋代人挣得是铜板,花的是铜板,三千个铜板花起来的感觉,跟现代三千元一样的感觉,而以铜板数计量的物价水平,两个时代大约也相差无几。
比如:月薪三千,这是一个不高不低的薪酬。宋代一个县吏月薪也就五贯,而现代,县科级公务员月薪大概也是三千块。但同样的是,历朝历代,官员都享受各种名目繁多的补贴,只看工资表上的薪水数目,似乎没有可比性。
时穿正思索着,施衙内在一旁笑了,见牙不见眼的答复时穿的恭维:“那是,褚姑娘是热心肠,总见不得人世间的不平事,可这世上……就拿眼前来说,衙役们辛苦一场,总的有点外快吧?拐子的钱,不拿白不拿,等会分我们一份,那是封口费,我们如果不接受,衙役们也不能安心。”
时穿歪歪嘴,没有搭腔。
刚才他已经看出来了,褚姑娘号称才女,实际上是一位正义感过剩的女孩。她一直被人捧在掌心,众星捧月的宠爱呵护,也让她做事无所顾忌,可以随意的抛洒自己的爱心……不过,扪心自问,见惯了薄情寡义,再见这样一位总怀着一片善心对待他人的善良女子,时穿心中一点柔软被轻轻触动?
稍后,蒙都头果然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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