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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的物产,华丽的舶来品,还有蛮横的水寇,滑稽的红毛洋人以及凶残灭绝人性的倭寇。
这一切在以前文定也曾从别的地方,别的人那里听说过,可总是感觉到距离自己很遥远,大概也是因为那对他言道之人,也仅仅只是从别人的口里听来的罢了。可这些船工们不一样,他们航行过四周,接触过那些事物,更甚者还要随时与风浪,与水寇对抗。
在他们历经风浪的脸颊上,弥漫着对生活的热情奔放。文定隐隐有些妒忌他们,他们可以高声的喝着号子,可以肆无忌惮的与岸边的女子合着情歌,他们是最懂得生活的人,充分享受着生命中的每一天。
当然这种美,与生命中的许多其他的美丽一样,是需要距离的。当你真正亲身去扯帆,拉纤的时候你会发现,其实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美好。
就在这些日子里文定与许多人熟识的时候,却没碰上那位燕大小姐,她将自己的一切都安排于自己的舱房里。不出来进餐,不出来透气,自从上船之后她似乎从人们的视线中消失了。只有送饭的伙计,以及每日定时要去请安问候的杨管事,还能证明有这么个人存在。
紫鹃到是挺自在的,缠着杨管事沿途给指点名胜景观,只要船一停泊就见不到她的身影。呆在船上呢,就练拳踢腿还总是能引起阵阵掌声。她这个随身保镖文定最多,也只是能在饭桌上见着,若遇到雾气船要靠岸,那连这点为数不多的数面也难碰上了。
再过一夜就要真正的进入三峡了,那些无数次被前人摘入文中的奇峰峭壁,急水险滩。曾几何时都是文定的向往,如今也要一一展于面前了。
文定难抑心中的澎湃,放下手中的书卷,来到船尾,那新颖的空气会是平复他心绪的良方。
这时船已经靠岸停歇,船工,伙计们也大都开始预备晚餐。船尾一点声音也未有,豁然的江面展现在文定面前。那旭日眼看就便要西下,落霞则展放着最后一点余辉,将江面映射的金黄金黄的,整个视野所及完全被这股,金色的世界所囊括,包含着金色下的文定。
渐渐的金色退却了,取代它的,是那一道映红,将黑夜与光明间糅合在自己的殷红中。慢慢的那红色也退出了视野,大地被灰所取代。
这天然的景观,让文定怦然心动,最动人的时而便是所遗忘的。他深吸进一口气,回味那瞬时的美态。
当他从沉醉中醒来,却发现在船尾的左舷不知何时,早已立着一人。那一袭的白,让文定不用去细猜便知道是那燕大小姐,除了那洁白的掩面丝巾,还是只能看到她那明亮的双眼。
燕小姐也正在望着他,显然她是比文定来的要早,文定尴尬的笑了笑道:“呵呵,燕小姐,真是巧呀,你也是出来换换气的吗?”
其实自文定的脚步声接近时,她就凭着高绝的内功感觉到了,只是不想刻意去回避。而文定从上甲板到看完日落,这么长的一段时间竟然一直未发现她的存在。
虽然被忽视,燕小姐却有种轻松的感觉,在他眼里自己什么也算不上,只是一个同船而渡的路人罢了。
“柳掌柜,这漫天的落霞确实是无限的美好呀。”文定想不到这燕大小姐,会对自己说出如此的话,有些招架不过来的迟钝了片刻,又忙接道:“是呀,是呀,东起西落每日都要重复的美景,却是如斯的动人,可叹的,只是常常无几人注意这廉价的美。”
燕小姐转身离去,擦过文定的时候停顿了一下,轻声说了句:“你到是个懂得生活之人。”丢下这句让文定摸不清头脑的话后,就飘逝无踪了。
对于这位燕小姐,文定也是一头的雾水。照说自己与她有过过节,上船以来都是相互避免着碰面,刚才的几句话又难以理解。隐隐有些认同当天顾正声的一句话,女人都是不可琢磨的。
西陵峡,东起南津关,西至秭归香溪河口。峡谷内,两岸怪石嶙峋,险崖峭立,猿猴难攀。滩多流急,以“险”出名,以“奇”著称,“奇”、“险”化为西陵峡的壮美。
整个峡区都是高山、峡谷、险滩、暗礁。峡中有峡、滩中有滩,大滩含小滩,惊险无比。
当文定站立于船头,欣赏这浑然天成的怪石险峰的时候,杨管事等人则是手忙脚乱的。他看见文定安然的站在那儿,提醒道:“柳老弟,你自己要千万小心呀,我这一时也顾不上你了。”
文定不解的问道:“杨兄,你这是为何呀?”杨管事解说道:“这西陵峡自古就是阎王地,还有一句民间俗语“西陵峡中行节稠,滩滩都是鬼见愁。”,我这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