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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哈哈一笑,半晌才道:“梓腾一定很奇怪,为什么本王会请你过来吧?”
见对方说到正题,李梓腾也立刻来了精神。
“殿下说的是,我这正迷糊着呢?”
秦王点了点头,道:“因为本王与令尊大人有旧。昨日一见,便想亲近亲近了。”
一听这话,李梓腾只觉脑子里轰的一下,百般滋味一下子全都涌上了心头。他这十几年没爹没娘的日子过下来,虽说已经习惯了,可看到师叔伯们对他的身世讳莫如深的样子,心里总觉得不舒服。想不到今天在这里居然能碰到父亲的故人。
………【第十一章 入门大典(一)】………
“我爹?殿下认识我爹?”他冲口而出道。
秦王微笑道:“不错,十多年前,本王与令尊相交甚厚,而且于令尊处得益颇多。”
“那……我爹他究竟是谁?”
“哦?”秦王略感诧异道:“令师居然没有告诉你么?”
“没有。”
秦王思索了片刻,微微点了点头,道:“也难怪他,伤心之事,自是不愿宣之于口。你年纪尚轻,一半可能也是怕你接受不了。”
李梓腾越听,心里越沉。多年以来,他只知道爹爹英年早逝,但到底怎么死的,却一点都不清楚。师父师伯一直绝口不提,已经让他隐隐感到有些不妥,如今听秦王这么一说,李梓腾心中顿时惶恐起来。
“不过这事也不能永远瞒下去。你年岁增长,总要出门走动,总要接触各色人等。也终究会知道的。”秦王继续说道。
李梓腾努力定了定心神,双眼中闪现出渴望的神情:“殿下说的是。既然如此,不知道殿下能不能告诉我呢?”
“呃,这个……”秦王忽的迟疑起来。
李梓腾心思急转,很快就猜到他担心什么,如果做师父的不说,他这个外人自不好越庖代俎,便急忙开口道:“师父本来也准备说了,只是这两天总是有事,所以耽搁了。”
其实灵矶子只答应告诉他不传仙术的缘由,而不是他的身世来历。但只要能搞清楚爹娘是谁,撒这点小谎,想来师父知道了也不会怪罪的。
“这便好,不然就显得本王太突兀了。”秦王举起茶杯呡了一口,再徐徐地放下,随即站起身来,缓步走向了漆红的松木围栏边。
李梓腾心中急切,便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来,跟在了秦王的身后。
远处涓细的飞瀑潺潺而下,坠入平静的碧潭之中,那微微的水声反衬着李梓腾勃勃的心跳。
“梓腾,令师平日待你如何?”
李梓腾一愕,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问到这个,但嘴上仍是如实答道:“师父待我很好。”
“几乎可以算情同父子是么?”
“是啊。殿下怎么知道的?”
“嗯。”秦王点了点头,却并未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径直说道:“但你可曾想过,令师既然待你这么好,为什么却不肯传你修真的法门呢?”
李梓腾心里咯噔一下,他打小就是个机灵人,这事不知想过多少遍了,隐约中也觉得可能与自己的爹娘有关,只苦于找不到人来印证。这时听到秦王在此时提起,他的心跳的更快了。
“本朝严控修真之人,这个你知道吧?”秦王继续道。
李梓腾讶道:“禁修令?可……我是八门弟子啊?”
秦王摇头道:“禁修令共十条,非八门弟子不能修不过是其中之一。只是因为其他各条多用于刑罚,一般修仙弟子碰不到,所以你们不太清楚罢了。”
“那……”
秦王回头看了看他,淡淡叹了口气,道:“令师不传你修真法门,是因为其中的第四条,凡因谋逆而被判极刑者的直系子孙,终生不得修习仙术。”
“谋逆!极刑!”李梓腾脑子刹那间一片空白,一连倒退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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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当天际第一道曙光照射在中天殿雕兽镂花的飞檐上时,天成殿前的演剑坪上早已站满了人。前两日刚入门的新弟子整齐的列成一个方队站在正中间。早已入门的外门弟子则三三两两的散在他们身后。
辛予诺的位置是整个人群的最前方,灵矶子等下会宣布正式收徒的决定,所以便让她站在这里。
结果她只站了一小会儿,就明显感觉到背后那几十双怪异的目光。那些眼睁睁看着她从雷遁的空洞里掉出来的新弟子,自然无法想通,她这个来历不明的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