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第1/4 页)
他的脸上有笑容,笑得却像个白痴。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从回忆中醒过来。
对周围望了一眼,倏地跳下来。
他东翻西找,终于找到了文房四宝,磨了满满的一砚墨汁之后,又呆在桌旁。
他眉头深锁,好容易才展开笑脸,随即挥笔疾书,字写得居然还很不错。
灯更淡,地上遍是一团团的废纸,云飞扬写了又改,改了又丢了,丢了又写,足足花了半个多时辰,才写好他要写的那封信。
他将墨渍吹干,摇头摆脑地读了几遍,才将信折起来。
看看香囊,再看看那封信,他终于有了分寸,将那封信再一折,小心翼翼地塞进香囊内,又呆在那里。
他的目光逐渐迷蒙,倏地一笑,手执香囊,往外就走。
才走到门前,又停下,伸手掩住了心胸。
“怦怦”心跳声可以清楚地听到,他果在那里想了一会,将香囊往怀中一塞,霍地转身回奔到床前,俯身从床下抓出了一坛酒,将盖子扳开,捧起来,仰首痛快地喝了几口。
酒珠溅湿了他的衣襟,他完全没有在意。
几口酒喝下,他的脸颊已发红,也不知是因为心情太兴奋还是酒力已经发作。
“砰”的一声,他将小酒坛放在桌上,立即冲前推开门,故步疾奔了出去!
一口气奔到伦婉儿房门外,云飞扬脚步“霍”地一顿,定神住四周一望。
一咬牙,他探怀取出那个香囊,本待冲上去,结果却还是蹑着脚步走上门前石阶。
房中有灯光透出,云飞扬在站前打了一个转,却走下石阶。
他张口欲呼,话到了咽喉,又咽了回去,那样子,比方才送粥来的时候还要紧张。
因为他现在送的是一封情书。
他绕着院子打转,倒希望伦婉儿又像刚才那样,在自己身后出现,省却那许多麻烦。
他打着转,忽然听到了脚步声。
──果然又在后面来了。
脚步一顿,他装作若无其事地踢着脚,等到脚步声在身后停下,才回过头去,道:“婉──”
一个字出口,他整个人就一呆,双手忙往后一缩。
站在他身后的不是伦婉儿,而是赤松。
赤松的鼻梁正在抽动。
云飞扬傻笑,双手将香囊藏在背后。
“你在干什么?”赤松终于提出了质问。
“没什么──赏……在赏月……”云飞扬吱唔以对。
“混账,今天是初一,哪来月赏。”
云飞扬一呆,抬头望去,天上果然就只是星光闪烁。
赤松鼻翅又一阵抽动道:“你喝过酒吗?”
“我……我……”
“你收着什么东西在身后?”赤松探头望去。
云飞扬慌忙回避道:“没……没……没收着……”
“拿来!”赤松暴喝,伸手,目光如雷。
云飞扬无奈将香囊交出来。
“一个香囊?”赤松随即发现那封信,道:“这又是什么?”说着将信抽出来。
云飞扬大惊失色。
“三更半夜,满身酒气,手执香囊,行动鬼祟。”赤松接着喝问道:“一定是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我……我没有……”云飞扬一急,说话也不清楚了。
“没有?”赤松手指香囊,道:“那这个香囊,是谁的?”
云飞扬说既不是,不说也不是,并不知如何是好,傅玉书已伴着伦婉儿走了进来,看见两人的情形,加快了脚步。
云飞扬更惊慌,赤松亦回头望去,伦婉儿一见奇怪道:
“师叔,怎么我的香囊会在你那儿?”
“是你的?”赤松一怔,手指云飞扬道:“那你得问他,我是在他的身上搜出来的。”
伦婉儿“哦”的一声,望向云飞扬,云飞扬只有苦笑。
“里头还有一封信。”赤松接将信一抖。
“这封信不是我的!”伦婉儿奇怪至极。
“那又是谁的?”赤松将信抖开来,目光一落,道:“信末的署名──云飞扬!”
他瞪着云飞扬,云飞扬几乎没有昏过去。
“玉书看他为的什么──”赤松将信递给傅玉书。
傅玉书接过,道:“婉儿妹──”只读了三个字,就皱起眉头。
赤松一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