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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意他福分大得狠,每日有神将列宿护持,不能下手,只得逃向各处
游荡。近闻青州成了事业,所以前去要给驸马报仇。”公孙大娘:“这该到济南,为何要到济宁呢?”女秀才道:“我
当日在济宁住过,有些熟识。去剔探个军机,好做进身之策。”范飞娘道:“志量太小了!何不竟去做个细作,杀了镇
守的将官把一座城池做个贽礼不好么?”公孙大娘道:“此计甚好。我今与你一处走,真个要你挈带了。你们两个认做
夫妇,我与你认做姊弟。”女秀士道:“不好,姊丈在那里?不如都认做我的老婆,一大一小罢。”飞娘道:“正好。
你是个齐人了,教你每日挨顿打!”女秀才笑说:“我是个伪齐人,没有这件好东西,到不得争风厮打哩?”公孙大娘
也笑道:“丈夫?
你这个孩子,是谁给你生出来的?“飞娘道:”他自有个真齐人在那里。“女秀才也笑道:”好乱话。给你们说,
这孩子也奇哩!他是户部尚书陈迪的幼子,唤名鹤山,当日搜拿家属时,正出天花,半路死了,校尉把来丢在道旁。过
了一夜,想是伏了土,又活转来,在那里哭。适我经过,问知情由,念陈尚书是个忠臣,特地收来育养,为他延续宗祀
的。“公孙大娘道:”这才成个女秀才。如今都要说正经话,不要露出马脚来为妙。“
于是日则同行,夜则同宿,已到济宁城下。女秀才就用济宁的声口,向门军说是本州人,带着家眷在乡村处馆暂回
来的。
几个门军眼睛都注在飞娘身上,诘问了几句,放进城去了。寻个寓在监河衙门侧首,住了两日,那店家见他声音互
异,疑心起来,只管催促起身。公孙大娘悄对女秀才道“我昨日见衙门尽后有个寺院,东间壁贴着空房借寓,是本寺住
持的,何不借了他?”女秀才道:“我久已晓得,这寺内贼秃,着实要奸淫妇女,不好的。”飞娘道:“我偏要去借。
公孙大娘道:”正要借这点儿,方肯赁与我们久住哩!“女秀才便去说是有家眷的,一借就成。两三个和尚在寺门首等
着,看他们搬来,见飞娘带着些孝,都说是白衣观音出现了。从此住持僧每日来送长送短,公孙大娘又把些甜言哄他,
这个贼秃就错认了罗刹女当做欢喜冤家,岂不该死!
住了十来日,闻得济南兵到了,在城外厮杀,和尚却来请去寺中随喜。公孙大娘道:“如今兵马临城,有何心绪呢!”
和尚满脸堆笑,说:“城中兵民,久闻圣姑娘娘是位天仙,那去个不愿降顺?只碍着监河主将是燕皇帝的心腹。我们做
和尚的,还要长幡宝盖,焚香奏乐去迎接哩!”只见女秀才回来了,和尚说声:“请大娘一些随喜。”扬扬的自去。公
孙大娘就问女秀才:“连日打听事体如何?”女秀才说:“州官及兵民的心,都是一心要降的,只是监河军马在城外,
不敢变动。”公孙大娘道:“这与和尚说的无异,定然不错。”随附耳说了几句,如此如此去行事。女秀才即于明早趁
开城门放樵采时,使个隐身法出城而去。君不见:三女成粲,忽变作杀气凌云;四士同仇,顿揭起黄旗贯日。且听下回
演出。
第四十回 济宁州三女杀监河 兖州府四士逐太守
却说吕军师战胜之后,敛兵下寨。次日黄昏时分,忽报拿到奸细一名。
遂升帐勘问,诸将士皆集,看是秀才打扮,气度不俗,随叫放了绑缚,问:“汝是何人,竟敢闯入营盘?”应说:“小
子有机密要禀,乞避左右。”军师道:“我这里万人一心,有话就说。”随前跪一步,道:“妾身刘氏,人称为女秀才。
向者梅驸马镇守淮安,因妾有法术,招在军中。燕王南下,诈言假道进香,驸马宣谕祖制拒之。燕师竟从别路过去,
夺了建文帝位,哄骗了长公主手书,召还驸马,密令谭深、赵曦刺死在笪桥之下。又各处张挂榜文,说女秀才用魇禁之
术,咒诅朕身,罪在不赦,着令郡县搜拿,只得逃向江湖。闻知青州圣姑娘娘,大兴义师,为忠臣义士报冤雪愤,因此
千里来投。途中又遇着两员女将。“女秀才就住了口,以目视左右。军师即分付军校们帐外伺候,女秀才方禀道:”两
员女将,一是剑侠公孙大娘,一是女中飞将范非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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