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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多少遍,又一齐舞向空中,上上下下,你抛我掷个不住,又各扯了双手两足,四面转轮起来,
其快如风电相逐,涵虚此时觉着不能禁当了。九个魔女哈哈大笑,就在泥丸宫与涌泉穴并七窍处所,用力一吸,涵虚神
魂早已离了躯壳。
鸠盘荼就将金锁锁了,一阵旋风,直吹到帝师座下。
月君亟令女真取锦墩来赐坐,鸠盘荼道:“帝师与圣主是姊妹,岂有向着主子坐的?”再三谦逊,在下面侧首坐了。
说:“圣主令小魔追取贼道灵魂,送来发落。”月君法眼一看,见是个有道行的,便问:“汝系何人?敢害我使者广涵
虚应声答道:”家祖天师授记云‘汝系何人,敢与其事’,贫道岂有故违祖训的理?“就把燕王差人逼迫下山,与神游
上界,并温元帅斩了马灵,自己不知情由,-一实说。月君叱道:”难道发向阴司,也还不知情由?也还不是你的主意?
“涵虚顿首道:”只因神将说他夙有罪孽,以致发勘。负罪莫逭,只求帝师处分。“
月君道:“自有刹魔圣主来处分你。”涵虚着了忙,连连叩首道:“我祖授记之语,皆应在事后,或是数应如此。
但未曾开罪于魔王,还求帝师做主,情甘受罚。”
月君见说得有理,意欲宽他,鲍姑遂劝道:“天师与帝师,向系仙侪;今其子孙所犯,又是过失杀伤,律无抵命。
似可原情。”曼师道:“有麻姑神鞭在此,鞭他一百何如?”月君道:“神鞭鞭人,未必即死;若鞭人之魂,顷刻而散。
可惜了他一生道行。”遂谕涵虚道:“我今放你回去,意下如何?”涵虚道:“历劫难酬圣德也。”月君道:“不是这
句话。目今不论阴间阳间,人魔鬼魔,何处蔑有?你切不可书符作法,获罪于刹魔圣主。再有一番着魔,便无人来与你
解脱了。”涵虚听了,感切肺腑,唯有垂泪叩谢。鸠盘荼立起说道:“小魔还要带这贼道去,使他得知刹魔圣主利害。”
月君道:“圣主为我争体面,我如今倒要向圣主讨情分。是我之小仁,过日再烦曼师来拜复圣主罢。”鸠盘荼笑道:
“便宜了这贼道。”只一脚,踢得在地下打滚儿。曼尼笑道:“魔也者,天下之达道也。”于是盘荼引着众魔女,自去
复命。
涵虚神魂已自清爽,又谢了月君,御风而回。返至宫中,见自己尸骸,已出了内殿,在玄武门外,搭个席棚放着。
两个法官哀哀痛哭道:“不期到此丧了性命,死得甚不值钱。”棚内簇新贴着白玉版笺一联对句云:缩地黄泉出,升天
白日非。
涵虚不胜伤感。即敛神光,直下泥丸,腹内隆隆然一声响动,已展双眸。便呼弟子道:“难为你们了。”一径坐将
起来。
两法官这一惊不小,大家往外奔跑。一个踏着了块尖角砖,扑的跌翻在地下,大叫道:“师父莫与我索命!其实都
睡着了,不曾看见师父怎样死的。”再也挣不起来。涵虚又恼又好笑,到自己来扶他,道:“徒弟,我已成道,怎么得
死?”那徒弟掉头一看,战兢兢的道:“与我们徒弟不相干,是姚少师要立把尸灵抬到这里。求师父饶放了我罢。”涵
虚又道:“你错了,我实未死,并不是鬼魂。汝可起来。”又把手去扯他的手。那法官觉着涵虚的手是温温的,方爬将
起来,两只腿还有些发抖的。那前走的徒弟,远远望着,还只道师父是鬼;如今却见师弟两个,向着他招呼,方敢走近
前来。
就有多少看的人,都说张道士还魂了,一时挤满道路。管宫门的太监飞报与世子;世子又差人看确,忙令内监传请。
涵虚道:“贫道就此起身,不能再应殿下之命。宫内留着的玉玺、宝剑,系是祖天师传下,伏乞转奏发还,在此候领。”
内监只得依这话去复奏。世子如飞命驾,率领诸大臣直到玄武门北极偏殿,再三敦请。涵虚因玉玺、宝剑未曾发还,不
得已,随了内监进见。世子降阶延接。行礼坐定,问说:“真人这次神游,在孤家尘凡之见,不能深知玄奥;因何高弟
子都说归天,竟至匆忙起来?时值大臣会讲,所以暂行迁出。孤家殊抱不安,然益钦道行非常也。”涵虚朗声应道:
“实系既死幸生,并非出神。
前游上界,蒙祖天师示谕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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