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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荣华富贵,连妻儿父母都能不顾的人,能忠君守义?”
李丹若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她知道刘皇后对狄推官没什么好印象,可没想到竟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这道理她极是赞同,可若是这样,她和姜彦明商量让狄老爷起复仍做推官的事岂不是不成了?
“好在他还没有易牙的狠劲儿。”刘皇后撇了撇嘴道:“你是什么意思?照我看,他既有这等炽热利禄之心,一点好处不给也不行,让他起复个小官,最好放在眼前看着,就这么不上不下的吊着他,他一辈子都得把你家姐姐捧在手心里当亲爹亲娘一般侍候着。”
李丹若暗暗松了口气,抿嘴笑道:“我跟姐姐想的一样,他从前做京府推官也算做的不错,昨儿我问了五郎,他说这一任推官正想谋外任,姐姐看?”
“嗯,”刘皇后不知道想起什么,出了一会儿神笑道:“也是,当年他做推官时,最擅整治京府那些流氓无赖,小人就得小人对付,我看,就让他终老这推官任上吧,他年纪好象也不小了。”
“嗯,五十出头了。”李丹若见刘皇后的处置正合上自己的心思,绽放出笑容点头道,刘皇后歪头看着她道:“这事用不着我出面,你回去跟你家五郎说一声,让他周旋就成。”话刚说完,刘皇后伸手弹了下李丹若的额头道:“你这小妮子,你今儿来,不是寻我求这事,是来打埋伏的吧?怕日后我从别处知道这事生气?”
“嗯,”李丹若点头坦诚道:“这不是小事,一来是想跟姐姐商量商量,看这样合适不合适,二来,这样的事,都得先让姐姐知道,点了头,才好做,我不欺瞒姐姐,纵有错事,也是小错,若是生了欺瞒之心,有了小错姐姐又不知道,一点点小错积累起来,早晚捅出收拾不得的大错。”
刘皇后盯着李丹若看了好一会儿,身子轻松的往后靠着笑个不停。
第一一九章 闲话
年后,姜彦明升了礼部右侍郎,这样令人侧目的越级升迁使原本就耀眼瞩目的姜府更是成了满京城的焦点。
请李丹若过府的帖子飞来无数,可李丹若除了几家世交和不得不应酬的人家外,别处却极少应酬,也极少在家招待宾客,就连姜彦明,也一样极少应酬诸人,除了常傍晚悄悄至孙府,陪礼部尚书孙大人小酌几杯外,别处都极少走动,李丹若和姜彦明两人几乎是一样的早出晚归,姜彦明到衙门,李丹若则带着默哥儿到禁中陪大皇子。
姜府这个焦点很快被孙相公大刀阔斧的人事调整吸引开去,这场调整几乎关切到京城的每一户世家大族,这一场看似温和的变动中却含着杀气,落马被抄的人家接二连三,京城一片风声鹤唳,也就没人再去多留意姜彦明和李丹若一家,直到秋初,这一场调整才算渐渐尘埃落定,可这身外心内的动荡,却一直延续到庆丰七年春天。
春末,婆台寺内香烟缭绕、钟鼓齐鸣,庄严齐整的诵经声从寺内往周围漫去,李丹若和孙相公夫人邢氏跪坐在大雄宝殿内的蒲团上,双手合什,垂着眼帘虔诚的行着祈福礼。
官家半月前偶感风寒,谁知道几幅药下去没见好,倒一天比一天沉重,直病的起不得床,刘皇后急的一边自己斋戒祈祷,一边命人四处烧香许愿,邢夫人从刘皇后那儿求了到婆台寺祈福的事,让人请了李丹若,一起过来行祈福礼。
两人叩拜了几轮,行好了这一轮祈福礼,起身跟着知事僧往后面净房暂时歇息。
知事僧送到净房院门口,合什礼停住步子,垂头等邢夫人和李丹若进了院子,后退几步离去了。
邢夫人让着李丹若在榻上坐了,接过茶抿了几口,看着丫头婆子摆好了满桌点心,屏退众丫头婆子道:“都退下吧,我和李夫人说说话儿歇一歇。”
众丫头婆子应了,脂红扫了李丹若一眼,见李丹若垂了下眼帘,带着丫头婆子,也跟着退了下去。
“唉,刘皇后也是命苦,”见丫头婆子都退了出去,邢夫人闲闲的往后靠到靠枕上,用帕子按了按嘴角,有点幽怨般的叹了口气:“你看看,官家……就那么病了,娘娘急的什么似的,我前儿去给娘娘请安,娘娘脸颊都塌下去了,你看看,都急成什么样了。”
李丹若双手捧着杯子,跟着叹了口气,却没接话,邢夫人掂起块点心咬了一口,慢慢咽了,又接着说道:“咱们女人都是一样的心思,整日家劝着丈夫作养身子,不都是为了他们好?这妒嫉不妒嫉的,你说说,咱们有什么好妒嫉的?那些妾侍伎婢就是个物件儿,妒嫉她们,那不成了大笑话了?劝他们,都是为了他们好,唉!”邢夫人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