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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是觊觎李柏天的家世,又不见她采取行动,平时自己试探李柏天的时候,也听她说莫楚从不过问她父母情况;觊觎李柏天就更不可能了,李柏天一无是处,有什么可觊觎的。
说到底,自己只有等。等她自己露出马脚。
“嗡——嗡——”我朝着震动的声源看过去,是李柏天的手机。
“李柏天,有电话。”我冲着浴室说道。
“应该是我爸妈,你帮我接了吧。”
我起身,打开她的书包,抽出手机却顺手带出了一张纸。
按下接听键的同时目光也落在纸上——去德国的机票,两张。
“喂——天天,生日快乐!!”
“——伯父伯母好,我是楚楚。”我听见自己轻柔含着笑意的回复。
“楚楚啊,最近怎么样啊,学习。。。。。。”
目光似乎黏在了机票上,却又觉得上面的每一个字都在嘲讽自己。眼睛像是被灼伤了一样,却又固执地不肯离开。耳边听筒传来的声音像是另一个时空传过来的一样,似乎在说个不停,但是我却听不进半个字。
“——楚楚?”
“是的,伯母。李柏天在洗澡呢,待会我让她回给你们好吗?祝伯父伯母身体安好。”
“楚楚还是这么温柔懂事呢~恩恩好,你们也早点休息哦。”
我抿抿嘴唇,不动声色地将机票放回原位,想了想把手机放在了书桌上。
起身踱步,又坐下了。这么一想,倒是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李柏天为什么反常的沉默,为什么没有缠着我要礼物。一切都是因为有更好的朋友,更好的礼物了呢。
浴室的水声停了。我有些慌乱地从书柜里抽出一本书。
她擦着头发走出浴室,看了一眼我,“在看什么?《包法利夫人》?”
我看了一眼书名,点点头。可真是赶了巧了。
李柏天顺口问,“讲什么的啊?”
我笑着说,“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出轨的故事。”
李柏天顿了顿,有些不自在地转过身去,拿起常备在角落的吹风筒,开始吹起了头发。
吹风机的声音轰隆隆的,我笑出了声。
李柏天真是出息了。
作者有话要说:阮楚楚:天天
李柏天:w(?Д?)w
其实我搭飞机好像都是只在登机前几个小时取打印登机牌的,我也不太清楚可不可以提前那么多天打印出来。大家就当剧情需要吧_(:d)∠)_
☆、
我是李柏天。
瞧我这嘴贱的,问什么不好,问一书讲出轨的……老话果然说得好,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现在正值心虚呢,算了、算了,避避风头。
头顶感觉到一阵轻柔的触碰,楚楚白皙修长的手指随性地在我半干半湿的发丝间穿来穿去,好像一个调皮的小孩子在肆意地玩水一般。我手上动作不由得一停,她却顺势攀上我的手背,轻轻地夺了风筒去。
像微风一样却不容人拒绝,像猫一样优雅又像蛇一样妩媚。难怪有人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如果是楚楚这样的温柔乡,谁不愿意溺死在里面呢?
“你可知道出轨的包法利夫人最后结局如何?”声音清清冷冷却染上了几丝笑意。
我只是不敢吭声。算了,最难消受美人恩,我还是不要死在这棵树上了。
“她的情妇背叛了她,她最后服□□自杀了。”她撩拨了几下发梢,又调了调风筒的温度——
“楚楚,烫,烫。”温度调到最高之后又一直杵着一个地方吹,可不烫吗?
“所以你说有不有趣?”她不管我,只是默默地挪了挪吹的地方,我才不觉得烫。
我觉得一点都不有趣。完了,我觉得楚楚一定是知道什么了,我还是坦白从宽吧。
说时迟那时快,我转过身正要提交呈堂证供的时候,她却顺手把风筒塞到了我的手里,“给你,我去洗澡了。记得给伯父伯母回电话。”
只留给我一个娉娉婷婷的背影还有顶到嗓子眼的话。怪难受的。
电话。。。。。。手机。。。。。。机票。。。。。。完蛋了!
我扑到床上打开书包,机票乖乖躺在里面,手机却被随意放在了书桌上——原先放哪儿来着,是不是放在一起的?
不记得了。那楚楚到底看见了没有啊?手里紧紧攥着两张机票,我可算是欲哭无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