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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如此豪气,我哪能不满足你!来人!”就有两个太监抱出一坛来,陶小善便用瓷碗斟了,一饮而尽。陶清客先前还有些担心,后来见他连喝几大碗,神色如常,才略略宽心,暗道:想不到小善还有如此本事!
陶小善慢悠悠的自斟自饮,神态极是悠闲,转眼间几大坛极品碧桃春已经见底了。纪宗文不禁有些傻眼,便道:“陶小公子果然好酒量,本宫佩服得紧。只是好酒没有好乐,实在败兴。久闻陶公子深谙音律,本宫这里有两个妙人,具是精通此道,不妨叫他们出来凑凑趣。”言罢叫过一个太监低声吩咐了几句。
那太监低头退了出去,不一会,便走进来另一队宫女,抬着两把瑶琴,后面款款走来两个素衣女子。左首的那个,风轻云淡,满面斯文,正是苏淡。右边的那个,容光照人,温柔妩媚,有一股说不出的动人韵致,却不认识。只见那女子眉头深锁,似乎十分烦恼。
两人进来后便行礼入座,素手轻拂,弹的却不是一支曲子,而是一首美妙的合奏,先时极缓,似淙淙流水,鸟语花香,后来渐渐转急,两把琴间插混合,如百花怒放,春雷萌动,妙不可言。
陶清客完全沉醉在美妙的琴声当中,忽然一声震响,琴音顿止,右首的女子啊了一声,原来她的琴弦断了。纪宗文变了脸,吼道:“大胆!”
见那女子忧愁的低下了头,陶清客忙道:“不妨不妨,如此甚好,余音绕梁,请问姑娘,此曲何人所作?”
那女子幽幽道:“是小女子闲来无事,想的主意,公子见笑了!”
陶小善两道凌厉的眼光在那女子身上扫来扫去,冷哼了一声道:“闲来无事也作的这样有趣的曲子,你的本事也不小啊!”
那女子微微红了脸,道:“公子夸奖了!”便低头不语,模样娇柔可爱。
苏澄道:“弦既断了,宴席也该散了。”当下请辞不提。
纪宗文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对纪昌玄道:“此人不可留!”
纪昌玄道:“我看倒可以留住他为我做点事,那个陶小善,真是不凡呐!”
纪宗文听了,脸色阴沉,心中暗暗冷笑。
入夜,丞相府亭台水榭,苏澄与陶清客对坐品茶。月色分外清明,照得一室霜华。
苏澄幽幽道:“八年前,也是这样的月明之夜。”
陶清客笑道:“不同了啊,今夜你我是相聚而不是离别!”
苏澄惨然道:“是不同了,八年前,我还可以与你纵论天下,豪言壮语,如今,只能小心翼翼的赔笑了!”
陶清客轻轻道:“阿澄,你变了好多啊!”
苏澄苦笑道:“是么,我那里变了?”
陶清客道:“没有了从前的锐气,变得谨慎而沧桑了!”
苏澄长叹一声,笑道:“这些年的风吹雨打,凭是什么样的棱角也会给磨圆了。我的身体里早已经没有年少时的血性了。有时候我真羡慕你,可以那样自由自在,率性而为。而我却还看不透,放不下,舍不得。”
陶清客道:“我有什么好羡慕的,现在还不是武功尽废,被困在这里。”
苏澄轻轻笑道:“你怨我了!”
陶清客噘着嘴道:“哪敢啊!”
苏澄幽幽道:“你怨我,我也不后悔!我后悔的是八年前一时心软放过了你,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陶清客道:“当年我夹在你和冯衔玉二人中间,实在为难啊!”
苏澄笑道:“少说好听的了,没有他,你也不肯乖乖跟我走的。你对他可真是不薄啊,偌大个汾州,风清扬和清风会全送给他了,你既如此无信,也别怪我绝情!”
陶清客皱了皱眉,道:“你就为了这个恨我?”
苏澄怔了怔,喃喃道:“恨你?”静静想了一会,忽然笑道:“对啊,我是恨你的,恨的咬牙切齿的,你在那里逍遥自在,可知道我受了多少苦?”
陶清客看到他凄苦的表情,微微一怔。
苏澄道:“还记得血书里的内容么?我并没有骗你。从前纪昌玄宠我信我,我是平步青云,意气风发;现在的太子纪宗文却是个唯我独尊,嫉贤妒能之辈,我如今是危如累卵,如坐针毡。最可恨的是,他竟然,竟然——!”
苏澄说道这里,面色通红,眼里闪动疯狂的神色,惨然的笑道:“你还记得莲月么?纪昌玄虽好男色,对我也觊觎已久,但他毕竟尊重我的才华,不曾对我有过非分之举,这个纪宗文却是个人面禽兽,他曾以设宴为名,将我迷昏,百般凌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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