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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一会,门打开了,但走出来的不是桑德斯,却是已穿妥衣服的雷若芝,令他不解的是她也是一脸困惑,还反问他
“桑德斯他……不是出来了?”
“没有。“
“怎么会?看到你冲进来,我吓得低头尖叫,再抬头时他就不见了,我以为他走了……”她喃喃低语。
“大概是施展轻功从窗户离开了。”
她回头看,但窗户根本只开了一个小缝,他那样高挺的男人怎么出得去?
“他没有对你怎样吧?”沈士雄比较在意这个问题。
她摇摇头,想到那样的情景还是令她感到羞愧,“我想睡了。”
“嗯。”明白她不想多谈,沈士雄也只能回房去。
半晌,雷若芝躺在床上,凝望着窗外的半弯弦月,迟迟没有睡意,脑海里想的都是桑德斯究竟是怎么离开这个房间的。
第二天,雷若芝率领众镖师离开了秦皇岛,朝天津的方向前行。
绿津镖局就位于天津城里,先前是特地前往北京护镖。
当长长的队伍甫经过北戴河旁的茶棚,就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那。
沈士雄一看到换穿蕾丝衬衫、宽领带、黑色长裤及长筒马靴的桑德斯,看来神采奕奕、俊美过人,想也没想的就对着雷若芝道:“我们到下一站再休息。”
“没关系,就这休息,马也奔驰了好一会了。”语毕,她随即下马。她有个疑问是一定要找桑德斯问清楚的。
她直接走到桑德斯面前,拉了张椅子坐下,令她不解竺是,他看到她并无一丝惊讶,反而给她一种他已经在这里等待许久的感觉。
“你们的动作真慢。”他微笑的倒了杯茶水放到她面前。
她柳眉一皱,“你在等我们?”
他不否认,“是啊,所以我说你们的动作真慢。”
“你怎么知道我们会往这条路走?”
他露齿一笑,“绿津镖局在天津,你不走这条最近的路,难道要绕道而行?”
他说得没错,只是……“你等我们做什么?”
“我说过了,有一笔生意要跟你谈,但有人尖叫,就谈不成了。”他的笑容有些暖昧,也很满意看到她眸中因此出现两簇跳耀的怒火,他发现自己有种以激怒她为乐的倾向。
“那件事……”雷若芝咬着下唇,还是抵挡不住那浓烈的好奇心,“我想知道的是,你那天到底从哪里离开的?”
“当然走前门喽。”他喝了一口茶,笑容满面。
“别对我打哈哈,你不可能走前门的,沈大哥就守在那里。”
“那就是跳窗了。”
“我看过了,窗户口只有开个小缝,你根本过不去。”
他一挑浓眉,“也许我会缩骨功。”
她皱眉,她没想到这一点,如果他真的会缩骨功,那就有可能真是从窗户溜走的。
桑德斯看她似乎信了,不由得露齿一笑,只要有黑暗处可隐身,要从哪里进出对他而都是易如反掌。
这个大美人难得让他逗出兴趣来了,日后也许有机会表演给她瞧瞧呢。
“若芝,大家喝完茶也休息够了,我们是不是该上路了!”沈士雄走了过来,看到这个闯入雷若芝房间的色胚就觉得碍眼,虽然想跟他大打一架,但冷静过后,他很清楚自己不是他的对手,既然技不如人,那就是眼不见为净,早些离开得好。
”等一等,我还有生意要跟她谈呢。”桑德斯双手环胸的看着他。
“跟你这种人还需要谈什么生意?”沈士雄不屑的说。
桑德斯仍微微一笑,目光落在雷若芝身上。
她思索了一会,随即起身,“沈大哥说得对,你的生意我们不接,抱歉。”
“那怎么行?我本来人在北京,是你强将我押送出来的,难道不该将我送回原处?”他笑笑的反问。
“你要我们将你送回北京?”沈士雄难以置信的插口问。
他笑着点点头。
“不可能的!”他断然拒绝,看向居然认真思索的雷若芝,“若芝,别忘了前车之鉴,更何况他是个活生生的人,何必要我们护送——”
“非也,我要护送的是那一口棺木。”桑德斯指指停放在。一旁蛾着口棺木的马车,“只要将它安全送到北京的洋房商行,酬劳就是一千两黄金。”
雷若芝怔愕得瞪大了眼,一千两黄金?!她没有听错吧?
“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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