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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说一声你很感动吧?我又没要你说爱我!」
尤里还是没有回答。
谢维克哼地嘟起嘴,拍拍膝盖,站起身叨念着:「好啦、好啦,我知道,我不该痴心妄想,想趁这时候打动你的心,我是乘虚而入的小人,真抱歉。给我试探一下是会怎么样?人生什么时候会发生什么事,谁也不知道吧?我当然要把握机会啊!」
就在他要横越过坐在地上的尤里,想把身目身上沾满灰尘的衣袍换掉时,尤里突然伸手握住他的腿。
「干嘛?」
尤里从品袋里掏出那瓶老婆婆的香水瓶(之前被尤里没收的),慢慢地站起来,直到与谢维克平行而神。「维克,你要记得,接下来发生的事,全都是因为这瓶香水所引起的。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它的关系。」
「你在说什么啊?我听都听不懂。」
尤里没有回答他的疑问,只是打开香水的瓶塞,在谢维克瞪大双眼的注高下,将整瓶香水都泼洒在他的银发上。然后,他丢开了空空如也的香水瓶,把惊讶得连嘴巴都合不上的紫瞳人儿捞入怀里。
蓝眸对着紫瞳,挺鼻对着挺鼻,薄唇对着菱口。
深吸口气,男人悠悠开口:「维克,我爱你!我好爱、好爱、好爱你我不能再受一次这样的惊吓了,拜托你,我不要莫名其妙地失去你,你别让我吓得断气。如果你死了,我也会跟着死去的你行行好,以后不要再做这么危险的事了」
把头靠在谢维克的肩膀上,男人沉痛地低语着。
「尤里」
怎么办?好想哭,又好想大叫出心中的喜悦。谢维克不敢相信,这一定是有什么奇迹发生了,因为他竟亲耳听见了尤里说「我爱你」!
等等!
「尤里!你、你故意把香水先洒在我身上,那我怎么知道你是因为香水才说爱我,还是真的爱我?喂,你给我交代清楚!」怎么会有这么狡猾的人啊!谢维克揪着他,气炸了。
无可奈何之下,尤里选择了一个让谢维克最无法抗拒的方式,让他闭上了嘴。
火热的吻封印住所有的吼叫,最最甜美的、最最喜悦的、最最最香气四溢(坦白说,是香到让人难以忍受了)的一吻,持续地消弭了维克的怒火。甚至当他打算抽离自己的唇时,维克又勾住他的脖子坚持不肯让他离开。
管他的!
即使尤里现在清醒得一场胡涂,告白分明与香水无关;即使这是尤里选择的逃避方式,抑或是尤里最低限度所能跨越过的理智鸿沟,谢维克都不在乎了!
「别停,尤里。我要你吻我吻到下个、下下个、下下下个世纪为止!」
他要一直对他撒娇。
一直爱他。
一直与他幸福地活下去!
第六章
对我温柔一点。
(即使你不爱我)
对我好一点。
(即使你不在乎我)
呐,亲爱的母亲、亲爱的父亲,如果你们并不想要我,丢弃我也可以。
(不、不可以的,不要丢下我!)
好冰!怎么会有这么冰冷的脸庞?
悄悄地把碰角过那片寒意的指头藏到身后,这是自己最后、也是最初的,所知道的母亲的温度。
尤里从不知道母亲的怀抱是温暖或冰冷,可是他知道,母亲身上总是散发着茉莉花的清新味道;母亲的手总是白细干净;母亲唇畔的微笑,在她生前,会特别为那个人而绽放。
母亲一直在等待着。每天、每天都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美丽的黑发一丝不乱,穿上最美的洋装,坐在窗边的老位子,等待那个人心血来潮的探望。然后,当那个人来访时,她楚楚可怜的脸蛋会像少女般羞涩嫣红,她星眸中会漾着无限的爱,她从头到脚、由里而外的全心全灵,都被那个人所占有了。
连一丁点儿容纳他——她唯一的儿子——的空间也没有。
母亲并非吝于给自己爱情。
从很小、很小的时候开始,尤里就是看着母亲的背影长大的。不曾被母亲拥抱、不曾被母亲正视,母亲的眼神总是飘过他的头柄上方,遥遥地朝着远方山丘上的大宅投去。
等到他大得足以理解,母亲有些异于常人的地方,并不是母亲有意造成,一切都不是母亲所能控制、一切并非是母亲的错的时候,他们母子之间已经有了巨大的鸿沟。一道对年纪尚幼的他来说,跨也跨不过去的深深沟渠。
母亲的心眼里,无法同时容纳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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