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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止,决心做一碗沙汤――祖母吃了,不就能明白她的心意和孝心了?
跟厨房的管事打声招呼,人家听闻三姑娘要亲手为老太太洗手作羹汤,如何敢阻拦?不知是否有看笑话的意思,痛快的让了一个灶台给她。提前在厨房忙活了半天,把该用到的材料准备就绪,第二天一早,俞清瑶早早的起床,去做沙汤了。
做完后,她让翡翠提着红漆食盒,里面装着热气腾腾的沙汤,去了无畏。祖母钱氏见了,果然欢喜,迫不及待的喝了两口,满意的直眯眼,
“不错、不错。下了功夫的。”
转眼功夫,喝掉大半碗。
正在这时,二姑娘雪瑶来了,她脸上带着一丝羞恼,对贴身伺候老太太的杜鹃、喜鹊也没好颜色,一来就扑到钱氏的怀中,
“祖母得了什么好东西,也不叫雪儿一声。 ~啊,这是什么东西?”
俞清瑶刚要解释,就见雪瑶手一挥,厉声道,“三妹妹,你然拿这种下贱人吃的东西给祖母用?你按的什么心?是不是鄙视祖母的出身啊?”
剩下的小半碗沙汤,全淋到清瑶的缠枝花卉的藕色裙了。赢话费,白瓷碗砸了个稀碎,满地的渣滓。
裙子是小事,一碗沙汤也是小事,可雪瑶怎么可以张口就污蔑她鄙视祖母出身呢?
“这是祖母爱吃的,二姐姐,你怎么能……”
“我怎么不能!”
雪瑶扬着脖子,挥挥手,让人拿过来燕窝粥,乖巧的靠在钱氏身边,让人怀疑刚刚她的撒泼是幻觉。
“这才是符合祖母身份的。快带着你下贱人吃的东西,赶快离开!没得脏了祖母的地!”
一屋子人都在窃窃的笑。俞清瑶愤怒的无以复加,抬头去看祖母钱氏,却见她咳嗽了一声,目光淡淡的扫过,最终凝视在雪瑶的面上,“二丫头,看你这脸色,昨儿没睡好吧?”
“祖母还说!是谁把雪儿气成这样的?”
祖孙和乐融融,俞清瑶只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笑话,一个傻瓜,一个永远无法交织进去的旁观者。
这是怎么了?怎么回事?
二太太用巾帕掩着嘴进来,跟女儿的眼神在半空中交汇,分明在说“看吧,我没说错,三丫头自讨苦吃。”
场面话还是说了两句,“三丫头,你的裙子都湿了,赶紧回去换换吧。”
俞清瑶带着满心的迷茫,深一脚、浅一脚的离开了无畏。连院门外两个小丫鬟嘀咕“守门的嬷嬷未嫁前,跟老太太是闺蜜”这种话题,也没引起她的注意。
……
夜晚,皓月当空,群星闪烁。
“姑娘,夜深了,风凉,当心风寒。”
“知道了,我出去走走。”
满心苦闷的俞清瑶也不用灯笼,借着如水的月华,出了芷萱院。
她不懂,为什么她这般用心了,为什么祖母还是看不到呢?不,不是看不到。想到今早所受的屈辱,祖母是……根本不愿意看!
百思不得其解时,忽然听到树后的仆妇的说话声――议论的正是今早刚刚发生的“沙汤事件”。
“唉,老太太也真是……三姑娘辛辛苦苦,在厨房跟我们老婆子似地冒着油烟,好不容易做了一碗沙汤,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竟由着二姑娘倒了!还使人骂三姑娘!做长辈的哪能这么偏心啊!”
“得了,老姐姐,你当她还是以前那个钱屠夫的女儿?人家现在是堂堂帝师的儿媳,是俞家的老太太,说一不二!你跟我,虽是她自小一起长大的姐妹,但人家真要翻脸,把我们赶出去,谁会替我们说句话啊?像这些替别人抱不平的话,少说吧!”
“唉,这里又没别人,还容不得我念叨两声?要我说,二姑娘也就伶俐些,嘴上功夫,未见得是真孝顺。三姑娘因老太太念叨一句老家的吃食,竟亲自洗手做了沙汤――一碗汤是小,这孝心是大啊!她也太糊涂了。”
“糊涂?她才不糊涂呢!谁要把她看成糊涂人,倒霉的就是她!你忘了,当年投靠到她家的谨容表妹……都七八月了,肚子尖尖,显着是个男胎。怎么着,也得给个名分吧?后来怎就没影了?”
“……啊!”
后面的声息渐渐归于无。
月光穿过树桠,落下满地斑驳的影子,许久许久,已然呆住的俞清瑶才动弹了下。她的心忽而冷,忽而热,最后化为沉寂的黑暗。就是当空的明月,撒下万般银辉,也照不进阴霾的心田。
很多疑点,发现一丁点苗头后,就能串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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