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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豁然贯通。
祖母还有个表妹?哪个叫谨容的,从来也没听人提起过!连她前生侍奉祖母终老,也不曾在祖母口中听到只言片语。
为什么?为什么要隐瞒?
祖母不喜那位表姐,为何周遭其他人也紧闭嘴巴?
俞清瑶不是小孩子了,很容易想到,要么是故意有人掩盖了她的存在,可这种方式,必定是有权有势的人才能做到。第二种可能,是知道内情的人不约而同选择,在她面前隐瞒。
祖母不是……糊涂人。谁把她看成糊涂人,倒霉的就是她……
可不是嘛,前世那个倒霉的被抢夺了家中余财,抱着祖母无声的哭泣的人,不就是她吗?
为什么偏爱雪瑶,一句话就把她辛苦做的孝心汤给丢了?
因为,她俞清瑶根本就不是祖母的亲孙女!
这个突然生出的念头,疯狂的在她心中扎根。也唯独此,才能说通她做的再多,也比不上雪瑶的撒娇痴缠。
也是这时,她想到了当初对弟弟提出“奉养祖母”的建议时,俞子皓那个好像看怪物的眼神――他一定是知道了。
一时间,俞清瑶只觉得满心怒火,充满了被愚弄,一腔热血被践踏的屈辱!
她那么真诚,她那么孝顺,结果却被当成傻瓜!奉养一个从来没对你露过好脸色的长辈,而这个长辈是被她亲生儿孙抛弃的,根本与你一点血缘关系也没有!
还tm的守孝三载!
有病啊,你!
第十六章 骂人
没人愿意当一个傻瓜。:。可回想前尘往事,俞清瑶找不到更合适的词语来形容自己。回到芷萱院后,满心的怒火、痛悔与伤心,差点让她失去理智――真想直接冲到无畏,把一切都撕开来,质问个清楚。
好在不是真正的十岁幼女,前生大风大浪都经历过来了,仅存的一丝清明阻止了这种疯狂的想法。
俞清瑶开始冷静下来思索。
钱氏此人,出身卑微,靠着千载难逢的运气救了皇帝,还很有自知之明的拒绝入宫。平心而论,品格是值得钦佩的。即便没有血缘关系,清瑶扪心自问,也不愿意看到这样的老人孤苦无依,死得凄凉。
她不后悔为钱氏养老。而是愤怒,三年侍奉,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钱氏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婷瑶欺辱践踏,还夺走了辛苦赚来的银子?
非是她算计银钱,锱铢必较,而是当时的情况,十两银子是全部的积蓄。娘家垮台,没有夫家,靠着十两银子买上一二亩田地,那她下半辈子也算有所依靠了。一旦被婷瑶夺走,钱氏就没想过,她将来怎么生活?靠着天天给人浆洗衣服,换得一日三餐吗?
也许想过……只是不在乎吧?毕竟不是亲孙女,管那么多干嘛!
人心都是肉长的,钱氏的心,真真比铁石还硬啊!亲祖母一样侍奉,也不曾捂暖一点!
越是深思,越是觉得彻骨的悲凉,冻得人如置身与冰天雪地之中。 ~
心气郁结,加上外感风寒,第二日俞清瑶便缠绵病榻,起不来了。外人只以为她昨日被雪瑶一顿排揎,面子上下不来,所以“借病”躲着不见人,没怎么放在心上。雪瑶听说后,更是得意。她是二房嫡出,身份本应比其他姊妹更尊贵,偏偏三妹妹因母家是侯府,硬生生踩她一头,怎么不气愤?
本想叫上婷瑶,再去芷萱院奚落一番,被二太太阻止了。
“做人做事要留一线,”当母亲的如此劝导女儿,“三丫头本就体弱,你这一去,口舌上必不相饶,真把她气个好歹,怎么办?她一向心气高,那碗沙汤泼到她裙子上已是够了,再不敢跟你争什么。若逼得太过,她一病呜呼……”
“那她母亲从安庆侯府带来的百万嫁妆,我们可再动不得分毫!统统都归俞子皓那小子手里了!内宅外宅不同,到时候再想从中挖点什么,难!不如留着她,但凡吃的穿的用的,什么不经过我的手?”
二太太得意道。 ~雪瑶听了,睁大眼,明媚闪亮的眼睛眨了眨,会意的点点头。然而,心中对病怏怏的三妹妹更添一层恼怒――都是一家子姐妹,凭什么她这个做姐姐的,要靠着妹妹份例中漏出来的一星半点啊?
……
俞清瑶病了三日,虽然体弱,却不似从前什么也吃不下。胡嬷嬷给她端来的小米粥、燕窝,都吃光了。她知道,好身体是一切的本钱。否则,她凭什么报仇,怎么活到亲眼看着害死她的仇人,落得应有下场的那一天?
这一日的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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