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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什么的。”我扔扔手里那包银子,掏出一块看了看,没有什么特别的标记,“这些打赏够换到你好了。”
“不必。”
“上去。”我点点头不再废话,被拒绝是意料之中,指指被子。“我拖你。”
他一寸寸挪上去了。
地上赫然一小滩血。
“混帐……”低声诅咒了句,我不由皱眉,“麻烦了,喂,你在别的地方留了血迹没?”
“没。”
“半滴也没?”
没有回答。
对上他眼神——好好好,没没没。
拖了人进去。
撤了些地铺上的烂棉花,抓着自己一把头发,和一束艾草一起,在血迹那里烧了。
正好我看着齐腰长发不顺眼很久了,蛋白质彻底燃烧的气味都是差不多的。
手忙脚乱扑灭自己头发上的火。
泥地,烧过的现场很完美。
柴火里找了根粗短树桩。
横劈掉一小段,长的对劈成八九块,砍去里面的,爬梁抓了捆清凉草下来。
找了些稻草,搓绳子。
把木头外面一圈底下一截照原来的拼起来,缝隙处垫了层叶子。
拿绳子箍紧。
塞满清凉草。
“那。”敲敲柴堆,等了等,蹲到入口推过去,“烧酒我今晚弄不到。灯油和火折子要不要?这个赶蚊子,另外你不好动,三急解了里头再叫我。”
我这里喝水的就缸里一个破瓢,罐子什么都没有。
“知道。”
“给。”递给他绳子一头,晃晃手腕,上面系了另一头,“我睡了,顺便替你关门了,今晚你肯定不好过,有事别客气,拉这个。”
“……”
堵上柴堆,靠墙留了些出气口,扑回地铺上。
梦里,蓝天白云,稻田黄牛,篱前菊下。
一人瘦驴,青山绿水,粗布烂裳,独走天涯。
四
李三来过了,留下两个粗硬馒头,一些咸菜,一小罐劣质烧酒。
烧酒前天晚上狠狠心在缸里泡了半个时辰,发了烧,次日塞了几个铜板,跟李三托的。
酒大半给他喝了用了。
他情况不好,我也是迫不得已。
看看天已经暮色。
溜出后头去,低凹地方烂木头下草根里挖出几根白胖胖半指长的蠕虫。
逮了些大个的蚱蜢。
再找,近处已经没有了。
前两天都挖掘光了。
深草里不安全,我拍拍手,掸掸衣服,往回折。
烧了一小堆火,拇指食指小心施力,捏着蠕虫从头到尾顺了一遍。要挤干净体消化管里头的东西,又得注意别挤破虫体,还真不好办。
蚱蜢不用处理。
扔进余火未尽的草木灰里煨熟了。
“喂,晚餐来了。”没有点灯,抽开一小堆木头,推进去一片平整的木片,上头一个馒头,半份咸菜,八九只煨虫子煨蚱蜢,两个生的雀蛋,一只上午烤的麻雀,几把嫩野菜,“你那匕首借我吧,不然明天就只有馒头窝窝了,还没准是馊的。”
这事我已经和他说第六次了,一天两次,每回吃饭必说——忘记交待了,这里只有早晚两顿。
第一回脖子上又凉了凉,倒是没抗议我安排的古怪菜单。
后头四次没反应。
耸耸肩,把水瓢递给他,还有一根绞过的湿毛巾。
“你要是几天就能行动,那没事。要是还得呆上些时候,不吃些别的东西,撑不起来。”
照样没回答,只是捏起一个雀蛋。
这是叫我闭嘴滚了。
我叹口气,给他关门。
正堵上最后几块木头,缝隙里滑出一个黑乎乎的东西。
连鞘带匕,嘿!
“我说,你有解蛇毒的东西吗?”拔出来看看,好家伙,映着微光,寒芒凛冽,刃线流畅,真的是手工打造?
我敢打赌,在那把破斧头上签字画押小菜一碟。
空气温度低了些。
“当我没问,那,现在要不要再给你去弄个香喷喷的烤红皮老鼠?柴房西北角里那窝老鼠好像新生了窝小崽。”没解药谁敢拿自己小命开玩笑啊。
“啪嗒。”
脚边落了个小囊。
“带上。”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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