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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饱了的,比就比罢。
只是,有些困了。
“弹一首。”
嗯?
哦。
起手,想了想,挑了一曲捻拨。
那曲子短短的,淡淡的。
而且很简单。
梁长书不置可否,只是拿过一边的琴谱,翻了翻,道,“曲十一。”
点播?
“这首,是我会的里头,最难的了。”
曲十一明显超标。
梁长书看着琴谱,顿了会,吩咐门口的小厮,“摆棋。”
我没有超常发挥,也没有失常。
不过照样输得很快。
“棋如执子人。”梁长书端茶,语气平静,说的却是奚落的话。
“人却不如棋。”喝了一口,舌尖一松,我已经回了一句。
话出口,立马觉得不妥。
毕竟我是水里被捞上来的那条,他是拿刀拿砧板的那个。
不过梁长书意外地没有什么反应。
接着要看我的字,也不叫人拿,背着手踱进内室。
瞄了眼临的字,眉头一蹙,扔到一边,而后抽过画来。
看来黎翼卓备受赏识的缘故,少不了有一条是因为他和梁长书在这方面看法相同。
花了些时间看完那些山水画,破天荒地开口说了句,“尚能入目。”
……
因为那是山水。好歹学校十几年的教育包括基本的作画,后来我又到处泡风景,拍了几千张照片,布局概念,山水感觉,多少有一些。
要是让我画仕女兵马,肯定也是落得个蹙眉的结果。
算了,不论他为何口上积德,笼络人心,趁这机会……
在案边坐下,支肘悬腕,握笔挥毫,努力鬼画符。
姿势没话说,不过那写出来的东西就……
“把他给我吧。”吹吹绢上新的墨迹,我开口讨人。
“哦——?”
“难不成,你还舍不得?”推过去那张东西,“我拿这个换他。”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梁长书掂起一看,念了出来,而后疑问道,“三句?”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拿笔杆轻敲案面,击着拍子,我低低唱了出来,“低头思故乡。”
梁长书没有说话。
“昨夜里梦到人吟的。” 起身走到床边,揭了白纱帘,坐到床沿看着尚在昏迷中的人,“只是,我无亲无故,无家无乡,无处可归,何必写那句。”伸手描摹他的眉眼, “好歹,他救了我一命。所以……”
所以,不能由着你回头令他去送死。
而且……
我想要些什么,属于自己。有了要守护的,也就是,有了坚强的理由。
这个世间,于我,太陌生,太无奈。
“你……”
“什么?”刚才恍了些神,没有听清楚。
“没什么。”梁长书放下那张纸,转身出去,“他是你的了。”
“等等。”我忽然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他叫什么?”
“丙辰六。”没回头,扔下三个字。
“……”怎么听起来有些奇怪,“性屏名晨遛?”
每天早晨遛爱犬?
……不,这里的,遛马?
“甲乙丙,子丑寅,一二三。编号而已。”
“他没有姓名?!”看他这年纪,字也该有了啊。
“你不是会作诗么。”声音已经出厅而去。
言下之意,我自己起一个不就得了。
我呆了会,坐到那人身边。
适才那番目的既定的示弱作态能够成功入戏,达成计划,实在不错。
可尚未稍稍暗自欢喜下,目光落到那人安静合着的眉眼上,霎时间,心情再也好不得。
他们,连名字都不必有么?
那么,穆炎他当时,其实,是因为说不出自己姓什么名什么了……
也不知他现在如何了。
二十五
“公子,换药的时辰差不多了。”
“好。”取了药瓶,跪坐到他身边,揭了被子刚要褪他衣衫,想想早晨那般的痉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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