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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紫落强撑的勇气终于垮了,贴着墙壁遥望那枚银簪,脸色苍白。
“当初你送我是对二人白头偕老的希冀。当日我扔它,是以为我该苟延残喘的等着。幸好,宪哥不曾看到;幸好,杨兄不曾知道;”
“夫人……夫人?”
紫落低吼:“不准任何人动它。想想有什么办法,防止刮风下雨什么的。今儿个缺什么用的……就到其他宫中去借,哪怕被人撵出来,也不要去内府领!”
宇文邕心烦,召了长孙览下棋,更心烦下不过他。
内侍又来回报,“内府已经挑了上好的陈设送去了兰苑,都是海棠花系。外加黄紫两色丝衣裙釵,只是……郑姬说……”
长孙览偷偷瞄他一眼,宇文邕敛眉……“她还想怎样?!”
“夫人说……她已不是当初年纪,不需要华服美器。而且……她要给女儿做肚兜……还问要不要……给给给皇上,也做一件?”
长孙览膛目结舌,硬生生憋着不笑出来。因宇文邕正狠狠瞪着他。
“不省心的女人,为了见雪兰花,竟玩这种把戏!”
长孙览纳闷, “怎么?”
“昨日朕气急砸了兰苑。她到好,不温不火的到其他宫中去借。李妃把梳妆台都给了她,还把朕宣政殿的椅子搬走了俩!”
“都是皇上惯的,以微臣之见,先打入冷宫,在不给饭吃,看她如何矫情!”
宇文邕冷冰冰道:“哼!这要是代沫,性命垂危,打不得骂不得,你也舍得?”长孙览无言以对。
宇文邕苦笑,甩手走了。长孙览还故意打趣,“嗳嗳……这棋不下啦?”
宇文邕板着脸杀到兰苑,紫落正跟她们商量怎么把那枚簪子保护起来,正好宇文邕过来。
紫落问:“正好你来,他们说这簪子插的不够深,怕掉下来,你再用用力!”
宇文邕依旧冷冷的,“你还留它做什么,来证明你的心有多狠?”
紫落思忖了片刻,似在玩笑,“你真聪明!”
“你!!!”
宇文邕一怒之下把她扛到肩上,往寝宫走去。陈设果然很有新亮,宇文邕还在屋里欣赏了一番。
“不是,你扛着我能不能别瞎转圈悠,很晕的!”宇文邕狠狠把她扔在床上,他那一身黑袍耷拉了一地。
“朕是你可以随意戏耍的吗?!朕告诉你,你只是一只蝼蚁,一只卑贱的蝼蚁!”
紫落怔了,甚至眼中波光不绝。沉沉过后,继续扬眉,“你来,就为了说这个?”
漫不经心抬起身子,攀附上他的肩,眼中深邃的很。恍若桃花终于学会了伟岸留香,亲自送红唇当食。
宇文邕感受着她的温润,心痛伴着不想离去的煎熬。黑着眼目瞪着她冷屑的献媚。
郑紫落就在他口中用力的搅扰,手指不经意的挑了他的黑袍。她的唇还在顺势下移,咬住他的喉结。
宇文邕闷哼了一声,刚要扯去她的衣裳,手又被紫落按住。笑声如魅,直视着他。
“为什么不把我这轻贱之人推开?我不是蝼蚁吗?”
宇文邕这才反应过来,真不敢相信眼前人真是郑紫落。她却侧身躺在床上,声音默琛。“我不送你了!”
宇文邕沉默了半晌,“朕凭什么走,你这里……”
宇文邕把她扳过来才发现她如今脸色惨白,冷汗流了许多,方知她刚刚已经在发病了。
“你……!”宇文邕挫败的很,都到了这个地步,她竟还能不改面色的诱惑自己。
“来人……!”“莫叫太医,心病,叫他何用!”
宇文邕坐在床头拥着她,替她擦了擦汗。黑袍紧紧覆着,怒斥:“在朕面前有必要这么逞强吗!”
紫落刚想回答什么,宇文邕却呢喃道:“小落,朕的小落,朕在这里,朕在这里……”紫落在他怀中听着,心里却更痛!
千消结发作快,好的也快。只消两日,郑紫落又生龙活虎的了。
宇文邕正倚着镜台,秋辞为她绾发梳妆。“等你哪日不忙,我帮你梳吧?”
宇文邕满眼惊喜,却又在一瞬间隐了。“突然这么温顺,却不是笑里藏刀吧?”郑紫落浅浅勾了勾唇。
“你可懂得下棋?”宇文邕问。
“下棋……?奥~”紫落双眼眯了眯。早就听说他此生最大的败笔就是棋差一招。
“有句话叫旁观者清。你我对事对人都太过执着痴迷难免束手束脚,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