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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推论很清楚。”
我受到鼓励,胆子大了点,继续说道:
“因此,看上去这个案件唯一合乎逻辑的解释是——两次谋杀的企图是两个不同的人策划的。我们要对付两个完全不同的人策划的谋杀。”
“你认为这不是太巧合了吗?”
“你有一次说过,谋杀案中几乎总会发现巧合。”
“是的,那是真的,我不得不承认。”
“就是这样嘛。”
“那你说谁是凶手?”波洛问。
“唐纳森和特里萨·阿伦德尔。最后成功地进行谋杀很明显需要个医生。另一方面,我们知道,特里萨·阿伦德尔和第一次谋杀未遂有关。我想,有可能他们是单独行动的。互不相关。”
“你这么喜欢说:‘我们知道,’我们代表谁?黑斯廷斯。我向你担保,不管你怎么看,我知道特里萨和这个案子无关。”
“但是劳森小姐说了。”
“劳森小姐说的就是劳森小姐说的。只此而已。”
“但是她说”
“她说——她说你总是想把人们说的当作经过证明了的、可以接受的事实。现在你听着,我亲爱的,我那时就告诉过你:我发现劳森小姐说的有错的地方。我不是告诉过你吗?”
“告诉了,我记得你这么说过。但你不知道错在哪里。”
“好了,我现在发现了。我这个人多愚蠢啊,过一会儿我就让你看,我应该当时就明白这事。”
他走到书桌旁,打开抽屉,拿出一张硬纸板,他用一把剪刀剪这张硬纸板,向我示意不要看他在干什么。
“耐心点,黑斯廷斯,我们一会儿就进行实验。”
我有礼貌地把眼睛转到别处去。
过了一小会儿,波洛发出满意的叫声。他把剪刀放在一边,把碎纸片扔进废纸篓,然后穿过屋子走到我面前。
“现在还不要看,我要把一样东西别在你的外衣翻领上,请你继续把头转过去。”
我按照他说的做了。波洛满意地结束了这一段工作,然后,他轻轻地拉着我穿过这屋子,把我带到隔壁的那间卧室里。
“现在,黑斯廷斯,你对着镜子看看自己。你是不是别着一枚镶有你名字缩写字母的时髦的胸针——只是,bienentendu(法语:当然了。——译注),胸针不是镀铬制品,也不是不锈钢的,也不是金的或者白金的——而是用不值钱的硬纸片做的!”
我对着镜子看着自己,微笑了。波洛的手真是罕见的灵巧。我别着一枚和特里萨·阿伦德尔的那枚非常相似的胸针——是用硬纸板做的一个圆,往镜子里看,上面是我的姓名的缩写字母A。H。。
“Ehbien,”波洛说,“你满意吗?你是不是有了一枚镶有你姓名缩写字母的非常漂亮的胸针了?”
“是个最漂亮的东西,”我表示同意。
“虽然它不闪光,也不反光,但你同样会承认从远处可以清楚地看到镜子里这枚胸针吧?”
“这一点我不怀疑。”
“说的对。怀疑不是你的特点。简单的轻信倒更是你的特性。现在,黑斯廷斯,请脱下你的外衣。”
我感到有点奇怪,但还是这么做了。波洛脱去自己的上衣,穿上了我的,他一边这样做,一边转身走开了一点。
“现在,”他说,“你看着胸针,别看镜子了——有你姓名缩写字母的胸针——怎么样变成我的了。”
他突然向四周晃动了几下。我盯着他看——当时我还不理解。后来我恍然大悟!
“我多傻呀!你看,胸针上的字母是H。A。而根本不是A。H。。”
波洛重新穿上他的衣服,把我的外衣递给我,这时他微笑着,说:
“你现在看到我发现劳森小姐说的错在什么地方了吧。她说她清楚地看到特里萨别的一枚胸针上有特里萨名字的缩写字母。但她是从镜子里看到特里萨的。所以,假如她真的从镜子里看到了名字的缩写字母,她看到的两个字母是颠倒过来的。”
“呃,”我争辩说,“或许她看到了镜子里名字的缩写字母,知道是倒过来的。”
“我亲爱的朋友,你是现在才想到这一点吧?要是你早想到,你就会叫道,‘嗨!波洛,你弄错了。胸针上的字母是H。A。,真的——不是A。H。’可你当时没有叫。而且要我说,你比劳森小姐聪明多了。你想,劳森那样一个笨拙的女人,半夜突然醒来,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