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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商周在心里默默地计算了那时候生孩子自己的年龄,有些抵触:“到那会才生,我会不会太老了?”
宋念慈笑着拍拍他的脸:“放心,我不嫌你老就行。”
“但是小蝌蚪的质量会老啊。”
“人家四十岁了生,出来的娃娃也不见得就差到哪里去。”宋念慈不以为然,“要我说,完全就可以不生,你想啊,要是以后感情不好了,要离婚了,中间还夹着一无辜的孩子,多作孽啊!”
夏商周无奈了:“你就不能往好的地方想?”
宋念慈回头看着他,微微冷笑:“你就能肯定我们两个能白头到老么?这个世界太多的诱惑,谁敢肯定自己会爱谁一辈子呀?”
“只要你不会,我肯定是不会的。”
他的语气倒很坚定,宋念慈心里好过了一些,不过:“话不要说得那么早,好多离婚的夫妻,难道他们婚前就没有真心爱过的吗?”她的身边很多那样的例子啊,曾经相爱,最后陌路,不,甚至比陌路还不如,这当中玲子就是一个。想起她,宋念慈的心里就会对爱情失去大部分的信心,“我有个朋友,以前为了那男人,真是上刀山下油锅都可以,那个相爱啊,让我们都觉得自己想的太俗!可现在又怎么样?她自己日子不好过不要紧,连累得孩子也跟着受罪。”叹一口气,她说出自己观察得出的结论,“我们要孩子也行,但是七年之痒以后吧。”
越说还越长了,夏商周郁闷得不行:“你对我就那么没信心?”
宋念慈朝她嫣然一笑:“不是,我只是对自己没有信心。”
她样子看着俏皮,可未必就不是认真的,夏商周沉默,决定不在这个问题上与她多做纠缠,他从来都是务实的,不喜欢逞一时的口舌之利,只是暗暗下定决心:好吧,那就用事实来说话吧。
宋念慈却单方面的以为自己的决定已经得到了两人一致的同意,他们反正早已住在一起了,如果不要孩子,结不结婚还不就是多了一个证书的问题?
翌日,夏商周所有的检查结果都出来了,大问题没有,小问题却很麻烦,因为这意味着夏同学以后吃东西再不能太随性了,像是,太凉的不要吃,太硬的不要吃,酸的辣的最好少吃宋念慈听完医嘱只觉得累人,要注意这要注意那的,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吃,还用不用活呀?
不过夏商周没太所谓,他的口腹之欲一向寡淡。在得到医生许可后,他们当天就办了出院手续,紧接着他就去公司安排过年的事情,因为几天没去积累下的事情太多,到年二十九了还没完全脱身出来。
自然的,他们也没法实现去外地避寒度假愿望,宋念慈放了假没多事可做,刘女士又不准她继续待在老房子里,连带的和夏商周幽会的时间也少了很多——他倒是脸皮够厚天天来她家蹭饭,但留宿,那可是要很强的心理承受能力的,尤其面对的不但是自己未来的丈母娘,更是曾经的老师,师威森严啊!
所以宋念慈整天就陪着对门洪母打牌度日,小钱没赢到,大钱也不会输,日子真是过得既**又堕落。
这天刘女士请了个师傅回来教通香肠做腊味跟糕点,她家自然就不方便打牌了。洪母对这些没兴趣,年货什么的从来都是往百货店一买作数,意思意思除了两回尘就算已做好迎新的准备了,因此照常喊人在自个家里架起牌桌子。虽说是对门对户,但自从惠惠闹过那一回后,宋念慈已经有很久没进过洪家门了,只是听洪母总发牢骚说自家儿子这里不孝那里不听话,有儿子跟没儿子一个样。
打牌的时候,刘女士她们都帮着劝过,只是收效不明显。惠惠不太会做人,这光景还让洪必儒回家来跟父母闹,所以说,冰冻三尺,毕竟非一日之寒呐。
不曾想换了地方,宋念慈手气还挺好,洪母输得脸臭臭的,一边往外甩钱一边说:“还真是谁喊打牌就谁输啊,这阵子就数今日手气最臭。”
宋念慈是晚辈,赢得多了也觉得于心不安,笑嘻嘻地哄说:“放心吧洪姨,要是你家添了小孙子,今天你输多少,来日我就连本带息加倍给他封个大红包。”
这话其实有变相替洪必儒说好话的意思,都这么些年了,她也觉得洪家老两口做得太过,一个女孩子,如果不是真的喜欢,能跟一个男人耗那么多年?
父母跟儿子,这口气未免斗得也太长了些。
洪母撇撇嘴:“就你这小丫头会说话,小孙子是说有就有的么?我可没那好命,媳妇儿这辈子还不知道见得着见不着。”
“怎么见不着?就看你想不想得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