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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来也相怜,小师姐,你的兄弟们都命乖运舛,你就直言相告,我们也好未雨绸缪,洞彻先机!”
澹台梦的手,轻轻抚着鲜艳娇媚的胭脂蓝,嫣然一笑:“这个地方,虽隔断红尘,却难登梵天,输赢转瞬易手,天壤难喻之别。赢时富甲天下,输时身无寸缕。”
列云枫眼睛一亮:“哦?这深山野林中,还有这样一个趣儿处?”
听他猜到自己话里隐藏之意,澹台梦的笑容凝如朝露,映着胭脂蓝,活色生香,楚楚动人,花如人媚,人比花娇。
作者有话要说:偶开天眼看红尘,方知身是眼中人。只是眼中人并不全都了解如此真相,活在谎言里,真相更像镜花水月,看到的都不能相信,比如镜子,冰凉而真实吗?不是,它完全颠倒了左右,可是那是眼见的真实,没有打碎时,想不到思考,所以太多的人烦恼。
如果注定了是个悲剧,请笑容甜蜜的跳入陷阱,既然结局已定,就不要让牵挂自己的人心疼,那颗心,如果要破碎,就无妨再碎裂一些,能掩藏的痛苦,永远不要让爱你关心你的人知道。
每个人,都会错过,都会无从选择,请不要埋怨,等到悬崖撒手时,也许会发觉,原来抱怨也是幸福,因为有知有觉,因为一息尚存。
拈花一笑万山横
晨曦初透,山岚生烟,庙宇峨峨,气势非凡。
画角飞檐下,梵铃随风轻响,浓郁的杀气和林间的雾气,摇碎又凝聚,纠结弥散。
有人的地方就有恩怨,有恩怨的地方就是江湖。
恩深怨重,江恶湖险,良辰美景,无异玄关机括,娇花碧草,俱是冷刃寒刀。
灰色的院墙,朱红的寺门,半旧不新,看不出年代,寺门上的蓝底牌匾上,嵌着三个字“法音寺”,这字是一块块贝壳状的东西镶嵌而成,惨白中泛着微黄。
青石铺成的台阶,一直延伸到寺门,这法音寺建在半壁山崖上,地势高耸,那通向寺门的台阶好像天梯般,烟雾氤氲,飘在山脚,整个法音寺都罩其中,若非是寺中掩藏着的煞气,就是人间仙境。
可是阴冷的煞气漠然渗出,法音寺显得森然可怖。
寺门大开,站在台阶下,看不见寺里边的任何景致,只有一片黝黝的暗绿。
台阶下,有个骨瘦如柴的老僧,拿着把破扫帚在扫地。那把扫帚破旧到只剩下几根残损的竹枝,疏落稀零,扫帚划过僵硬的地面,发出干哑刺耳的沙沙声。
宽大的灰色僧袍,摇曳摆动,他垂首低眉,扫得特别认真。
澹台梦仰头看着法音寺三个字,微微地笑:“海燕双双玳瑁梁,你们看见那匾上的字了吗?不知道是什么镶嵌的。”她盈盈的笑意幽寒冷厉,比弥散的杀气还寒冷。
印无忧的眼光一扫而过:“一共一百零八块膑骨,人的左腿膑骨。”
一共一百零八块膑骨,左腿,来自一百零八个人。
印无忧只看了一眼而已,他没有什么感觉,从小到大,他对很多事情都没有太大的感觉,包括死亡。在他的眼里,看到的是为了这几个字而死去的人数,部位,这是一个杀手起码的反应。
轻轻叹了口气。
列云枫忽然想起了庖丁解牛的故事,庖丁为文惠君分割牛肉时,“奏刀騞(huo阴平)然,莫不中音”,得心应手,游刃有余,乃是宰了数千头牛后,练成的技艺,印无忧能一眼看出如此细节,不知道他杀过了多少人,是不是在印别离的逼迫下,向庖丁解牛一样地肢解人?
从最初的强迫到最后的习惯,应该是件悲哀的事情。
法音寺?白骨堆?
不知道这些膑骨来自什么人,是死后的骸骨,还是活着时遭遇的不幸?
印无忧的话,声音不算大,但是那个精瘦的老僧还是听到了,手中的破扫帚稍微停了一下,嘴角带着一丝冷笑。
台阶,每一阶都很宽阔,台阶的缝隙里边,长满了青草和苍苔。
如果是经常有人走的路,怎么可能会长满青草和苍苔?
这条路,应该荒废了很久,这座古庙,也该也荒废了很久,也许它原本不叫法音寺,列云枫看着那块牌匾,无论颜色质地,都和古庙有种让人感觉到疏离的融合,就是怎么看都像是一体而成,可是怎么看怎么别扭。
澹台梦刚刚踏出一步,人影闪动,灰衣老僧拦挡在她的前边,低眉合十:“几位小施主,请留步!”
澹台梦微笑道:“我们几个特意到庙里降香,不知道法师相阻,有什么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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