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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气儿,心中把澹台梦骂了上千上万遍了,然后又抱怨师父,为什么非要澹台梦来照顾他,他不过是挨了打,吃过了药,休息些时日就无妨了,现在让澹台梦弄得坐卧不宁的,简直要气破了肚皮。
贝小熙喘了一会气儿,脸色的汗意和心中的怨气,都让他一张本来很俊气的脸变成了苦瓜,他仰头想了想,自己方才是在岔路口追丢的澹台梦,也许澹台梦还藏在哪里,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是澹台梦惯有的伎俩,已经骗了他很多次,可是他还是次次都上当。想到这儿,贝小熙又折了回来,他一回来,就直了眼睛。
夕阳下,大路旁。
贝小熙看见一个蒙着面纱的女人,正挥舞着长鞭,狠狠抽打着一个少年,那少年跪在地上,跪得笔直,好像那些飞了的鞭子是抽打在一块没有生命的木头上,少年的眼睛阴郁而苍白,对于疼痛,除了忍受,他本无别的路可以选择。他本来如雪的白衣上,都是被鞭子撕裂开的纵横交错的口子,还有在衣裳上慢慢洇透出来的道道殷红。
贝小熙就直直地看着,他也不是没看过这种场面,只是这么青天白日的,虽然这条路走的人并不多,可是自己不就是碰巧遇见了?挨打自然会疼,但是疼还算小事儿 ,这样实在屈辱难堪。这个变态的老太婆,实在应该让阎王爷叫了去,贝小熙心中叹息那少年实在可怜,又忍不住咒骂那个女人下手太狠。他忽然又觉得师父虽然近几年脾气暴躁些,打他的时候有时下手也会很重,不过和这个老太婆相比,还是很不错的,起码不会在大路上这样责打他,贝小熙看不见这个女人长什么样子,不过这样狠毒的女人,应该是个很老的女人。
可惜,贝小熙不认识雪和寒汐露。
如果他认识的话,一定不会站在一旁呆呆地看,这场不是热闹的热闹,如果算是一场热闹的话,这也是一场属于地狱的热闹,活着的人,不宜旁观,要命的是贝小熙看了一会儿,居然笑出了声儿,他觉得打人的女人每一鞭挥出时,都要挽个美丽的鞭花,在空中击打出啪地一声脆响,真是矫情,贝小熙心中本来就觉得这个女人够变态的,现在更是觉得她太恶心了。打人就打人,耍那么多花样干什么?贝小熙现在最痛恨的就是会耍花样的女人。
以寒汐露的内功修为,早就听到有人来了,她现在满腔的怒火,根本不想在此时打理贝小熙,在她的眼里,贝小熙已经是死人了,让她感觉到不舒服的人,统统都是死人。
寒汐露对能让她挣到钱的死人感兴趣,对于不能赚钱的死人,寒汐露是连正眼儿也不看的。只要一鞭子打过去,贝小熙应该就顺利地变成死人了,所以寒汐露没有着急,这样的死人原本就不需要她亲自动手。只是贝小熙居然会笑,她也不想知道他在笑谁,可是无论笑谁,都触怒了寒汐露。
寒汐露停了手,冷冷地道:“杀了他。”她没有必要废话,雪应该知道她命令的含意。
雪站起来,寒汐露如此生气是因为他两次都没有捉到澹台梦,他也没有怨恨母亲的责打,没有捉到澹台梦也是让雪耿耿于怀的事情,虽然他心中并不赞同母亲的决定,雪认为澹台玄是澹台玄,澹台梦是澹台梦,澹台玄欠他们一条命,就应该由澹台玄来偿还,跟澹台梦有什么关系?不过,两次让澹台梦在自己眼皮底下跑掉了,他感觉真的是太丢人。
雪站起来后,也是一愣,他认识贝小熙,贝小熙本来是和澹台梦在一起的。雪在一愣以后,就再也没有什么表情了,长剑出鞘,雪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每一寸肌肤都透着杀气,他的剑只要出鞘,他的人就和剑合而为一了。
剑是他的手,他是剑的魂。
贝小熙哼了一声,心想自己猜得不错,这个老太婆实在可恨,如果自己不是会武功的人,岂不是枉送了性命?他也懒得和她讲什么道理,反正最后的道理都是用剑来评论的,道理再好听,也得有人听才行。他想到这儿,也是长剑出手,反正已经和慕容休打了一场了,让澹台玄知道一定不饶他,不如再痛痛快快的打上一场。
贝小熙是不知道性命堪忧的。
雪的眼色冷漠而空洞,他紧闭着苍白的唇,好像饿极了的豹子,在等待扑食的最好时机。
贝小熙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他站在哪儿,很随便的,所有的空门都暴露着,脸上还带着淡淡的无所谓的笑容。
雪的冷漠中开始带着不屑,难怪澹台梦不愿意和贝小熙在一起,雪有些看不上贝小熙的懒散,贝小熙这么随便自然是没有当他是一回事儿了。可是两个人对视了一会儿,雪有些惊谔了,贝小熙这样随便的站着,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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