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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你得挺住。”
三个人和我说了一样的话,我揉着发涩的眼睛,安惜颜坐到我旁边紧紧的挨着我,这个场景是我梦寐以求的但是我却一丁点喜悦也感受不到。
“你听见我说话吗?”
“嗯。”我只能机械的回答她的问题,实际上根本没听进去。
我感受到冰凉的掌心传来一点温热,她握着我的手,我分明在那眼底看见了怜惜与不舍。
“安惜颜,你为什么不爱我?”
“我。。。。。。”
她的这句话被抢救室拉门的声音打断了,我直勾勾的盯着大夫,直到他尴尬的咳嗽一声我才反应过来。
“病人的情况暂时稳定了,但是还要再观察几天。”
“我能进去看看吗?”
“先不要了,病人还在昏迷,你还是先去看看你母亲吧。”
“好的,谢谢您。”我缓慢的站起身,突然眼前一黑,耳边只剩下了安惜颜的喊声。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外面的天黑漆漆的,温尔雅坐在凳子上,上身俯在我腿上,怪不得我觉得腿有点麻了。
安惜颜呢?她又走了?
我静静的看着温尔雅,又陷入了那种循环往复的伤感之中。为什么安惜颜总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又在我最无助的时候离开。而温尔雅,我该怎么拿捏与她的方式距离。我突然觉得出了和她在一起,无论我做什么,都是弥补不了的。
五年的时光,如果我不能说话算话,就算我倾其一生也弥补不了。
温尔雅动一下胳膊,睁开眼睛看着我,“你醒了多久了?”
“我爸妈怎么样了?”
“叔叔醒了,阿姨在照顾她,不过这个时候应该都睡了吧!”
“杜伊凡呢?”
“走了。”
“哦,麻烦你了。”
“对了,安惜颜临走的时候替你接了一个电话,还让我告诉你,是你老板打来的,安惜颜替你请了三天假。”
“苏倾澜?”
“嗯。”
“开什么玩笑,我都辞职了。”
“我怎么觉得我听过这个名字呢?”
“你该不会是在国外认识的吧?”
温尔雅软软的笑着,“也没准,呵呵。”
“你上来睡吧。”我给她腾了半张床,“挤一点,不过比你那样睡舒服很多。”
温尔雅掀开被子躺在我旁边,我闻见她发丝间的香气,心脏猛的收紧了一下。
那是我一贯用的薄荷味的洗发水。
作者有话要说:
☆、十四章
心里有就有,心里没有就没有。
——【周渔的火车】
“你这个头发的颜色真好看。”她摆弄着我的头发,我开始分辨不出空气中的香气到底源自于谁的头发了。
我和安惜颜一样颜色的头发,温尔雅一定知道怎么回事。
安惜颜也一定看见了,但是她已经成熟到不去问我原因了。
我们都不再是小孩子,遇见一个问题就穷追不舍的非要得出一个答案。
温尔雅的手指轻轻在我脸上跳跃,她睁着大大的眼睛,只有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我才能捕捉到她最原始的单纯,我想,她是把她的单纯深深的尘封了吧,关在心底的某个角落,上锁。
“我走的时候你还没有这么白。”
“你走的时候我也没有这么惨。”我苦笑,她也跟着我苦笑。
这是无法磨灭的五年,如果温尔雅当初没有走,这五年又会发生什么,都不得而知。唯一明确的是,已经过去的五年永远也没机会改变了。
“在国外生活的习惯吗?”
“刚开始不习惯,慢慢的也就那么回事了。”
那天晚上我和温尔雅聊了好久好久,从她出国只会做泡面,到最后自己可以做出一桌子的菜,招待朋友到家里开party。从一开始单词会的不多,到最后还去国外的大企业当中文翻译。从一开始经常受到学校里面讨厌的男同学骚扰,到最后练到跆拳道黑带,一脚踢出去轻而易举就能踢倒一个普通男人。
她成长的速度让我不可思议。
而我这五年来又做了什么?
毕业找了个工作,处处看人脸色。五年还没追到安惜颜,最后无奈的去破坏人家的婚礼。为了离安惜颜近一点选择留在别的城市,父亲生病了我都不能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