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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鞭韩逊连忙笑道:「傻孩子,爹为什麽会哭?别乱说。」
语气虽然是那样平淡,但是韩玉霞却可以感得出父亲的心中,是如何激动。
她聪明的心灵中,感到将要发生在父亲身上的事,会是惊天动地的大事,但是父亲为了怕自己耽心,所以才忍着不说!
『爹!爹!』韩玉霞在心中不断地叫着,她感到阵阵鼻酸,可是她却忍住了眼泪。
韩逊伸手在她的头上抚摸着,一字一顿地道:「孩子,此去秦岭,万里迢迢,要记得路上切不可和人起争斗,你性子不好,也要改一改。」
韩玉霞的声音,已经有点哽咽,道:「我全知道。」韩逊顿了一顿,又道:「你到了秦岭飞燕峰之後,不可荒废了武功,我和你师傅所教你的鞭法轮法,以及内功心法,你 不过得了一点皮毛,要用心苦练,叁五年後,方可有成,我也不会来看你,你也不必思念我们,这条金鞭,我自小用起,已有数十年未尝离身,乃是武器中的奇珍,也给了你罢!」
韩玉霞听父亲所说的话,自己这一去,竟像是要从此永诀一样,心头的难过,实在越来越甚。但是她究竟是一个性格极其刚烈的女孩子,竭力地忍住了眼泪,答应了几声,接过了那条金鞭,正待向腰际围去,猛地想起来,道:「爹,你不要用金鞭防身麽?」
韩逊摇了摇头,道:「我不用了。」
韩玉霞抬起头来,怔怔地望着老父, 见父亲像是在一刹那间,便老了许多,本来,因为弟弟的失踪,父亲已经憔悴了许多,这一来,更是衰老了。她心中叹了一口气,将金鞭围在腰际。
韩逊低头想了一想,道:「还有,你弟弟……」韩玉霞和她弟弟之间,感情极好,心中更增加了几分难过,眼泪像是洪水也似地要冲了出来,她侧过头去,望着墙壁,银牙暗咬,揭力忍住。
韩逊叹了口气道:「害你弟弟的,已然可以肯定,不会是吕腾空,究竟是谁,一时也难以确定,你艺成後,却不可忘记,为他查访,以申奇冤。」
韩玉霞点了点头。韩逊挥手道:「去吧!」
韩玉霞一拧身,便向外窜了出去,来到了天井中,她忍不住的眼泪,已然滚滚而下,也不开大门,足尖一点,自围墙中越了出来,绕着宅子,转了一个圈,又跃进了自己 的後花园中,钻进了一丛竹林内,一个人放声大哭起来!
韩玉霞因为性子刚烈,所以平时无论有什麽挫折,也绝不流泪,但是这时候,她却感到了真正的伤心,眼泪一踊出来,便再也收不住?
她想着自己可爱的弟弟,想着刚才父亲所讲的话。那些话,听来虽然是那麽地平淡,可是,却句句都那样地令人伤心?
难道父亲所惹下的敌人,当真是那样厉害,以致他连金鞭防身,都感到没有这个需要,而只有束手待毙的份儿?
虽然,韩逊和火凤仙姑两,绝对没有对韩玉霞透露一点消息,但韩玉霞却可以毫不犹豫地从父亲的话中体验出那股生离死别的悲哀来?
她不断地哭着,哭了个痛快,才站了起来。
那竹林在花园的一角,地方极是隐蔽,花园又大,宅子中的人又少,也没有人发现她。
她怔怔地站了一回,暮色已然惭惭地笼罩了下来。
韩玉霞摸了摸背後的烈火锁心轮和腰际的金鞭,一咬牙,睑上现出了极为坚决的神色,足尖一点,便飞身窜出了围墙之外!
她心中早已下了决定,绝不到飞燕门去,而要上虎邱去,将谭月华的底细,弄个明白!
因此她窜出了围墙之後,便一直向城外走去。那虎邱山又名海涌山,山势虽然不高,但却是姑苏城外的一个名胜,相传吴王夫差,便葬在虎邱,平时游人如鲫,但这时天色已黑,游入全已归家,路上也显得很是冷清。
韩玉霞出了闾门,走不数里,只觉得夜风渐凉,同时,竟淅淅沥沥地落起雨来,韩玉霞心头沈重,碰上了这样的一个浓阴天,更觉得胸中闷郁无比,独自在道上急驰,小半个时辰过去,已然可以隐隐地望到,虎邱岭那座高塔的影子。
韩玉霞放慢了脚步,她既已到了虎邱,就想弄明白,那半个月来,每晚似有意无意,对住自己看的那个年轻人,是不是谭月华的哥哥?
她慢慢地向虎邱山中,踱了过去,不一侩,已然将要来到『剑池』附近,忽然看到一个矮小的人影,在一块大石旁,闪了一闪。
这时候,不但天色已黑,而且还下着雨,日间热闹非凡的虎邱山,显得冷清猜地,韩玉霞突然看到有人,不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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