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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感。
做古董生意的人最先学会的就是自保,不要说这几个娇生惯养的小子,遇到那些可以合法持枪的欧洲混混他都没有退缩过。
可是这话说出来了后,祁苌楚又有点儿懊悔,他这口气也实在是太像妒夫了!
商未已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更让他生出些许难堪来。好像是为了证明自己动手不是因为看不得别人来拉商未已似的,他转身对躺在地上的宝石耳钉道:“能爬起来就自己回去,养好身体再来找我,这段时间我哪儿都不会去。”
他后面那句话似乎是说给商未已听的,可商未已却自顾安抚着怀里幽幽醒来的宋蓉蓉,根本对他不屑一顾。
祁苌楚怒了,黑着脸走上前去,一把把宋蓉蓉从商未已的怀里抱出来,也不管商未已的反应,便径直朝自己的车走过去。
商未已蹲得腿麻,好不容易站起来,准备跟上去时,却发现祁苌楚发动了车子,车轮一转,扬长而去。
她一下子愣住了,混,怎么弄到最后,成他和她在闹矛盾了?
其实,商未已一开始就错了,在她看来男人打架是头脑发热,可是在男人看来,可以用力气解决的事都不是事。就拿宝石耳钉那一群人来说吧,家庭条件好,在学校作威作福惯了,就欠人教训一下,这要遇到的是一群真正不讲理的地痞,祁苌楚又怎么会贸贸然动手?
或许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本质区别,遇到教育这事,女人首先想到的就是苦口婆心,连哄带骗,而男人最先想到的是棍棒出孝子。商未已觉得祁苌楚跟人家动手是幼稚,祁苌楚又何曾不觉得商未已企图说教更幼稚。
就结果来看,祁苌楚是对的。宝石耳钉一帮人,或哼哼吟吟,或哭哭啼啼,都从地上爬起来上了自己的车,没多会儿就消失在雨帘里。
然后,就剩下商未已……
怎么会就剩下她?
好一会儿,商未已都在想这个问题。果然多管闲事总没好事,现在她要怎么办?指望祁苌楚良心发现回头来接她似乎不可能;她在J市这两年认识的人不少,老的少的,男的女的,都处得不错,可在这种时候想要找个能出来接她的还真就没有。还是宋蓉蓉好,和她这么不咸不淡的关系,甚至之前她还对她恶言相向过,她竟然也敢打电话求助,无知者无畏啊。
等吧,只有等!
商未已无力地挨在站牌下,心一静,就莫名惴惴不安起来。深夜,四周除了风声就是雨声,天空渐渐收敛了雨势,气温却分明又低了许多。也许是因为淋了一点儿雨,商未已身上的衣服像是冰冷的塑料薄膜一样贴在皮肤上,不动觉得寒森森,动一动又硌着不舒服。
夜,如此黑,如此孤寂。
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因为手腕处的痛越来越清晰,商未已突然浑身颤抖起来,小腿发麻,好像站都站不住了。她的神经系统开始本能地草木皆兵,风声、雨声都莫名变得诡异起来,似乎有人不停地在耳边哭泣。她想捂住耳朵,却抬不起手臂。难道她也在怕?不应该怕的,自从独住以来她从不看恐怖片,自然不会有那些恐怖的剧情出来作祟。
可是此刻,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几欲涨裂的气球,各种无法控制的情绪都在攒动,那些冰封在心底的过往,急于划破她的身体冲出来。
就在这时,一辆载货的大卡驶过,溅起的水花齐刷刷洒落在她的裤管上,冷,从脚底板传上来的冷意,毒蛇般在她的身体里游移。最恐怖的是,商未已蓦然发现车灯扫过之处,路面上的水渍竟然都是红色的。
玫红,嫣红,鲜血般的红,一大滩一大滩的红……
她浑身一颤,猛退几步,想躲开这红水沾染,可低头一看,天,那红水是从她的手腕上流出来的鲜血!
怎么会?商未已抖着手去抹那血迹,可是越抹越多,怎么抹也抹不干净……
“啊——啊——”
她失声尖叫,声音被风吹散在雨里,却依然尖锐无比。
“怎么会……怎么会……”她使劲地抹,甚至想要用嘴唇堵住那好似泉眼般冒着血液的手腕,可是血液还在不停地冒着,一会儿功夫,已经把她的脚板淹没了。她大叫着,不停地跺脚,想要把粘在鞋子上的血抖掉,可是不行,越抖越多。
会淹死她的,她的血会淹死她的!
“啊——”
——你不是想要死吗?怎么现在怕了?
耳边突然传来一道声线,慈爱清晰,却空冷疏远。
是奶奶吗?商未已抬头四顾,是的,是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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