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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乐。秦程和高文洋一起坐在轿车的后排座上,侧头看着正在哼小曲的他,“三日不见刮目相看,没想到简念有这么大的本事,把你勾得神魂颠倒的。”
高文洋调皮地吹了一声口哨,“你们宁城大学出来的都是些人物啊!不服不行,哈哈!”
秦程笑着摇头,把注意力放回到手中的文件夹上。高文洋看一眼前面正在开车的司机,意味深长地说道:“卫生厅组织的会也不是第一次参加了,你至于这么紧张吗?”
秦程反应强烈地抬起头来,“我?我很紧张吗?”
高文洋拍拍他的手,“其实你不来,我一个人去开会也可以的。”
秦程挑了挑眉,失笑,“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副总经理对我这个总经理指手画脚了?”
高文洋夸张地耸耸肩,“既然你非要这么硬撑着,我也无所谓。有你在,我正好可以找个犄角旮旯打打瞌睡。”
说是这么说,两个多小时的会议过程中,高文洋始终全神贯注地关切着坐在身边的秦程,和隔了几排最前头主席台上端坐着的某位领导。从领导入席直到会议结束,秦程的身体一直绷着,想必神经也一直绷着,高文洋看看他一会捏紧一会放松的瘦,在心里叹了口气。秦程的妈妈去世之前,他的反应还没这么强烈过。
会议结束后,秦程没有拒绝高文洋的好意,两个人随便找了间看起来比较清爽的小馆子,喝了点小酒聊了会小天。不得不说酒精这种东西有时候对心绪不宁的治愈效果非常好,两杯红酒喝下肚,秦程明细放松了很多。听着高文洋的调侃也能针锋相对回应上几句。
司机先回公司去了,吃晚饭两个人打电话过去再叫车来接。走出小饭馆,高文洋先上车,伸头对司机低声说了一句什么,秦程没太在意,美国一会儿等车停在了他住的小区大门外时,他才反应过来,高文洋帮他打开车门,“下午公司里反正没有什么事情,我回去就行了,今天我特别批准你补休半天,不算旷工,不扣工资,不扣奖金。”
秦程笑着帮他把车门关好,“那我就谢谢高副总了。”
高文洋把车窗摇低,头伸出来想说什么,又全部用一个笑容来代替,“回家去好好睡一觉,别再想公司的事,明天早上再继续当牛做马,你的明白?”
秦程摆摆手,汽车在两个人的笑声中开远了。他回头往小区大门里望了望,这段时间确实很累的,身体也累,心也累,高文洋说得对,他是需要好好地睡一觉。只是喝了酒反而亢奋,现在就算回家去拉上窗帘钻进被窝,他一定也睡不着。
街头人群熙来攘往,他精美整洁的家里却寂寞冰冷。
秦程自嘲地弯了弯嘴角,转过身验车人行道向前走去。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能在工作日的下午,在马路上随意地散步了,一般以及别的几名公司领导商量过了,过年时候的福利预算是几年来最多的一次,这个消息已公布,想必公司里黄生一片。一年到头忙忙碌碌,过个好年是对自己最好的犒赏。
今年这个春节,他该怎么过呢?今年甚至连老家也不能回了,以往再怎么被妈妈冷遇,那里总还算是他的家,他还可以站在那片宋灵灵找到他的海滩上吹吹海风,想想往事。
他在宋灵灵的卧室里看到过一幅画,她画的,画面上就是那天的场景,灰蒙蒙的天空和远处灰蓝色的大海,平坦的海滩上有一个大男孩瘦削孤单的背影。
秦程从小到大上过多的学校都是只讲求考分,丝毫不关注德智体美劳全面的发展的,所以他对美术音乐这些东西完完全全的不懂,就算有一点艺术细胞,也早早被繁重的功课和沉重的压力给扼杀了。他看不懂宋灵灵画的是好还是不好,他只知道一看见这幅画,两只眼睛里就有些发酸,他能深深的体会出那天宋灵灵看见他背影时的心情。
“你还不知道吧,其实我差一点就去考艺术类院校了,我一直都喜欢画画,从小学学到高一,我妈硬是逼着我才放弃的。”宋灵灵看着秦程看画时专注的神情,忍不住显摆地把自己狠狠地画夹全面搬出来摊在书桌上,“怎么样,我还是挺有天赋的吧,嘿嘿嘿,都怪我妈,活活葬送了一位画家!”
爸爸妈妈到东南亚旅游去了,所以他才能有恃无恐地把秦程带到家里来玩,不过他特别的局促,即使是在她的卧室里也站的笔直坐得端正,严肃的样子让宋灵灵看了直笑,“喂,你能不能放松一点啊,我家里有没有别人,不会有人来哄你走的!”
秦程憨厚地笑笑,仍旧绷着那张画入神地看着,“这是……用什么画的?水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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