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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嘲弄了酸书生不够,还笑我?”原来二人早已听到了他的吟诵。
“临风居士”又道:“我也陪你酸到底好啦!”说罢便开始弹琴,即清脆又明朗,尤如他说话的声音。只听他唱道:
“朔远行,
望远行,
游历河山忆旧盟,
闲来醉洞庭。
迎雷霆,
送雷霆,
笑看风云嘲帝陵,
漫随流水潆。”
唱的也是一阕《长相思》。
歌声愈近,他忍不住掀帘高声道:“二位雅士莫走,请上船一叙!”但见自己这艘画舫与那扁舟已近在咫尺了。
这时看得分明,“邀月君子”白衣飘飘,“临风居士”则一袭黑衫。
“邀月君子”向同伴道:“偏你爱交朋友,我想静一静,你去罢!”
“临风居士”也不谦让,待画舫与扁舟擦舷之际,飘然跃了上来,双拳一揖道:“叨扰了!”大步迈入舱中,远远还挥手道:“邀月君子,万事随缘,此心常安!”
“轮到你来烦我了?”
“好了,下个月江北见!”“临风居士”向那扁舟遥呼一声,便转头笑道:“这算什么?”
“邀雅客共饮,以解骚人孤单!”他笑答,一面打量来者:见他不过十四、五岁,一袭黑衫,衣饰华而不奢,举止洒脱而不轻佻;再看面貌,秀容削鬓,虽然稍嫌俊俏,眉目间却透出一份英气,不似普通惨绿少年般文弱青涩。
临风居士亦侧目打量对方:见他乃是一个青年书生,约二十三、四岁,气度雍容、意态悠闲、衣饰华丽,生得丰神俊秀、玉树临风;再看他身旁,连侧立左右的侍僮、侍女也是眉清目秀、言行雅致,不禁怔了一怔,心中暗自喝彩。
“洞宫山‘临风居士’,幸会!”
“金陵李玉,‘钟隐居士’。好一份狷狂之气,李玉自愧弗如!”
临风居士笑道:“好一股隐逸之风,临风望尘莫及!”不待李玉相邀,便大马金刀坐下。
两人寒喧之际,黛儿已乖巧地斟上温酒,小陆子则侍立于李玉之后。
临风居士笑道:“仁兄江南来,愚弟江北去。闻江南不太平,今观李兄如此品貌,实在诧异!”
李玉笑道:“天下之势非你我所议,朝堂事且由他罢。”
“果然浊世之中脱俗佳公子,佩服!不过……此情此景此良宵,可惜!”
“可惜什么?”李玉诧然,忽觉得耳鸣目炫,便要倒下去。
“可惜我们着了人家的道!”临风居士言毕,当即晕倒。
李玉正想询问,却见黛儿、小陆子均已倒下,惊觉之下,已经头重脚轻、手足酸软。接着眼前一黑,即不省人世。
“李兄,醒了没有?你睡了一夜啦!”李玉人中一麻,睁开眼,见临风居士正用食指戳他。再一挣扎,才发现自己已被麻绳缚了手脚,惊道:“你……”
“你什么,又不是我绑你来的!我们一起被绑进贼窝了!”但见他笑容满面,并不着急。
“你怎么知道是贼窝?你的绳子怎么解了?”
“那些水贼和我是老相识了,自然知道!”他替李玉松了绑,又道:“你们中迷香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
“你——斯文败类!”李玉愤然:“如此才情,竟甘与流贼为伍,你……”
“书呆子,你敢再骂,我不管你啦!”
“我才不屑你出手!”李玉头一偏,不再理他。却听他叹道:“我若与他们为伍,还会作阶下囚么?我不过是知道状况罢了,书呆子!”
李玉一想不错,却道:“你怎知是水贼?”
“因为你蠢我聪明!”他洋洋得意起来。
李玉反讥一句:“那么敢问聪明人,你如何会与蠢才同囚一室?”
他横了李玉一眼,恼道:“不是为了救你才装晕么?不然我早跑了!”
李玉嗤之以鼻。他忽地凑过来,在耳边道:“听我的——如此如此!”
“李公子,你怎么口吐白沫!别吓我呀,来人哪……”他忽地惊叫,李玉则弓起身子偷笑。
奔跑渐近,两个人开门进来,嘟哝道:“妈的,麻烦!什么大惊小怪……你……”两个人便没了声息。一阵金属碰撞之声后,忽听他笑道:“书呆子,不必装了。”
李玉起身拍拍尘土,见两人闭上双眼直挺挺地躺在地上,慌道:“你怎么滥杀无辜?”
“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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