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械捡起来,但就在刹那间我感觉右前方第三间房的那腐尸出了房间,我快速地蹲下,转身,举起白银手枪。但我没有开枪,我没必要对一个头颅已经离开身体的目标开枪,一根被鲜血染红——否则我根本就不会注意到——的发丝快速地缩了回来。
我望着十几米外那无头的颈腔里喷着血的腐尸,愣住了。这算是什么?我的头发也就到肩膀以下,还没到腰呢,十几米远啊,刚才那头发如同被我意念控制一样杀了那用枪指着我的腐尸,我尽管意料不到,但心里还很有点沾沾自喜的。
可头发又不是甩棍,怎么能把十几米开外的腐尸勒飞了头颅呢?我甚至用手扯了一下自己的长发,确定了它们没有和橡皮筋一样的弹性,并且也不是钢丝的那种质感。柔顺、乌黑的头发,如果不是只有一副骨架子的话,我去应征当模特拍洗发水广告,一定没问题。
我回过神来,决定不去管它了,不过我试图用意念控制头发去把狙击枪捡起来,长发却披在肩骨上,动也不动。如果我把刚才发生的事告诉别人,而又无法示范一下用意念驱动头发,我想我多半会被人家认为是疯子的。
当我找到一个很不错的狙击位,锁定了大约七十米外的一只腐尸时,它正准备调整角度向洞拐他们开火,我仍试图驱动头发去杀了它,我在心里拼命想着杀死它的念头,可是没有用,我的长发一动也不动,我只好扣下扳机,用白银子弹把它变成通红的炭火,再化为灰烬找不到一丝存在过的迹象。
从崩坍的楼板间隙我翻到了上一层,已经有足够的平静来进行这场狩猎,一千二百米,我找到了那个腐尸,它在寻找我的位置,动作不算太大,但已足够让我发现它了,要知道哪怕不看,我也大约能知道它们的方位。
用狙击镜上的标尺比照着它出现在狙击镜里的大小,界定了一下,没错,我的直觉估算还是很准的,一千二百,我瞄准了它,屏气凝神,尽管我早已没有呼吸系统,但下意识地仍会闭气,而这明显对我很有用,可以让枪身在短时间不发生抖动。
一千二百米,基本上是单兵狙击枪的极限了。“叭!”毫无悬念地,子弹把它的头盖掀开,在狙击镜里我可以清楚地看见,它那只有半个头颅的身躯,是如何变得通红然后又成了灰烬。到目前为止,我杀了五只腐尸,只用了三发子弹。
当我转移位置,再度寻找狙击点时,却听见了“轰轰轰”的八声枪响,然后是梅超风的声音传来,带着疯狂的宗教特征:“神啊,饶恕我们吧,这些罪人不知珍惜您的恩宠,神厌之,神厌之。但请饶恕我们,我们是您忠实的子民,那罪人已死,大能的神啊,神罚应施加在罪人的身……”
透过狙击镜,我见到梅超风跪在空旷的地面上,它的身前摆着八个外表如人类一般的腐尸尸体。每一只腐尸的额上都开着一个血洞,实在死得不能再死了。她杀了其他的狙击手?为什么?我有点不明白。
我一时有点措手不及,不知该如何应对了。也许我扣下扳机干掉梅超风,就能一了百了。但事实上就是一只自家养的小狗,都很少有人将它杀了做成狗肉煲啊,更别说这厮还是我教它剔去腐肉、找了DNA再造机帮它恢复的身体。
“不要动,不要说话,就呆在哪里。洞拐,撤离。”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用沙哑的嗓音低沉地说了这么一句。我记得刚才向我开火的,除了被我干掉的几个,也的确只有八个了。如果梅超风还布置了别的狙击手,趁我说话时狙击我,那么,我就拉它陪葬。
洞拐他们很快就出了那破车和简易挖掘的掩体,一个队员郑重其事地取出一个真空盒子,打开以后快速启动了里面的仪器,看样子可能是一个定位仪或者类似的东西,似乎一离开真空包装以后磁性就会消失,很有点一次性用品的意思。
我也不知道我该做什么,或者我能做什么。幸好大约十分钟以后,三架直升机编队就飞到这里来,都是携带了导弹、火箭巢的武装直升机,不过我仍坚持最后一个上飞机,因为我怕再来个单兵对空导弹之类,我实在不忍看见洞拐他们在我眼前死掉,我上了直升机之后仍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只是死死地端着枪,锁定了梅超风。直到再也见不到她,才把枪拆开装进洞拐给我捎来的皮箱里。
一次不明不白的旅途。
身边的队员,是那个伤了臂膊的狙击手,他很友好地递了一个军用水壶过来,但递到我面前却又愣住,一个骨架子,有必要喝水么?不过他脸上的真诚,却没有让我觉得尴尬,“给。”洞拐在边上,塞了一条毛巾过来。我接过身边那队员的水壶,倒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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