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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纯贵妃的陪嫁丫鬟,从小两人便相处在一起,两人之间的情分比纯贵妃和那些个嫔妃们相处时好多了。
“本宫无碍。本宫只是很久没有见过永章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他那样的身子……咳咳……咳…若……若真有那么一天,本宫也绝不让他先去,怎么着本宫也是要走到他前头的!”纯贵妃说话间喉咙已经开始变得干涩难受。
“娘娘万不可如此想啊!”苏亚搀扶着纯贵妃回到床上半躺,并端上了一碗漆黑的汤药来。“娘娘,奴婢可是听说三阿哥的身子好了很多,您也知道,皇上这回下旨随扈木兰,别的皇子阿哥谁能有这样的荣幸,就连景阳宫那位还是托了咱们三阿哥的福呢!奴婢可是听人说了,那位可是摔了不少茶盅呢!”说着,苏亚不禁掩嘴笑了起来。眼中全然不屑。“要奴婢说呀,这宫中传言还是信不得,您瞧瞧,人呢是真不见得有传说中的那么文武双全,可偏偏这小家子气和延禧宫那位学了个透彻!”
“苏亚,慎言!”纯贵妃虽然脸上没有表示,但心中还是喜悦的,永章自离宫建府之后很少来宫中,一是他的身子不允,二是毕竟是成年皇子了多少有避嫌的意思在里面。可是纯贵妃作为一个母亲,身边虽然会有小和嘉和永溶在身边,可每每见着他们健康活泼的样子,总会想起另一个可怜的儿子——永章。
有时当然是会恨着乾隆,恨他禁锢了自己的一生,还要伤害自己的骨血至此!难道除了孝贤皇后已过世的皇太子,其他的皇子就统统入不了他的眼吗?即便是这样,她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安慰的,不怪别人,只怪自己身份不如人。可后来呢?愉妃生下来的孩子因为和令妃亲近而收到宠爱。这让人怎么不恨?呵……不说愉妃,人家好歹也是个正正经经旗人家出来的女子,而令妃呢?她算个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个低贱的包衣奴才!就算是如今成了皇妃又如何,还不是改不了那一身小家子气?
纯贵妃拿帕子掩着口,狠狠咳嗽,却偏偏要将自己的声音压低,不愿在人前示弱。再移开的时候,帕子上已经多出了不少鲜血。
“娘娘,您……”
“给本宫烧了。”纯贵妃冷冷开口道。
“娘娘,把药喝了吧。喝了就没那么难受了!”苏亚的眼圈红红的,眼泪氤氲。
“拿开,就是喝了本宫才死的快!”纯贵妃用手使劲拨开苏亚手中的药碗。
“娘娘!莫要再提那个字了!”苏亚的声音一下子拔高。忽又放缓“娘娘,就当是奴婢求您了,这药是奴婢亲自煎的,没有假手他人,您就算不为自己想想,也要替阿哥们和四格格想想啊!这宫里头,即便是您现在还在这儿呢,您若是不在了,可是要阿哥格格们怎么活啊!”
纯贵妃像是被说动了,伸手接过药碗,却因为手中无力而不小心摔碎。地面上的药汁很快撒了一地,木质床沿上的红漆很快褪去。
良久——
“苏亚,你在宫里这么多年了,还不知道宫里这群女人的厉害吗?”纯贵妃抬起头,笑得无奈。“本宫从知道永章要随扈木兰的时候就有了死的觉悟。那群女人怎么会舍得放过这样好的机会。可是本宫现在不能死!本宫想要看看我的永章呢。苏亚,把这些都给本宫收拾好了,一点痕迹都不能留下!”
“是,娘娘。奴婢……明白了。”
突然,门外传来一声清脆的响声。
“谁?”
“额娘……是我。”和嘉泪眼婆娑的从门跑进来扑进纯贵妃怀中。“额娘,您不要这样好不好。和嘉,和嘉还等着额娘给我挑个好夫婿呢!”
“呵呵,苏亚你瞧瞧,咱们的小和嘉这么不害臊呢!说来也是了,咱们的小和嘉如今都已经十二了,是该指婚了……要是万一本宫有个三长两短……”后面的话语,即使不说出口,也令人明了。
“额娘,和嘉求求您快别这样说了,您快点好起来吧。若是您能好起来,和嘉宁愿一生不嫁!”
“这孩子,说的什么傻话呢,这天底下,哪一个女子不是如此。咳咳……额娘或许没有别的本事,咳咳……但让你不去那草原荒漠还是做得到的。咳……”说话间,纯贵妃止不住的咳嗽。即便是抹了粉,脸色依然苍白的吓人。
“额娘,若不是……若不是那个贱人,您怎么会病成这样!”和嘉想起来,仍旧咬牙切齿。
“够了,和嘉。本宫与你说过的话你都忘了吗?”
“额娘,本来就是如此,您是贵妃,她不过是个包衣奴才罢了。您何苦如此忍让,即便皇阿玛现在宠爱她,可我大清国法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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