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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术令牌命令我们无论如何都要来此地。”
“等一下,大师,恕若行愚钝,据我师傅所言,法术灵牌早已失传,最后一次现世还是在我的师傅的师祖时,缘何师傅能拿出令牌呢?”梁若行有些诧异地问到。在场的人均是一愣,接着便纷纷议论起来,议论的主题无非是师傅拿出的那块法术界令牌到底是真还是假,而从他们的议论中,梁若行也隐隐感觉到,自己犯了一个并不高明的错误,今天出现在这里的人似乎并不是冲着师傅而来,而是那块传说中的令牌。
“此令牌一出,佛教中人都要遵从号令,尽数出动,降妖除魔!”他忽然想起了师傅曾对他说过的这段话,心中猛地一抖,不自觉地向师傅看去,却见梁芳原本微笑的脸上竟蒙上了一层悲哀,紧闭的双眼中缓缓流出了两行泪水,毫无准备的梁若行腾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正在热烈讨论的众人被他这一下子惊得立刻闭上了嘴,不解地看着他,慧清师太眉毛一挑,“若行师侄,可有什么发现?”
梁若行揉了揉眼睛,重又看向师傅的脸,哪有什么泪水与悲哀?师傅依旧和蔼慈祥地笑着坐在那里,使自己出现幻觉了吗?苦恼地摇了摇头,最近体力精力都严重透支,竟然出现了这种幻觉。然而就像是为了故意打击他一样,他这一摇头立时就感到天旋地转,师傅的遗体也在缓缓地向后倒去,他不敢怠慢,赶忙一个箭步冲上去抱住。
然而这些在旁人的眼里看来却完全是另一回事,他们只看到梁若行从地上站起后脸上的神色就极不正常,时而苦恼,时而微笑,对旁人的问话也充耳不闻,继而竟然疯狂地冲向了梁芳的遗体。众人赶忙冲过去扶起梁若行,却看到他的脸上此刻阴晴不定,时而呆滞,时而疯狂,嘴里不停地呢喃着什么。
净明大师出家前曾精研中医,颇有建树,也知道此时阳气正盛,众多法力高深的人汇聚于此,决不会是冤魂作乱,探手便切向梁若行的手腕。此时的梁若行正处在一种癫狂的状态中不能自拔,师傅对他怒目而视,身边的人对他冷嘲热讽,就连安安也对他失望透顶,让他的心情沉重至极,只感到一阵头痛欲裂,就在这个时候竟然还有人想趁火打劫,想都不想挥手就拍向了净明大师。舒磊见势不妙,赶忙一张安神符拍向了梁若行,这才让他安静了下来。慧能大师颇有些责备地看了看舒磊,却见他无奈地耸耸肩,脸上还挂着一丝怀笑,不禁莞尔,舒磊这孩子,有时候实在是太记仇了。
且说梁若行被舒磊的这记安神符弄到,虽然舒磊在师傅的授意下马上便解了法术,但他依然是一觉睡了小半天,等睁开眼睛的时候日头已经有些偏西了,揉了揉仍有些发疼的脑袋,他真希望自己能远离这块是非之地,远离这个暗流不断的法术界,但他是梁氏的后人,是安娜的哥哥,所有的这一切都强迫他打起精神小心应付。
前来凭吊的各位在慧能大师的主持下搭起了简易的灵堂,将梁芳的遗体抬到了室外,换上了一身崭新的衣服。说来也怪,这已经是梁芳离世后的第二个晚上了,可她的遗体却丝毫没有腐坏的迹象,见多识广的诸位大师也不禁啧啧称奇,在这样闷热的天气里,遗体仍能保持不坏,其生前在肉身上的修为也不是一般的了。
按这个村子的风俗,这个晚上将是停灵的最后一夜,明天凌晨必需择吉时下葬,这一夜也被称为送灵夜,必须由死者最亲近的两个人守灵,其他人一律回避,据说,若不这样的话,死者的灵魂将因为没有能够与最亲近的人做最后的厮守而无法安息。这种说法是否有根据梁若行他们不得而知,但却决定要遵守,师傅生前最注意的便是每到一处都要遵守当地的习俗。
李茜本是要陪他们一起守灵的,但凌晨时的那场大水让她的身体有些难以承受,下午的时候就感到头晕眼花,身体一阵阵发冷,知道这是感冒了,吃了几片药后便沉沉睡去,原以为一觉醒来会好些,却没想到更严重了,这次不仅头晕眼花,耳朵里还不时传来阵阵轰鸣,总能听到有人在嘈杂的地方嘟囔着什么,安娜沉思了良久也找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把她交给舒磊,自己和哥哥忙乎守灵的事。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梁若行不禁感到头疼,阴天,西风,好像要下雨的样子,这可不是个好兆头,如果真的下起雨来,这一大摊子的东西可没法收拾,何况规矩讲得明白,这一切的仪式都要在室外进行。
又抬头看了一眼浓云密布的天空,最后一缕光线也消失了,梁若行赶忙点燃了灵前的两支蜡烛,这两支蜡烛被称为引路烛,据说在亡魂去往冥界的路上,这两支蜡烛将始终在前方引领他们,在送灵这夜,这两支蜡烛无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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