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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衰落的村庄,城墙坍塌,半荒芜状态,蒙古骑兵肆意劫掠。
1267年,有位朝圣者,西班牙有名的老拉比拉姆班(Ramban),为耶路撒冷的衰落哀叹道:我把您,我的母亲,比作这样一位妇女——儿子在她的膝上死去,痛苦的是,她的乳房还有奶,于是她用来哺育狗的幼崽。尽管这一切,你的爱人抛弃了你,你的敌人摧残你,但无论身处天涯海角,他们都会追忆和赞美圣城。
拉姆班
拉比摩西·本·纳赫曼(Rabbi Moses ben Nachman),为人所知的是他的希伯来文姓名首字母缩写拉姆班或纳奇曼德斯(Nahmanides)。拉姆班惊奇地发现耶路撒冷只剩下两千居民,而其中仅有三百名基督徒和两名犹太人。这两个犹太人是兄弟俩,他们是染匠,就像十字军统治下的其他犹太人一样。犹太人越是对耶路撒冷感到哀伤,耶路撒冷就越是神圣,越有诗意,拉姆班认为:“越是神圣的事物,就越残破。”
拉姆班是他那个时代最鼓舞人心的知识分子之一,他是医生、哲学家、神秘主义者和《摩西五经》学者。1263年,针对多明各修士对犹太人亵渎上帝的指控,他游刃有余地为巴塞罗那犹太人进行了辩护,对此,阿拉贡国王詹姆斯感慨不已:“我从未见过一个人能这样出色地去捍卫一件错误的事情。”他给了拉姆班三百个金币。但随后多明各修士还是企图将拉姆班处死。作为妥协,这个年逾古稀的老人被驱逐出境。他开始踏上自己的朝圣路。
他认为犹太人不应该仅仅哀悼耶路撒冷,而应在弥赛亚降临前回到耶路撒冷,并在那里定居,进行重建——或许我们可以称之为“宗教犹太复国主义(religious Zionism)”。只有耶路撒冷才能抚慰他的思乡之苦:我离开了我的家庭,抛弃了我的家乡,我的儿女。我把自己的灵魂留给我那甜蜜可爱的孩子们,他们从小便在我的膝下长大。但有朝一日身处你的宫殿得到的快乐将能够弥补失去的这一切。啊!耶路撒冷,我为你痛哭流涕,但我的泪水里蕴含着欢愉。
拉姆班要求“用大理石柱子和漂亮的穹顶将一座损毁的房子建起来。我们将其用作祈祷室,因为全城一片乱象,谁都可以占有废弃的地方”。他还找到了为防备蒙古人而藏起来的《摩西五经》经卷,但他死后不久,打劫的就来了。
这次情况不一样:有些劫掠者是基督徒。1299年10月,亚美尼亚的基督教国王海屯二世(Hethoum II)率一万蒙古人奔驰耶路撒冷。在一场新的残暴劫掠面前,耶路撒冷震颤了。城内的基督徒寥寥无几,他们“因为害怕而躲在山洞里”。蒙古的伊儿可汗刚刚皈依了伊斯兰教,而且蒙古人对耶路撒冷不感兴趣,他们将耶路撒冷交给海屯。海屯救了基督徒,“在圣墓举行庆祝活动”,并下令修复亚美尼亚人的圣雅各教堂和圣母墓。但奇怪的是,仅仅两周后,他又返回了大马士革蒙古首领那儿。马木鲁克与蒙古人的这场世纪之争结束了,耶路撒冷的神圣和无穷魅力重新吸引了全世界的目光。在开罗,新即位的苏丹很尊崇耶路撒冷——他称自己是“圣城的苏丹”。纳西尔·穆罕默德(Nasir Muhammad)戏称自己是“雄鹰”,他的部众嘉赞他为“优雅者”。那个时代最有名的历史学家说:“他或许是最伟大的马木鲁克苏丹,也有可能是最下流的”。
纳西尔·穆罕默德:优雅的鹰
纳西尔从八岁起就被马木鲁克军阀当作王室的木偶玩弄于股掌中。他曾两次被推上王位,又两度被废黜。他是一个奴隶的次子,这个奴隶曾经崛起并成为一个伟大的苏丹。纳西尔的兄长,即阿克的征服者,已遇刺身亡。所以二十六岁那年第三次登上王位时,纳西尔·穆罕默德决心坐稳。他的行事作风就像鹰一样:气度不凡,谨慎多疑,视死如归。他周围的人被赐予高官厚禄,但后来就毫无预兆地被勒死、腰斩或毒死。他似乎喜欢马甚于自己的人民:这个瘸腿苏丹据说能列举出他所有的七千八百匹赛马的血统。他经常花大价钱买马,却不舍得花钱买最漂亮的男奴。他所做的一切体现出的是一种谨慎的奢华(他与成吉思汗的后代的婚姻、他的二十五个孩子、他的一千两百个嫔妃),并将这一行事风格带进了耶路撒冷。
1317年,他亲身来参加朝圣,并向手下的将军们示范说,他们神圣的义务就是装点圣殿山及其周围街道。在他最要好的朋友、叙利亚的总督坦齐兹(Tankiz)的帮助下,苏丹重新加固了大卫塔,给大卫塔的卫戍部队建了座主麻日'6'清真寺,并在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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