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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没几天的工夫,俩亲王都去世了。
皇帝的反应出乎桑玛的概念,他居然那么难过?!少见,少见哪!
于是仰赖皇帝鼻息和意志的整个京城全部笼罩在人为的悲哀气氛中,仿佛每个人最敬爱的亲人都去世了一般。
这古人可真厉害!
当然可爱又纯真的宁宁是真的难过,她失去了两个非常疼爱她的长辈;她周围的人也难过,因为失去了一棵可以靠的大树不知何去何从——王府里是一片哀愁,听说禁城里更甚,一群皇子也跟走了父亲一样孝服哭丧的。
这时候桑玛特别想念和美国大兵一起追悼阵亡战友的场面:大家严肃地站着,举枪向空中射击,发誓将实现战友的遗志……比如今虚伪到极点的哭丧要真实许多!
幸好,她是类似“侍卫”,站好岗、安抚好小姑娘就行。若要她哭的话,得准备多少辣椒水!
一堆的红色曲柄伞和鸟兽大扇子,还有黑压压的人群和帽子鞭子……桑玛是头回见到若干个亲王、郡王、贝勒、公爵等等挤在一块,全副披挂出行的壮观场面。游行……呃,是出行的队伍绵延二里多地,旁观的军民都一脸的憧憬——这派头是做给别人看的,相信不是每一个贵族都喜欢前呼后拥的排场。
至少——
四贝勒不喜欢,他的眉头皱着。八贝勒是看不出情绪的,除非他想让别人看到。
十阿哥以下的皇子们极力掩饰着自己的羡慕、妒忌、渴望等等的复杂心情,而他们还没学会宠辱不惊的本事。
等一连串的丧事、祭祀、节目什么的都结束的时候,夏天都快过去了。
从山东会馆里传出的一份民情在京城里微微起波澜:山东旱之后复又大雨。
老百姓们每日为了吃饱肚子而奔劳着,官吏们每日为了俸禄等级而操心着。没人关心其他人的死活,玩乐的照样玩乐、糜烂的照样糜烂,好一副华庭盛世歌舞生平!
桑玛没去过山东,但听说那里经常闹旱灾,老天爷随便跺几脚就会让农民们饿莩遍野……
“桑玛?桑玛!”娇娇嫩嫩的声音唤着,还不够,又加上一只娇娇嫩嫩的小手。
“哦!宁宁格格!”又要西巡,不过十四和十六阿哥都没去,所以桑玛也干脆得躲在十六阿哥阴凉又有好吃好喝的宫院里看书,熬过这长夏。
“桑玛看书走神,不是好学生!”小格格娇娇嫩嫩地指责着,不过听上去没有半分恼怒的意思。
“呵呵!桑玛在考虑这几个字怎么写才好看。”这套拙劣的说谎方法已经无法对付越来越聪明的十六阿哥,不过用在宁宁身上倒还行。
“罄、竹、难、书……写起来是顶繁的。”小家伙真的不爱念书写字的。笔画好多啊!她能不能不学啊?
“格格知道罄竹难书这四个字的来历吗?”桑玛突然有了兴致。快开饭了,心情当然特别的好。
“什么呢?”桑玛真的很聪明!宁宁崇敬地想着。不过她的西席先生是怎么看桑玛的“学问”的,她就不知道了。
“古代有个隋炀帝,他做了很多的坏事,所以当大家起兵造反的时候,大声骂他:‘罄南山之竹,书罪无穷;决东海之波,流恶难尽。’意思就是说,把南山的竹子全砍光做竹简,也写不完你的罪过,把东海的海水都来冲刷,也洗不清你的罪过。恩,你知道竹简吧?”
“知道!它是用来写字的!”写她讨厌的字。
“格格真聪明。”桑玛胡乱夸奖着。
“可是,为什么要起兵造反呢?要杀头的呀!”宁宁不解地上下扇着小扇子一般的睫毛:坏人由皇上定罪不就可以了?
“因为隋炀帝横征暴敛,他手下的官员们也贪污民脂民膏,老百姓们活不下去,那,与其饿死,就不如造反推翻这个坏皇帝。”
“哦!坏皇帝啊!”
“是呀!坏皇帝让老百姓活不下去,而好皇帝能让老百姓活得比以前好。”
可这山东……说不关心这个古旧满清年代的事情,但一想到很多、很多的人饿死或是流离讨饭,心里那个难受——
“一个侍卫女官,也议论起好皇帝坏皇帝来了。”
门口的声音凉凉的,有点熟。是谁啊?
“给四贝勒请安。”桑玛习惯性地低头行礼——真的快比敬礼还熟练了。哦,是四贝勒……这人跑来“女孩家”的地盘干吗?
“问你呢!怎么不回话?”另一名穿着很好的少年人插话,好象见过,应该是排行十几……呃,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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