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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行汇报完毕,出门前想到什么,又折回来补充,说:“程小姐发呆的模样,和您现在一样。”
曲凌不敢笑了。
宋昂神色无澜,陷在皮椅里一转,整面落地窗可以看到R市的中心市貌,高处不胜寒,就像他此刻的心情。
他也想去见她。可是见了面要怎么说?道歉?与她父亲的死相比,道歉就像是姿态滑稽的小丑。宋昂没有把握,他的俏俏会不计前嫌原谅他。冷静,是最适合的方式。
早知命定的爱人是她。
当年哪怕不要宋氏,也绝不伤她一分。
“砰!”
伴着巨响,Ada跌跌撞撞跑了进来,“宋总,程小姐被您父亲的人带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基本上就是日更了
婚姻,生子,育儿,这几年,我把一个女人该完成的经历都妥妥安置。
该去做自己喜欢的事了。
填坑,是我对自己这几年的交待
感谢相伴,厚爱无言。
ps:兔子生了一对双胞胎哟~
☆、艰难谈判
“程小姐抱歉,以这样的方式请您来,当然,我会确保您的人身安全,您不用紧张。”
程天籁惊魂未定,从超市回学校,被眼前这个男人三两下就架上了车,他的动作利索干脆 ,左臂圈住脖颈,宽大的手掌钳住手腕,程天籁张嘴想咬,对方手肘一用力,扑空竟咬住嘴唇。
程天籁被自己咬的满嘴血,疼的眼泪直流,想问的话一个字都吐不出了。
车开了半小时,便是陌生的地方,七拐八拐之后却又豁然开朗,路边的绿化渐渐成型,越往前,修葺成形的树木就越多,站岗的人五米相隔,硕大的欧式铁门徐徐滑开。
自己的嘴巴已经不流血了,只是嘴唇肿起厚厚一层,看起来格外滑稽。型男的眼神略为抱歉,程天籁狠狠瞪了回去。
车停,有人帮开门,是一名四十岁左右的女性,穿着黑色套装,气质干练,她礼貌的笑,“程小姐,是宋祁远先生请您来叙话的。”
宋祁远,是宋昂的父亲。
一手创办宋氏的宋祁远,年近四十才得唯一男嗣,三年前宋昂国外归来,他淡去幕后,几十年杀戮决断的生活才得以平静。宋昂甚少谈及父亲,今日终得见,程天籁却没有一丝畏惧。
宋宅占地宽,装潢风格华丽复古,加之摆设精致,乍一看,真像一座博物馆。
宋祁远年过七旬,却保养得宜,只有鬓角的白发稍感明显,他端坐在正对大门的位置,一身浅白棉麻衬衫,看起来写意风流。见人带了进来,身量匀称的女孩,齐肩长发衬得脸巴掌大,尤其那双眸子,清亮对视,倒让他想起来自己已故的妻子——
虽不着盛装,却是实实在在的美人。
“宋老先生您好,恕我冒昧,您找我来,是为了宋昂吗?”
宋祁远正喝茶的动作一停,倒是出乎他的意料,手一拂,周遭保镖便下去了一半。他闲庭散步般走近,手上端着一杯茶,浅浅的茶具一指深,半杯茶水悠悠晃。
“尝尝,宋昂带回来的。”
程天籁喝了一口,听他问,“怎么样?”
“我不会品茶,只是觉得有点苦。”如实答。
宋祁远的笑,是他这种身份和经历的人特有的,看似和蔼,如若真信,便是自找不快。
静默了几秒,他又问,“现在呢?”
春芽是先苦后甜的茶叶,晒过四季的太阳,再收一个春天,韵味最佳。嘴里的微苦已经散去,清香的甜塞满唇齿。程天籁抿了抿唇,说:“还是很苦。”
宋祁远终于朗声大笑,是个剔透的女孩,难怪儿子喜欢。他正了正脸色,有人把一个信封放在了她面前。
在得知对方是宋祁远时,程天籁就猜到今日的目的。如果没猜错,信封里的应该是一张银行卡。
“我想知道,如果我不离开他,会有什么后果?”程天籁轻轻笑,“毕竟我已经没有了家,好像也没有什么亲人可以供你们伤害。”
“程小姐,你家的遭遇我非常遗憾,这笔钱,也算是对你的一点补偿。还有,我希望你离开宋昂。”宋祁远的声音中气足,好像在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
“您给我钱,是低估了您儿子的眼光,还是低估了我?”程天籁笑了笑,“在您眼里,他喜欢的女人,都是可以用钱打发的,对吗?”
宋祁远默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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