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葫芦回应她的只有两个字,“回家!”
孟茯苓挣脱不得,只得任葫芦抱着,可饶是她脸皮再厚,就这么被葫芦抱回进家门,惹来乔婆子等人暧昧的眼神,也不禁双颊染红。
薛氏看了却很高兴,孟茯苓郁闷至极,这葫芦没事尽会抽风,狠瞪了他一眼,就不再搭理他。
她正想让乔婆子去打听周婆子家的事,李珊瑚就上门了。
“茯苓,我婆婆他们出事了。”李珊瑚跑到孟茯苓面前,高兴道。
孟茯苓挥退了乔婆子她们,无奈道:“出了我家门,你可别让人看到你这高兴样。”
“我知道、我知道,会被人戳脊梁骨的。”李珊瑚直点头,
孟茯苓知道李珊瑚被公婆和小叔压榨狠了,这会听到他们出事,才这么高兴。
她也极想知道周婆子家的情况,便催问李珊瑚。“快说来听听。”
原来周婆子和毕掌柜约定了十日后,制好一百斤粉条送到鸿运酒楼,可这还不到十日,毕掌柜就派人来催。
但周婆子他们用泄草漏粉,本就没什么效率,加上雇来的两人和连大金一样都是懒货。
被毕掌柜这么一催,倒是匆匆赶制了二十来斤送到鸿运酒楼。
结果,食客们吃了全都腹泄不止,鸿运酒楼一下子得罪了很多人。
此时,毕掌柜正亲自来周婆子捉人。
“茯苓,你说万一他们让大辉帮忙平了这祸事怎么办?”其实李珊瑚心里还是有些忐忑的。
她怕连大辉知道是她故意引他爹娘、兄弟动了贪念。
“你觉得大辉哥有能力摆平这祸事吗?”孟茯苓笑着反问。
“没有!”李珊瑚摇头道,她已没了刚才那股高兴劲。
他们两口子都要借仗孟茯苓才有地方住,连大辉哪来的本事能帮周婆子平了这祸事?
“没有就对了。你也别想那么多,周婆子他们是咎由自取的。”孟茯苓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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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掌柜瞪着缩在一起的几个人,气得想吐血了,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他就是料定他们绝对制不出粉条,才敢未经过祝来福同意,就和他们签下契纸。
也不知道这事是怎么传到还卧床养伤的祝来福耳里,竟要他令这家子先制一些粉条到酒楼里试卖。
他们若制不出来还好,偏偏还真的让他们制出来了。
既然制出了粉条,那就得拿去酒楼卖给客人食用,结果吃过粉条的客人全都腹泻不止。
毕掌柜自然也免不了责任,祝来福说了,如果他不把这件事摆平、挽回酒楼的名声,就不单要把他踢出酒楼这么简单了。
“把他们捉起来!”毕掌柜怒吼道,怨毒的眼神恨不得将周婆子他们生吞活剥了。
“不要!掌柜的,不关我们的事、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啊!”周婆子眼见几个人高马大的大汉逼近,吓得跪地求饶。
连时木和连大金也不断磕头求饶,连大金嚷着推脱道:“毕掌柜,是俺大嫂教俺们制粉条的,您要找就找她去。”
“哼!你是不是还想说孟茯苓指使你大嫂在粉条里下泻药的?”毕掌柜冷哼道。
其实他在来岭云村之前,也想过拉孟茯苓下水,但他想起祝来福的下场,便没有这个胆子。
周婆子听毕掌柜这么一说,竟点头道:“对啊!对啊!就是孟茯苓让我大媳妇在粉条里下泻药的。”
两个受雇的人也争相推脱责任,末了,还落井下石地向周婆子讨要工钱。
总之,场面乱成一锅粥。围观的村民没有因为是同一个村子的,就帮忙说句好话,背地里指不定在说周婆子他们活该呢。
要知道周婆子和连大金拿出银子炫耀的时候,那嘴脸有多惹人厌。
“闭嘴!把他们都捉到衙门去!”毕掌柜耐性已全失。
“衙、衙门?我不去!”连大金一听要上衙门,吓坏了,惊叫了一声,就抛下自己的爹娘,往人少的地方钻。
连大金所钻的地方站的都是村民,村民们怕沾惹上麻烦,都自动散开。
所以,给了连大金逃跑的路径,他经常偷鸡摸狗,被人追打是家常便饭的事儿,跑起来如脚底抹了油般。
“快!给我捉住他!”毕掌柜气极,要不是脚伤没好,还真得跳脚了。
连大金是土生土长的岭云村人,熟知环境,直接往山上跑,毕掌柜派来的人自然是追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