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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只有李树生知道,那他们的关系肯定不是一般的信任。
“那后来呢?”我又问道。
“后来,许探长发现对方很有影响力。因此他不敢打草惊蛇,而是抓住机会,假装与他不经意地认识。编了个假身份,在当地扎根,然后和对方慢慢接触,寻找机会。许探长经常孤身犯险去做卧底,而我则是负责收集和分析情报。”李树生面带微笑,似乎在回忆与昔日的好友并肩作战的愉快情景。
随即脸色黯然地说:“就在几天前,许探长忽然到我家。他去做卧底的事情没有人知道,他也未曾在本地公开出现过,以免被人看见。因为现在他是处于“失踪”状态。我很惊讶,他把事情跟我简单说了一遍,我才释然。也为他的成绩而感到高兴。他说可能近期会拿到一些比较有力的证据,还给我留了他的新的电话号码和邮箱,让我与他保持联系。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谋杀?抢劫?(1)
“他觉得让我把证据交给警方比较妥当。如果他去报案,又要跟警方解释失踪的事情。会很麻烦。于是我才给骆小姐发了一封邮件,约她见面。可是前天,也就是5月11日,我忽然与许探长失去了联系。给他打电话,发邮件都没有回音。
“我的职业敏感告诉我事情不妙。
“很快,许探长的尸体在护城河边出现,是被人用利器割断了咽喉。那里就是第一案发现场。”
我猛然想起三年前医院里那两个保安的死状——也是被利器割断咽喉。
李树生有些悲愤地说:“许探长是个比较谨慎的人,就是他这次准备拿到的证据,他依然不敢肯定是否是真的。可是凶手捷足先登,却已经欲盖弥彰地说明许探长这次非是无的放矢。”
“那,许探长有没有说过关于孩子下落的事情?”我试探着问道。
李树生遗憾地摇摇头。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我依然有些失望。
李树生接着说:“许探长收集到的东西只有他自己知道在哪里。他为人谨慎,但有时有些谨慎过头。唉,我一直在追问他嫌疑人是谁,他总说等到证据全部到手再告诉我。我甚至都不知道这两年他住在哪里,他的假身份是什么。”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我的语气透着些许绝望。
“这个案子不仅仅是你们家的事情了。现在无论于公于私我都必须要追查到底。”他忽然握紧了拳头。
我能够感觉到他从骨子里散发出的愤怒气息。自己尊敬的前辈被人谋害,稍微有些正义感都会有相同的情绪。相反作为受害者我反而相当平静。也许已经被时间消磨了戾气,我感觉自己出奇地冷静,也隐隐猜到他来找我有什么用意。
果然他说道:“我了解过邵先生你。是一位很有名的记者。我希望这件事情能够和你一起合作,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你在明处且人脉较广,我在暗处调查。我认为不能再犯许探长的错误了。因此我们一定要及时联系,相互提醒,不能再孤军深入了。这也是骆先生,也就是您岳父的意思。因为我感到这个案子面临的情况十分复杂。这是我今天找你来的主要原因。而且你是当事人,我认为你有知情权。当然如果有困难的话,我可以找别人。只希望你保持沉默就行了。”
我心中明白他本来是想找文静合作的,文静无论心智谋划均高出我不止一筹,暗叹一口气说:“我义不容辞,我的妻子和孩子都已经没有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
认识我的人都说我是天生的乐观者,即使地震时我在玩游戏,也会在第一时间保存游戏进度,然后才冲出房间。真正了解我的人才知道我不仅不乐观,其实是个厌世者。
我经常感到活着毫无意义。之所以活着是因为有需要我活着的人。文静自杀后,岳母紧接着抑郁而终。我和岳父简直像两只无头的苍蝇,整日把酒言欢。旁人看来像是两个忘年之交。
谋杀?抢劫?(2)
世上似乎再找不到比我们两个更加同病相怜的人了。孩子和妻子陆续离开,我们两个人似乎是在一瞬间失去了整个世界。
在那个时候,我们酩酊大醉后,我经常扶着岳父的肩膀,商量着采取什么方法一同驾鹤西游。岳父无论喝了多少酒都会在最关键的时候紧紧抓住我的手,避免我走到最后一步。
直至后来我才明白,以岳父的酒量,根本不可能把他灌倒,他之所以整日与我一起贪杯,是想把我稳住在他身边,避免我做傻事。后来我的生活渐渐走上正轨,和岳父才减少了见面。现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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