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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越没有想到程茗抬眼看着他，眼睛亮晶晶的，就好像还是四五岁时候的他，为了要糖果，他抱着自己的大腿，软声叫着哥哥，那时的眼睛也是这般专注而透亮。

而之前圆润可爱的脸，现在已经是少年人的模样，程茗的眼睛一直瞅着他的脸，程越被看得脸红了起来，这时候程茗终于换了个表情，笑了起来：“哥……”

“……哥哥。”两声叠字抑扬顿挫，不是很软也不是很坚硬，就是普普通通，一板一眼的语调，程越却猛地被击中了。

他一把搂住程茗，就像搂住什么极为宝贵的东西，程茗被闷得喘不过气，本能地挣扎，程越却不肯放手。

等到程越松开了，他却发现程茗软在他怀里睡着了，程越抱起了他，突然感到一切都足够了。

程越突然感到他是这么想要拥有对方，这么不愿意失去，不想因为一时的小冲动而去破坏原本美好的一切，在程茗长大之前，一切的事，程越都想随着他的心愿而来。

等着他长大，看着他一步一步向自己所希望的方向发展，他们还有很多很多时间可以慢慢来，最终他会得到自己要想的，这样很好……很好。

程越找到了一间套房，把程茗放到了床上，锁上了门，然后打算洗个澡就稍微睡一下，结果一出来发现程茗不在床上了，他立刻出了一身冷汗，打开门，见到一个人就抓一个人问。

最后终于想起了走廊是有摄像头的，立马找了保安，让人去调监视录像出来，结果却发现是程茗自己走出去的。

程茗扶着墙晃悠悠走着，他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只知道头疼欲裂，嘴巴也很干，他想找点东西喝，却路也看不清楚，自己的哥哥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撑不住了，头好疼……他蹲了下去，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程茗？”

接着他被人拉了起来，扶到了座椅上，接着手里多了杯液体，不知道是什么，他本能地想推开，却听到递给自己杯子的人说道：“程茗，我是尹业轩，杯子里的是醒酒茶，喝下去你会好些的。”

“尹业轩”这个名字刺激到了他，猛地，程茗感觉自己清醒了很多，抬起头来，对方的脸居然也能看清了。

那张脸对于他来说魅力还是大得可怕，尹业轩整个人都是，对方的每一个举止、行为，都难以让他移开视线，现在发现居然还有醒酒药这个功能，一看尹业轩就清醒了许多。

程茗感觉有些头疼加无可奈何，不过自己还算能克制得住不去做什么蠢事，比如：主动告白或者对为尹业轩特别去做什么事。

“程茗？”

程茗抓住尹业轩，贴近了对方的脸，现在醉酒了，做出什么举止日后完全可以推脱成意识不清醒，何况如果不做点什么，这个苦逼的“初恋”未免太没意义了，他想。

就算是这样轻浮的想法，仍旧没让他立刻亲吻上去，尹业轩主动了，程越身体没有什么劲，也由着尹业轩拉住胳膊绕到他的腰上。

何况这种迷迷糊糊中，仿佛在梦境中发生的亲吻感觉很好，很多事都可以不去想，比如眼前这个人是个人渣之类的，单单纯纯享受和喜欢的人接吻的感觉就好，没有接深吻，但只是普通的嘴贴嘴这样，吻却持续一分多钟。

一分多钟内发生的事程茗有些不清楚，只知道结束时，他看到了脸色铁青站在不远处的程越，程茗原本以为尹业轩是醒酒剂，结果却发现自己哥哥才是最强的醒酒剂。

自己喝了酒？还和男人接吻了？而且还是个很差劲、轻浮的男人……这完全不符合程越一贯对自己的期望。

程茗直接扑了过去，原本瞬间看向程越时，程茗感觉程越都要气爆了，但是等到他走近他，他却又感觉程越此时冷静无比。

“哥……”

程越拳头攥得死紧，尽管程茗和尹业轩接吻时，程茗的表情是他从未见过的专注的样子，甚至有些憧憬与珍惜，但如果程茗此时没有走过来，而是继续搂着尹业轩，他大可以一拳打向尹业轩将程茗护在身后，然后认为是对方在玩弄程茗，而程茗意识不清。

程越牙齿咬得直响，花了好大功夫才压抑住自己的怒气，转身大步离开。

程茗连回头跟尹业轩一眼都顾不上，匆匆就跟着程越离开。

尹业轩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完全不同的生活和体验，两兄弟也十分有趣，哥哥是唯一一个在那群富家子弟中发现自己有问题的。

而另一个……真是十分可爱有趣，他轻声笑了笑。

尹业轩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