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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要我明日在攻城之时四面皆派出各军防范不成?”
韩拔陵脸色不动,内心矛盾无比,他也希望对方能够拿出说服自己的观点来,但情感上却又难以接受每一次自己都不得不听从这个家伙的指点。
营帐中诸将也是一阵鼓噪,显然对屠连举的言语十分怀疑。
眼下各军士气低迷,尤其是眼睁睁看着三军被敌人背后凶猛一击下崩溃,这份打击对于士卒们来说刻骨铭心,要让他们立即重新投入战斗,不太现实。
“难道区区几百骑兵就让我们惧怕了?”屠连举知道要想赢得这一战就必须要鼓起这些家伙的勇气,打消他们的顾虑,“明日我们只需集中力量攻其一点,周边多列拒马准备,便可稳操胜券。”
“稳操胜券?老屠,你说得未免太容易了,敌军现在士气大振,我们如果集中力量进攻,他们一样可以集中力量守御,而且他们层出不穷的的强攻硬弩和抛石机更是可以发挥威力,加上这支神出鬼没的骑兵,那只会让我们付出更大代价。”仇万春不屑的道。
和其他诸将一样,他对这位秦权派来的军师极为不满,事前一无所知,每次都是马后炮,丝毫不顾及诸将感受,在仇万春看来,纯粹就是秦权派进左翼军的一颗棋子,也不知道陵帅怎么会容忍得下他。
“也说不上神出鬼没,我判断固始城南端应该有一座突门,敌人骑兵应该就是从突门中潜出,对我军发动的偷袭。”屠连举明知这样说会刺激到韩拔陵,但是眼下他也顾不得许多了。
“突门?!”韩拔陵眼神变得有些寒森森,“老屠,你为何不早说?”
“陵帅,便是一般州城也无突门,何况这固始不过是一座县城而已。”屠连举苦笑道:“事前我也并不知晓,只是现在我才确定。”
“南端有一突门,那北端会不会有呢?”苟三子也气哼哼的道:“设若这支骑兵并未回城悄然远遁藏于城外,又该如何?”
“连举,你先前不是一直质疑我们攻打这座固始城的意义么?为何现在却又这般坚持要拿下这座固始城?”韩拔陵脸色平静,淡淡的问道。
屠连举心中一冷,接触这么久,他也算是比较了解这位镖师出身的主帅了,若是嬉笑怒骂,那说明他还算正常,但是平静如恒,也就意味着他起疑心了。
“陵帅,先前我不太赞同攻打固始,是认为我们的目的地是寿州,固始对于我们如鸡肋一般,价值不大,但是我们现在连挫于固始军之手,大涨了固始军军威,也挫伤了兄弟们士气,若是不能拿下固始,不但影响军心,而且极有可能让固始军坐大,成为我们背后的祸患。”
“坐大成为我们的祸患?”苟三子嗤之以鼻,“老屠,你这话从何说起?我们进军寿州,莫非这固始军还能尾随我们而来?莫不是我听错了?”
苟三子的话一下子得到了其他诸将的响应,这固始军全凭据险而守,何以敢言坐大成患?
何况焰军这一去淮南便是龙入大海,虎归深山,日后会不会西返都还是个未知数,固始军坐大也好,完蛋也好,都与焰军关系不大了。
屠连举眉头微皱,这帮粗人,目光短浅,根本看不到焰军日后发展势头。
固始军眼下看似弱小,但是经此一役必定声威大振,屠连举有一种直觉,那就是这固始军日后定然会崛起,也必定会成为焰军发展壮大的一个心腹大敌。
只是这种言论这个时候说出来也无人相信。要想打动他们还是只有用最直接的利益来勾引他们才最现实。
“陵帅,诸位,今日一战,固始城墙已屡屡被破,我们差的就是最后那一击,一夜之间固始不可能修复,明日只要我们倾尽全力,破城易如反掌!”屠连举游目四顾,“固始有光州官廪,藏粮不少,如今光州各县不少惧怕袁氏掳掠的士绅富户均已逃入固始城中,若是能破城,收获必定巨大,五百骑兵不足挂齿,改变不了固始城的结局,莫非诸位就打算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在我们手指缝中溜走?”
屠连举这一番颇具煽动力的话语在众将中又引起了一阵争议,毕竟这一战走到这一步,损失不小,如果不能攫取一些回报,部下士卒必然不满,只是这一战是否像屠连举所说那般简单,这却颇让人费思量。
帐帘被掀了起来,众人目光都落在了前来禀报的士卒身上:“固始城内来使求见!”
当江烽踏入大帐内时,来自周围的目光或凶狠,或惊诧,或狐疑,或愤怒,居中正座的长须男子浓眉深锁,目光深沉。
“江潮见过诸位军帅。”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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