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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在路玉山身侧的,是一位灰衣家将。这个人面色沉凝,目光倨傲,鹰目中闪动着阴冷、狡狤的光芒。虽是下人,却能和主人并排同行,已足显他在路府中的超然地位。
路玉山身份贵重,蒙豪山向前,他不好亦步亦趋跟随,这个灰衣人见状,立即拍马驰往孙少阳另一侧,有意无意间形成了对孙少阳的夹击之势。
柴少宁冷眼旁观,看那二人来意不善,双腿一夹马腹,马匹“嗒嗒”两步并排往孙少阳左侧,冲灰衣人抱拳笑道:“来的莫非是路盟主手下爱仆孙羽孙管家?瞧你行为,果然不愧忠仆称号。”
柴少宁表面上客套,话中却在讽刺对方察颜观色、拍主子马屁的谀媚行为。
孙羽城府深沉,只白一眼柴少宁,哼了一声。那意思好像在说,即使他是下人,柴少宁也没有和他说话的资格。
对面另一侧,五人中最左边的一位身穿蓝色衣裤、牛皮软靴,腰挎长剑的少年却受不了柴少宁讥讽自己的父亲,大声接话道:“忠之一字,自古赞誉。阁下如此张狂,莫不就是那位沽名钓誉、靠诬陷他人破了所谓的天盗案而一夜成名的神捕柴少宁?”
听对方反唇相讥,柴少宁毫不让步道:“龙生龙、凤生凤,疯狗的儿子会咬人。孙佩弦你哪只狗眼看到我诬陷他人了?”
孙佩弦一副少年老成模样,圆圆的脸庞,目光深沉,长相酷似孙羽,柴少宁倒不用担心会认错人。
孙佩弦闻言大怒,他身旁的贵公子,来的五人中最是神情倨傲的一位年轻人抬手拍拍孙佩弦肩头道:“师弟稍安勿燥,待为兄替你出气!”说完打马向前,两缕从头上镶有宝石的金色冠束上方垂下的长发在颈侧随风拂动,给人浮躁、浪荡的感觉,圆润的脸上由于敷粉过多,油光滑面,一看就是从小在脂粉堆中长大的纨绔子弟。
贵公子边向前来边自我介绍道:“在下杨轻云,乃大名府尹之子、路盟主首徒。山西来的文书我也看过,里面对我师父的污蔑,可谓是毫无根据、一派胡言!”
听杨轻云一开口便说出父亲和师父的名号抬身份、摆架子,柴少宁顿时对这个自以为是的府尹公子起了反感,毫不客气地驳斥道:“官家文书竟然随意让家人阅览,其中谈及的重要事情更泄露给当事人知情,看来杨立元这个大名府尹不想当了!”
“你说什么?”遭到柴少宁斥责,杨轻云的表现更不如孙佩弦,“呛”一声拔出长剑道:“出言不逊,污蔑官府,你该当何罪?”
“想以多为胜么?”司马龙也拔剑向前道:“这里摆明是设好了圈套让我们往里钻,不管我们说什么,你们都会找借口动手,不是么?”
司马龙这话已经挑明一切,后面的洪泰等人脸上露出震惊神色。
这些人虽然风闻有关路玉山的种种不利传言,但心中根深蒂固对路玉山的崇拜,让他们不相信也不愿相信一向被当地人引以为傲并信奉追随的领袖人物背后隐藏的,竟然是另一重不可见人的身份!
路玉山对此倒是很淡然,用他极具骟动性的浑厚嗓音开口道:“自犬子不幸命丧太原府,各种有关路某的谣传便开始尘嚣烟上。但路某目前为止却似乎什么事都不曾做过,甚至都没有踏入山西半步。各位当真以为世人没有长眼?此次事件中的受害者一直是路某,你们却凭着三寸不烂之舌,硬是造出足可盅惑人心的谣言。路某和各位有什么深仇大恨?各位竟似乎不置路某于死地不肯罢休!”
路玉山这么一说,那些不愿意看到心中偶像坍塌,甚至希望能从路玉山处获得利益的当地武林人士又开始盲目叫嚣,纷纷辱骂司马龙侮蔑盟主。就连洪泰也觉得路玉山说得有点道理,因此暂不作声,静观其变。
挽回颓势,路玉山这才反问司马龙道:“路某不过是偶然经过,竟也被诸位视为阴谋。但不知这位少侠口口声声圈套、陷阱,那你们为什么五湖四海不去,偏偏要出现在这陷阱之中?”
听路玉山一问,那些跟风的当地武林人士顿时又想起孙少阳等人犯下的“血案”,一时间群情激愤,矛头再次对准了孙少阳等人。
路玉山三言两语就把危机转嫁回来,让孙少阳也不得不承认路玉山这个武林盟主的表面功夫做得十足,单凭语言想要动摇他在当地武林人士心目中的形象,实在是太难!
问题重新回到于家血案一事上。由于有了路玉山等人的加入,孙少阳也变得无可奈何,在前后两帮人的挟持下,无奈折返乔家镇,向大名府方向行去。
这时候天色突然一暗,夜幕终于完全笼罩了大地。路府的家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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