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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不承认吗?你那妖孽儿子出生之时嘴里是不是含玉而生?你居然隐而不报,不仅仅犯下欺君之罪,还包庇了妖孽,处死你们算是便宜你了。”
“不要,不要伤害我的皇儿,他不是妖孽。”水中的男子开始奋力挣扎。
赵君身后的一个侍卫猛地将他按进水里,良久之后松开手,如烟渺般的男子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爹爹——”箫魅突然歇斯底里地喊出声,挣扎着从左沐清怀里站起来向那边扑去,却扑了一个空。
周围雾气渐渐消散,箫齐的身影漂浮在半空中,笑着唤:“魅儿。”
箫魅“扑通”跪了下去,爹爹为自己失去了心上人的心,为自己被害死。这些是他这么多年久久不能释怀的结。他流着泪仰望爹爹的容颜,一如过去般慈祥。身边“扑通”一声,身后坏过来一条手臂撑起自己即将竭尽的身体,低沉而悦耳的声音在身旁响起:“儿媳不孝,还不曾拜见过爹爹。爹爹放心将魅交给我,我会用一生去保护他,爱护他。您瞑目吧。”说完,重重地叩了三个响头。
空中的人嘴角似乎带着笑渐渐消散。箫魅倒在她怀里哭得撕心裂肺。左沐清抱紧他,拍着他的背安抚。
半响,箫魅哑着嗓子问她:“明知道是假的,为何要跟着跪下来。”那个时候他是不清醒的,可是她自始至终都是清醒的啊。
“不管真假,我的心都会如此。”所以就算是假的,也想让你安心。左沐清温柔地勾起一抹令人安心的笑容。
箫魅在她怀里沉默了片刻,突然伸出手做了几个手势,“碧月”横空出现在他手里,他眉宇低垂,低声道:“我想为爹爹和你奏一曲。”
“好。”左沐清环住他的腰,缓缓将内力注入他的体内,宠溺地应道。
哀伤的音乐缓缓从他手指尖流出,箜篌虽然没有颤音,但是似乎每个音符都带着泪慢慢进入她的心底,像一把小刀般刮过左沐清的心底,心疼地眼眶发酸。
沉浸在悲伤中的两个人被墨涵的声音突然惊醒,箫魅最后一勾结束了这首风木含悲的曲子。
“主子,你看!”声音中掩饰不住地激动。
左沐清已经看到了,迷雾像潮水般居然慢慢褪去了,出现在眼前的是一条一丈宽的青石小路。左沐清和箫魅相视一喜,出路!!
臻乐族?有意思的民族!这是左沐清抱着箫魅成功地迈出“迷途”踏上北疆的时候脑袋里第一个冒出的想法。
北疆果然是最北之地,冰雪遍地,凄寒无比,纵然是几人这种练武之人也感觉到丝丝寒意。几人一路前行找的仔细,终于又是一天一夜之后在一处山坳之处发现了沼泽,还是好大的一片,最中央之地立着三株含苞待放的类似莲花的植物应该就是血芙蓉。
“看样子,也就是这两日就会开了吧。”左沐清将用披风将箫魅包好安置在大石上,眼神霍霍地望着那三株血芙蓉,恨不得用意念让它瞬间盛开。
凌将手里的水递过去,望着其中已经开了一半的花,道:“如果按时间来算的话我们怕是还得等半月,但是看它的架势应该就是这两日了。”
“还好我们提前来了,正好赶得上。”墨涵接口道,然后从包裹里那出干粮递给箫魅,“箫公子,吃点东西吧。”
“谢谢。”箫魅勉强对着她笑了笑,这几日身子越发有些不中用的感觉,若不是每天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她抱着他,也走不到这里。
“公子不用跟墨涵客气,你既是主子的人,就是我们的主子和朋友。”墨涵讨好地笑了笑。
左沐清在箫魅额上落了一吻,轻声道:“我让凌护着你,你休息一会儿,我去探探地形。”
“嗯。”箫魅乖乖地点点头,他现在精力耗费了大半,连说话都觉得累,而且浑身疼痛难耐,他不想让她担心。
“墨涵你也留下,虽然这个鬼地方没有人烟,但是血芙蓉盛开之时难免会有人觊觎,两个男子在这里我不放心。”
“是。”
就算只在此停留几天也该寻个避寒的地方才是,箫魅的身体如今怕是受不了这寒风刺骨的天气,而且就算他们几个练武之人有内力不惧严寒,但是毕竟有限啊,万一那朵花要等上十天半月再开,谁都受不住。
左沐清揉揉额,一路纵身在大石间寻找,倒是功夫不负有心人,离沼泽不远处发现了一处山洞。她欣喜地跃入洞内,方一进洞口便愣在了哪里,记忆中无比熟悉的容颜就这样猝不及防地跌入了她的视线。
“你终于来了。”一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