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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中,惟独他是个正人君子,而且他对我也是真心的。可是他究竟在哪里?每当我孤独的时候,就特别想他。
虽然我拥有汽车、洋房,但是我心里并不踏实,我总觉得有一天这些都不会属于我的。目前,我仅能使用这些,而且是用我的青春作代价。
我与南凡雄在一起,的确风光了一段日子,我在宝鸡工作,周未才去陪他。于是平时我仍暗中与青原或江浩来往。
我周旋于他们之间,觉得很有意思。这些男人们其实都该下地狱,他们都是色狼。自从我的姑夫把我害了,我就对男人既渴望又憎恨,惟独对潘另有一种感觉。
终于有一次,我在西长安街上无意间与潘不期而遇。当时,我们都异常兴奋。我们在一家餐厅包间里足足谈了一个下午。
他向我讲述了他南下的坎坷经历后,告诉我,他已经与几个朋友合伙一起开了个公司,并把他的呼机号和电话号码留给了我。
我与潘在一起,一下子又回到了从前美好纯洁的感觉中。他应该是我生活中最可靠的依托。我应该把自己交付给他,可是我又是那么肮脏,我当了那么多人的情妇,我跟那么多男人上过床,如果他知道这一切还会爱我吗?
面对潘时,我真不知道怎样才好。记得从餐厅出来,临分手时,他抚摸着我的头发,双眼含情地说:“怡,我和从前一样爱你。当我条件成熟了,我一定要娶你做我的新娘。”
我听罢心里酸楚楚的。也许是感动,也许是自悲,我也说不清楚。
为了潘,我企图努力摆脱这种交易性的生活,可是这个时代,没有物质基础的爱情是很难维持下去的。
不过,有一件事迫使我下决心离开了南凡雄。有一天晚上,我在做账时,发现有一批数目不小的款项被莫名其妙地挪用,我想问明情况,便推开他的房门,当时,他不在,我在他的办公桌上无意中发现了一袋白粉,脑子突然闪现一个可怕的念头,原来我一直与贩毒分子姘在一起。太可怕了。
我立即退出房门,回到自己的房间,坐下好大一会儿,心情还不能平静。而这个时候,我已经怀上了南凡雄的孩子。
我决定流掉这个孩子,我不想让肚里的孩子有个贩毒的父亲。于是,我瞒住南凡雄自己偷偷来到医院。可是做人流必须有男人陪着,我只好打电话求潘过来。
当潘在医院门前见到我时,把我紧紧地拥进怀里,而当我流着眼泪告诉他,我怀了孩子需要他帮助时,他一句话也没有说,仿佛这一刹那,他变了一个人似的。
他陪我做完人流,在离开医院时,他仍与我拥别,只是不无绝望地说:“海怡,我恨你。”
潘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开了。当时正值冬天,还下着雪。
我望着他远去的背影,觉得自己彻底完了。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父母身边,这天晚上,青原来电话说,他明天与未婚妻举行婚礼。
我心烦意乱地躺在床上,我决定不再继续为南凡雄做事。仿佛这一夜我长大了,我为自己的虚荣心而感到可耻。
我怎么可以因满足那种虚荣而无原则地生活?我为什么要周旋于自己根本不爱的那些男人们之间?我为什么会失去潘的爱?
回想自己的经历,我真是悔恨万千,我走了很多的错路,而最令我痛心的就是自己亲手毁了与潘的真诚爱情。
海怡的故事并没有结束。她摆脱南凡雄后,意味着失去了丰厚的物质享受,这对她而言,的确是一次严峻的考验。
最后,海怡说了一段发人深思的话:“过分追求物质享爱,实质是使自己驮上很沉重的包袱,人活着能消费多少呢?所以,在短暂的一生中,人最值得珍惜的莫过于认真地爱一个人,而我的失败正因为恰恰不懂得这些。现在明白了,一切又都错过了。但愿年轻的女孩们别被物欲诱惑,毁了自己一辈子的幸福。”
10、我不忏悔
宫松林:男,35岁,河南项城人。
(郑州某私营企业主)
这个时代只有金钱才能战胜爱情,才能让爱情温顺地臣服在你的脚下,供你享用,任你驱使,做你的奴隶。
见到宫松林时,我发现他这个人很特别。也许是大狱生涯使他戴了一副畸型眼镜看待人生和社会。也许他的观点也代表着一种社会情绪,因此,在这里,我选用了他的故事,让读者来评判。
我在二十岁时尝到了女人的滋味后,二十二岁时又尝到了大狱的滋味。而今我已经整整三十五岁,生日与出狱同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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