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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里占不到那臭小娘,只好往暗里想办法,对了,那臭小娘好像很在乎那件天蚕金丝甲,老子什么时候把它偷过来,自己穿也好,丢到谷底也好,总之要让她不舒服。”转念又想:“那天蚕金丝甲她会不会睡觉时候也穿着啊,要是这样的话,偷她的衣服不如直接将她捅死的好,对了,最好就是先捅死她,再拿她的天蚕金丝甲。”羊峰虽然见到过不少惨烈厮杀的场面,但他自己却只杀过鸡狗。毕竟杀人罪大,这些不过是他愤恨时用来解气的念头,却不是他真的敢做杀人越货的勾当。
次日清晨还未及洗漱,就被两名汉子拉到了昨日当箭靶的地方。戴二小姐手挽天蚕金丝甲,早在那边等着,一见羊峰过来,忙叫上人替他套上,此外又有人给他戴了个连有面甲的铜头盔。羊峰不明所以然,只好任凭摆布,怒目毒光和刀嘴箭舌却没有闲着,他瞧见人丛之中有一只###无比的纸鸢,颇觉怪异,便停住了嘴细瞧看细想起来。那纸鸢像是用兽皮拉成,四木为骨,架成个巨大的“丰”字,兽皮上绘有彩纹,由于纸鸢正面紧贴地面,羊峰没能瞧清楚画的到底是什么,但想必也就是鹰隼或者蝴蝶之类。
戴二小姐笑道:“小师侄,你一定没见过这么大的纸鸢吧,想不想玩啊?这几年也不知为什么,仙愁峰上居然没有来过大点的飞鸟,憋得你师叔我技痒难###。”羊峰听他这么一说,登时冷汗涔涔,心想:“她要是只为了放纸鸢,就不会带着弓箭,要是想将纸鸢当鸟来射,那也不必用这么大的纸鸢;她如果只是为了射纸鸢,就不会给我穿戴头盔护甲了……”
羊峰所料不差,果然过不多时便被他们绑到纸鸢的骨架上,一行人又将纸鸢线的另一端系于马缰,一人跃上马背,长鞭一挥,那马就在峰顶的小路上绕圈跑了起来。仙愁峰的小路都是依照山石地貌凿成,非但蜿蜒,而且凹凸不平,羊峰一路上磕磕碰碰,好在身上戴有护具,否则早已头破血流。虽然路面蜿蜒崎岖,那马却跑得极快,想来也是熟谙路途,经常来回奔走习练的缘故,没绕几圈,居然已将羊峰“放”了起来。
“压一下神龙线,再放高一点,本小姐马上就要射人鸢了。”马背上那人轻轻压了压长线,“人鸢”登时高了一些。羊峰飘在半空之中,身如轻絮,随风摆弄,早已吓得魂不附体,本想说几句求饶的话,忽然一支飞箭正中胸口,“人鸢”在半空中打起转来,羊峰登时吓得不敢作声。总算放鸢那人技术了得,也不知他如何收拉了一番,“人鸢”又恢复平稳,乘风而起。
那戴二小姐一见“人鸢”飞得稳妥,便又发箭,一旦“人鸢”飘飘欲坠,放鸢那人总有办法让它重新飞稳。旁人每见戴二小姐射中一箭,都尽情喝彩一番,阿语谀声,自不在话下。
众人笑语声中,唯独羊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地飘摇于半空之中,有如惊弓之鸟,每闻箭风及身,就吓得面如土色。无助中闭上双眼,心中只道:“这番死定了!”忽然心念一闪,暗忖道:“原来夜间神仙托梦,是要我当心今日的‘人鸢合一 神龙扎线’,却被我听成了‘人剑合一’。”他也不管自己的猜度是否合理,也不管有没有“人鸢合一 ;神龙扎线”这种说法,既如此想,自是悔恨不已。
(33)、行云连卧榻;列宿对觥筹
“人鸢”伴风翩跹,羊峰闭目思散之际,戴二小姐忽焉又是一箭射出。这一箭也不见得比先前的几箭凌厉,只不过准头偏了些,刚好射中了系着“人鸢”的长线。什么“神龙线”、“神龙扎线”,不过是一根牛筋线而已。那长线虽是牛筋所制,但被长风拉得紧直,经利箭这么一穿刺,居然就此从中箭处断裂。
“人鸢”脱线,登时被瑟瑟秋风卷得忽高忽低、忽远忽近。那牛筋线不长,“人鸢”原本来来去去飞的也就仙愁峰上空那么点地方,此时失去牵制,飘摇无度,不住地在上空打转,好似随时都会从高空坠下,一时间却又掉不下来。
羊峰只觉鸢身适才一阵抖之后,紧接着就是不断地震颤,有种天旋地转烦恶难当之感,知道不妙,忙睁开眼想看个究竟,却见眼前青天白云不断转变,瞧得片刻间已然头昏眼花。他虽不能动弹,也没有亲眼瞧见,但“人鸢”有线没线,还是能够感觉出来的。羊峰心中惊恐,冷汗满额,此时情境与当日悬于仙愁谷吊桥的凶险相比,可说是不遑多让,若是“人鸢”忽然坠下,掉到峰顶,就算能保得性命,也势必头破血流,至于掉到谷底,恐怕要尸骨俱碎了。
地面众人见状无不惊呼,戴二小姐看得目瞪口呆、手足无措,随手拉住身旁一随从不住摇晃道:“快想办法,快想办法把他弄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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