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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夜空,有倒转斗柄的北斗;
看西天,有纷纷坠落的流星……
楚辞杖着用树枝做的拐杖,凭着蒙胧的月光,迎着扑面而来的霏霏细雨,深一脚浅一脚地在野地里行走。几句郭小川的诗此时突然涌上心来,反而增添几许悲怆。流星在坠落之前,也就是说在它生命结束的一瞬间,会用它所有的光和热,在天边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而自己呢,他突然想到“燃灯将尽”四个字。夜空中熠熠闪光的北斗星,给黑夜中的行路人指着方向,楚辞在心里问道,我的路呢?杰克伦敦笔下的“狼”,大仲马描写的“爱德蒙肯迪斯”,此时此刻自己与他们多么相似,都在与残酷的命运抗争。他就是旷野中那支孤独的狼,添着周身流血的伤口,同时在寻觅它生存的方向……
楚辞突然大吼一声,那吼声是那样的尖锐、强烈,使他自己也被这吼声吓了一跳,这那里是人的声音,分明是狼嚎!
旷野中,凄厉、悲怆、处于绝境而心又不甘的吼声此起彼伏,久久回荡……
楚辞醒来时,天己亮了,他发现自己睡在车站候车室的长椅上。在侯老坟前昏睡了三天三夜,极度衰弱的他不知哪来的力量,竟然从小镇走到县城车站。这足足有二三十里路啊!他记得走回县城时,何去何从?心里十分茫然,只是机械地往车站方向走。一进候车室,他再也支撑不住,倒在长椅上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几点钟了?楚辞抬起手想看看手表。奇怪,戴在手腕上的手表不在了,再一摸内衣口袋,钱包与放在里面的证件也不翼而飞。还好,他藏在怀里的像机,因双手搂着入睡没有丢失;挂在胸前玉佩与藏在内衣口袋里的小瓷钵也还在。他拉过原来垫在头下的背包,打开一看更是惊呆了,所有的衣服都不见了!庆幸地是,侯老的手稿和他续写的部分文章还在,楚辞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他明白遇上小偷了,现在身上是不明一文。真是“屋漏又遭连夜雨,船破偏遇顶头风”!
饥寒交迫的楚辞,脱下风衣背上背包走出候车室。
楚辞来到车站广场,向路人兜售他手里的风衣。
来来往往的行人,打量着这个身穿西服,背上背着背包,显得有些不伦不类的年青人,和他手里沾满尘土的风衣,没人前来问津。
寒风瑟瑟,时至将午,楚辞仍然未将风衣卖掉。空气中飘来一股油炸食品的香气,引起他胃部巨烈地收缩。他咬紧牙关,强忍住腹中上升的饥火,寻香走到一个炸油条的小食摊前。闻到香喷喷的味道,看着炸得金灿灿的油条,他更是饥饿难耐。
楚辞犹豫再三,还是开了口。
“老板,这件衣服你要吗?”
炸油条的人看了看楚辞手里的衣服,摇摇头。
楚辞急了:“这是一件新的风衣,只不过弄脏了,它很值钱的……”
炸油条的人仍然摇头。
“这样吧……你让我吃饱肚子,再随便给几个钱?”
炸油条的人动心了,他接过楚辞手里的风衣,仔细看了看就将风衣穿在身上,然后盛满一碗豆浆,再捡几根油条放在楚辞面前。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五十一章 春寒料峭(3)
楚辞立即在小食摊前坐下,狼吞虎燕地喝着豆浆,吃起油条。他偶尔抬起头来,看炸油条的人穿着他的风衣,十足一幅滑稽像。然而,此时的他,连笑一笑的心情也没有了。
不一会儿功夫,楚辞犹如风卷残云一般,将面前的豆浆、油条一扫而光。炸油条的人象是发了善心,脸上现出一种难以名状的笑容,又给他盛了一碗豆浆,再夹几根油条放在他的盘子里。
楚辞感激地向他点点头,又继续吃起来。不过,他放慢了速度,用手把油条撕碎,泡在豆浆里,有滋有味地慢慢吃着。
一声汽笛长鸣,即而传来列车隆隆地响声。楚辞想起自己还要远行,是南下还是北上?是往东还是西行?他自己一时也拿不定主意。看来,只有先找到落脚之地,再想办法寻找林子。
楚辞一口喝干了碗里的豆浆,抓起两根未吃完的油条站了起来,望着炸油条的人。
“老板……”
炸油条的人拾起面板上几张一元的零票,递给楚辞。
“老板,太少了……”
炸油条的人厄眼看着楚辞,慢条斯理地说:“你把喝下的豆浆,吃进去的油条给我吐出来,你这衣服我不要了!”
“……”楚辞一时无语,真是应了“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这句古话了,他强压下心里的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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