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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有了眉目,且在自己掌握之中,李月亭心安理得地长舒一口气,点燃了一直叼在嘴上的雪茄……
维修的工人在地下室找到一块木匾,上面用隶书刻着“静芦”两个大字。木匾是用上好的楠木制作的,经历了数十年的风雨,仍然完好无损;匾上的黑漆虽然部分脱落龟裂,但不伤大雅,好在“静芦”两个字上的金粉如故,一擦去上面的灰尘,就闪出熠熠亮光。虾子注意到地下室进出口十分隐蔽,设在客厅壁炉旁边,外表就像普通的护墙板,这次不是维修的话,根本发现不了。地下室的空间非常宽大,四周都是用整块的长条石砌成,一直砌到屋顶。法国的建筑世界闻名,如巴黎圣母院,外墙几乎都是用大块的石料砌成,坚固而耐看;像这种典型的三层别墅民居,用坚固的石料作底大可不必。那么只有一个可能,过去的主人在地下室收藏贵重的东西,或是隐藏着什么秘密。虾子叫工人打扫干净,接上电源,他望着四面坚固的墙壁,百思不得其解。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个名堂,只好不去猜测主人修建地下室的用意。
虾子小心地擦拭干净木匾,挂在大门的门楣上。
这幢法国式的建筑,经过紧张地抢修,很快就恢复了原貌。虾子请来设计大师,按照房屋的风格,配置了所有的家俱、电器、生活用品。他的心很细,花园里的树木、盆景,也按高雅的情调来栽种。
静芦完工的那天,虾子如释重负,在点燃壁炉里的木柴后,他躺在睡椅上,久久望着熊熊的火光,心里涌起报恩前的满足感。买下并维修静芦,花光了他所有的钱,他一点儿也不心疼,为报答阿三那一袋救命的包子,他心甘情愿。然而,G城道上的大哥独龙带来的消息令他忧心忡忡,行踪不定的阿三倒是找到了,但阿三不见他。阿三说他已经记不起幼年时的事儿,更想不起他曾经救助过谁。
是阿三真的忘了,还是别有隐情?虾子茫然中有一杯无一杯的喝着酒,不管如何,他只知道如果当年那个风雪交加的日子,没有阿三那一袋包子,他是活不到今天的。血红的火焰里,浮现出虾子永远忘怀不了的情景……
风中夹着雪,雪里带着雨;
奄奄一息的虾子爬到包子铺前;
他向人们伸出又黑又瘦的小手,人们厌恶地转过身去;
虾子腹中饥火难耐,手伸向满笼的包子;
年幼的虾子被老板一棍子打倒;
虾子血流满面,眼睛却望蒸笼里的包子;
周围的人们,无动于衷地看着倒在雪地里的虾子;
比虾子略大一些的阿三,把虾子从雪地里扶起,他买了一袋包子,微笑着把一个冒着热气的包子放在虾子手里,然后他背起虾子,向桥洞走去……
壁炉里的火越来越旺,一行清泪从虾子眼里流出,他终于想明白阿三为何不见他:一个人将吃食扔在地下,对人说“嗟,来食”,他会像狗一样爬过来么?阿三幼年时家里发生变故,他一定也和自己一样生活在社会的底层,饱经沧桑;身份低微的他,会有着强烈的自尊。尽管自己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他绝不会吃嗟来之食!
虾子斟满一杯酒,将酒杯举向空中,他含着泪说:“阿三,我的好哥哥,我敬你!我,会找到你的……”
第十九章 品茗论画(1)
鲍甫里穿银灰色的薄羊毛衫,外套咖啡色的西服便装,足下是浅色调的软底皮鞋。这种随意中流露出的讲究,更衬出他高雅的气质。从服装样式的选择到色彩的搭配,无不表现出他审美的情趣与心态的平和、年轻,潇洒得体。虽然他早己过了花甲之年,外表却比实际年龄年轻许多,他有一颗永远不老的童心。
鲍甫在总服务台留下话,告之来访的人他外出了,然后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在等待通话期间,不经意地看见李月亭夹在人群中走出电梯,他用眼睛追踪着李月亭,恰好这时电话通了。
“我是鲍甫,请你务必转告他,还是我前来拜会,记住,今天下午四点!”鲍甫放下话筒,追出大厅,李月亭早已上了的士。他问替李月亭叫车的门童:“请问,我的那位朋友,他上哪儿去?”
“机场。”
鲍甫不明白李月亭为什么去机场,他看看手表,信步走向大街。
楚梓来晚一步,总服务台的小姐告诉他,他要找的人,刚刚离开这里。
黄谷走出电梯,经过楚梓身边,步出大厅。
楚梓看见黄谷,毫不犹豫地尾随而去。
黄谷离开G城,算来有十年了。尽管过去时不时偷渡来这里,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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