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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意地要与我争。最后木马被我们俩大打出手,扯坏了……”
这什么事?
元绥深深吸一口气。
“我爹不高兴我们动手,来兴师问罪,谢珺那人惯会在长辈面前卖乖,小小年纪做得出一副霁月清风的尔雅之态。至于我么,纵然一个劲解释是谢珺非要同我抢,我爹也不信,说我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谢珺,说谢珺那只手金贵得要命,不由分说将我拽走,回来罚我跪祠堂,抄家法,日后若再敢同谢珺动手,再严惩不贷。”
元绥啧啧两声,“唔,这不过是桩小事。”
璩琚放下了兔子肉和匕首,淡淡道:“可能是桩小事,但我那时候起,便知道我身边的人都喜欢什么样的孩子。他们喜欢的是道貌岸然的小大人。”
“其实谢珺只是一时兴起,他后来一直找我道歉,甚至还学了做木工,给我做了一只一模一样的木马,但是……”璩琚笑着摇头,“我不想理他了。”
元绥吐了口气,“你是什么人,你自己喜欢么?”
“我?我性格模糊,”他道,“伪装了太久,学的,其实是一个谁都不认识的人,是一个父母期待见到的乖孩子,我厌恶自己,喜欢什么呢。”
元绥咬牙道:“那最初同我订婚,你对我那般好,只是为了学着做一个乖孩子?你只想教你父母高兴?”
火苗渐渐熄灭了,一堆灰烬露了出来。
璩琚嗤笑,“你这般想也没错。我是如此一个人,你不是不要了么,撇得如此干净,再一走了之。”
“我……”
元绥愣愣地道:“我知道你怪我。”
璩琚嗤笑不言,元绥这才知道,他若是当真怪自己,恨自己,何必大费周章,伪装成商人千里迢迢从汴梁来郴州替自己解围退婚?他这个人……说一套做一套的,让人又摸不着头脑。
元绥只得缓缓道:“‘至此以后,元绥,你胆敢再出现在我面前,休怪本公子对你无情。’这是你说的,我每个字都记得,正是因为不敢忘,我才离开汴梁。”
“……你。”璩琚冷了脸色,竟一个字都说不出!
元绥忽然笑道:“你怎么这么别扭,还不及我干脆,我都说了,和你退婚我很后悔很后悔了,你怎么不说,你来郴州就是为了我呢?我们俩是不是一对傻子!算了,你璩公子又要面子又威风的,我怎么能不退让些。”
他微微一愣,正待说话,元绥终于心愿得偿地扑了过来,攫住了他的薄唇深深吻下……
第97章 番外二
璩公子的嘴唇比想象之中柔软; 像一口酥软的果子,近在咫尺的俊脸; 随着元绥突兀地吸吮; 和往下一咬,骤然红透!
“你……”
璩琚将人推开; 手嫌弃地擦拭唇上的红痕,薄怒微微; “做甚么?”
元绥上前两步; 逼得璩琚险些坐倒下来,她非不肯退; 一个劲儿往璩琚身上摸; “心疼你。”
“不知羞。”
他恼火地画地为界; 不许元绥再过去。
元绥果然不动脚了; 手却又不规矩地拉住了他的,璩琚的脸色一寸一寸地冷了,似乎想起了某件羞耻而懒得提及的事情; 屈辱的目光看得元绥心里一抽一抽的,她用了两分力,将他的手握紧,正经而严肃地告诉他:“你不承认; 我心里也明白; 我很感激你还记着我,特地来郴州找我,本来依照我这个个性; 既狠狠得罪了你,说什么也不肯不要脸皮回去求你的。”
“但是,是你给了我这个契机,怨不得我了……”
元绥踮脚,在璩琚的喉结上轻轻咬了下来。
他呼吸急促,脖颈上的青筋微微颤抖,落在元绥耳中的呼吸变得十分粗,而且烫。舔吻了一下之后,她又缓缓退开,拉住他的手往帐篷里走。
璩琚始终一语不发,仿佛被元绥两下亲怔住了,旁人只见这气势豪迈的小姑子拉着一个大男人钻进了帐篷,便再也不出来了,都心领神会。
一地月华如水。
元绥热烈地吻他,咬他,故意拿自己磨蹭他,璩琚不可能没有反应,何况这个女人,是他魂牵梦萦,说好了要忘记,可却又欺骗不了自己,终还是扔下一切,不顾父母劝阻,不顾璩家名声,一意孤行想要的女人。
帐篷里,温暖如春。
一夜孟浪,他几乎再无力气,伏在元绥身上喘息不止,她笑着朝他直眨眼,有吃饱餍足的得意和狡猾。
他撑开手,云雨消散的账内,只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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